牧北點了點頭:「看的出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萬多考核者交頭接耳,隨著景淵朝前走出一步,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帝院考核與往常一樣,分初試和終試,初始規則,一刻鐘內走完帝秦街,否則不合格。」
景淵宣布考核規則,一萬多考核者陸續來到帝秦街起始點。
帝秦街長約五里,兩邊有著陳舊的閣樓,整條街道都被覆蓋在法陣中。
這陣法會源源不斷的釋放壓力,越是往前走,壓力便越大。
對於這些,牧北昨日便打聽到了,畢竟這並不是隱秘,很多人都知道。
「你二人的報考信息存在疑點,暫時不予考核,退出去!」
這時,景淵指著牧北和牧依依道。
牧北臉色不變,就見著不遠處,景商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導師,我們的報考信息都是按要求填寫,請問哪裡存在疑點?」
牧依依知道對方這是故意為難,卻還是出聲問道。
「我沒有必要,也沒功夫與你解釋。」景淵面色冷漠:「立刻退出去!」
牧依依惱怒:「你是故意……」
她想說什麼,牧北抬手止住了她。
上前一步,牧北道:「景導師,我有一物可證身份,但不好暴露在它人眼中,請移步過目。」他說道:「請不要拒絕,身為考核導師,辨別考核者的信息與保護其隱私,皆是你職責所在。」
景淵冷冽道:「你懂的倒不少!」轉身,他走向一座閣樓:「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牧北既然稱有東西可以驗證身份,那他便不得不驗。
這麼多人看著,若他拒絕,有損帝院名聲,而他也少不了受罰。
至於牧北所謂的保護隱私避開它人,正好合他心意。
他本就是為幫侄兒出氣才刻意刁難牧北兄妹,眾目睽睽之下驗的兩人信息無疑,他便無法阻攔,而若無人看到,那一切便他說了算!
牧北跟在景淵身後,進入帝秦街起始處的一間閣樓內,將房門關好。
景淵左手背負:「拿出來吧。」
牧北點了點頭,忽而一拳砸在他臉上。
景淵根本沒想到牧北會動手,正面受這一拳,血水直接從口鼻湧出。
他驚怒至極,厲聲道:「你找死!」
牧北一把掐住他咽喉,推著他抵在後面的木柱上,一個膝踢落在他腹部,又一拳砸在他胸膛。
喀!
骨裂的聲音頓時傳出。
他雖只有蘊血巔峰的修為,戰力卻勝過養氣境強者,加上突然動手,對方根本沒有反抗餘地。
景淵臉龐猙獰,養氣巔峰級的氣血波動轟然爆發。
牧北面不改色,一記碎心拳轟出,瞬間擊散景淵身上所有氣勢,令的對方噗的噴出一大口血。
與此同時,校尉軍牌出現在手中,貼到景淵眼前。
暴怒猙獰的景淵頓時臉色猛變:「你是軍中校尉?!」
「帝院之行,軍部密令,你再攔下試試?」
牧北道。
景淵微顫,論身份,軍中校尉本就可與他平起平坐,再加上一項軍部密令,那儼然比他高了!
而且,牧北看起來也就十七歲,大秦何曾有過這般年輕的校尉?!
難道是軍部秘密培養的超級妖孽?!
想到這裡,他臉色都不由得白了些。
「告誡你景家的景商,若敢調查我或則再尋麻煩,當心給你景家帶來災難。」
牧北說道。
景淵連忙點頭,放低姿態道:「知道了校尉閣下,稍後,我必定嚴厲告誡,並給予他處罰!」
十七歲的校尉,攜軍部密令入帝院,瞬間壓制他這養氣巔峰的強者,怎麼看他景家都惹不起。
畢竟,他們景家雖然不俗,卻也只是帝城的二流家族而已,如何有能力敢與帝國軍部叫板?
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將景商抓過來狠狠抽一頓,竟去招惹這麼個軍部妖孽,且還讓他出頭。
這是作死啊!
「如此甚好。」
牧北收起軍牌,當先走出閣樓。
「怎麼樣哥,那老叼毛留難你沒?」
牧依依迎上來道。
牧北搖了搖頭,笑道:「沒事了。」
這時,景淵走出來,儀容已整理了番,看向牧北和牧依依的方向道:「方才有誤,兩位的信息沒有疑點,是我審核時的疏忽所致,這裡向兩位道聲抱歉,還請見諒。」
一萬多參與考核的青年沒什麼反應,審核信息時有疏忽大意很正常。
景商卻是大聲道:「二伯,他……」
景淵冷冽的掃視過去,令的景商頓時止住後面的話,不敢再出聲了。
牧依依看著這一幕,小聲問牧北道:「哥,你給那老叼毛看了什麼,怎麼感覺他有些害怕了?」
「你想多了。」
牧北笑道。
「是嗎?」
「是的。」
牧北道。
也是這時,景淵高聲宣布,初試考核開始。
萬餘考核者陸陸續續進入長街,牧北和牧依依一起,跟著走入帝秦街。
剛踏入時沒什麼感覺,但隨著往前走,兩人便漸漸感到身體變重了些。
當然,並非身體本身變重了,而是前行有了些壓力。
越是往前走,壓力便越是隨著一點點增強。
牧北對此並不在意,牧依依也顯得很輕鬆,他們修行的功法非比尋常,實力遠不是常人可比。
不曾刻意加快步伐去衝擊第一名,畢竟,第一個走過帝秦街並沒有任何獎勵,沒那必要去爭。
半刻鐘過去,兩人走過帝秦街的三分之二。
到了這個位置,許多人已無力前行,跌坐了下來,還在前行的人,大多數步子邁的十分艱難。
牧北和牧依依步子始終如一,不急不緩,在臨近一刻鐘時,同時走完帝秦街,通過這場初試。
數十呼吸後,一刻鐘時間到,景淵宣布初試結束,一千三百人合格。
「考核不合格的人,請立刻離開。合格的人休息半個時辰,隨我前往終試的地方。」
初試失敗的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離去了。
其它人則是面帶興奮,在原地休息的同時,不少人蠢蠢欲動,期待著接下來的終試。
「一萬多人考核,居然只有一千三百人通過初試。」
牧依依唏噓。
牧北道:「正常,這條帝秦街有特殊法陣籠罩,越往前,行走壓力越大,二十歲以下的人,極少能將之走到盡頭,更何況還得在一刻鐘內完成。」
「也是。」牧依依道:「若不是有哥送我的素玄冰肌寶經,我恐怕也很難通過這場初試。」
「別謙虛,我妹妹可優秀的很,就算沒有素玄冰肌寶經,一定也能輕鬆通過此次考核。」
牧北笑著道。
牧依依嘻嘻一笑,抱著牧北的胳膊,很是開心。
兩人並不累,簡單閒聊,很快便是半刻鐘過去。
這時,一灰衣青年鬼鬼祟祟的走過來,小聲道:「兩位,在下史真郝,有好東西出售,要不?」
牧依依一愣:「屎真好?」
牧北也露出些許怪異。
灰衣青年大概十七歲,聞言臉色一黑,儼然知道牧依依想的是哪三個字,咬牙糾正道:「歷史的史,逼真的真,婁郝的郝,史真郝!」
牧依依汗顏:「……」
牧北道:「你這名字起的還挺別致。」
史真郝嘆氣:「沒辦法,我是狗.娘養大的,名字是狗.娘起的。或許……還真有點那啥成分在。」
「狗.娘?」
「一條大白狗,我稱她狗.娘,狗.娘和一般的狗不一樣,很有靈性!」
史真郝道。
「好吧,你這倒還挺傳奇。」牧北道:「你剛才說的好東西是什麼?」
史真郝偷摸著取出一本小冊子,壓低了聲音道:「裡面記載了此番考核的最強一百人的詳細信息,我剛才觀察過了,這一百人都通過了初試,了解他們的信息,必會對你們參加終試有利!」
「怎麼樣?來一份,只賣一萬兩銀票!而且,這可是最後一份了!」
他說道。
「啥,一萬銀票?你怎麼不去搶?!」
牧依依瞪眼。
「這可是我嘔心瀝血,耗時良久才收集到的,一萬銀票真不貴!」史真郝道,頓了頓又開口:「算了,看上去我與你們也算投緣,給你們打個小折,一百兩銀票,怎麼樣?」
牧北:「……」
這哪是打個小折,這是打骨折了啊。
一時間,他看對方的眼神更是怪異了:「這麼狠的折扣,你這靠不靠譜?」
「折扣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投緣!」史真郝道:「沖這投緣,兄弟你不來份支持下?」
「而且,這年頭什麼最重要?情報啊!有了這情報,你們通過終試的機率絕對大增!」
見他還要繼續吹噓,牧北當即打斷他的話:「別說了,來一份。」
他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錢,一百銀票真不算什麼。
「兄弟慧眼識珠!」
史真郝翹起大拇指,收了牧北一百銀票後將小冊子遞給牧北,隨後便立刻離開了。
牧北翻開冊子,入目便是一張帶著粗略人物畫像的資料,為一個面色冷冽的長髮青年。
「燕北飛,帝城燕家天才,十九歲,修刀術,蘊血巔峰,曾與養氣中期強者一戰未敗。」
牧依依美目圓睜,不可置信的道:「蘊血巔峰可戰養氣中期的強者而不敗?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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