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大章謝cxl349書友的和氏璧!感謝!感謝!!
干魔沒想到,大雪的天,這些人不好好貓著,非要現在趕什麼路。
他剛剛從呼風喚雨的化神大能,流落到這個不能動用靈力的地界,在習慣上還沒完全改過來。
哪怕有迷幻天魔狐丹粉那一注大財支撐著,這場雪一下,也把所有熱情澆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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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撞到樹杆的時候,如前一般,樹上的積雪嘩啦啦落下,把他整個人都給埋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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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面爬出來後,干魔狠狠吐口雪,朝盧悅他們遠走的方向,咬牙切齒地調整自己制出來的簡易雪撬。
媽的,雖然沒了靈力,可他的體術早到結丹,不信追不上他們。
發了狠勁的老頭,還是有那麼幾下刷子的,一連行進了好幾里,都再沒出現撞樹這種沒水平的事。
可是干魔才剛得意起來,在一處小山丘處沒就控制好力道,雪撬的衝力,如有靈力一般,身體因為那份慣性,把他整個人高高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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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粉被砸得密密揚起。
&咻咻……」
十數支帶著尖頭的箭杆如風一般射來。
干魔瞪大了眼睛,急切之下,抬起腳下的雪撬,拼命掃去。
木頭撞擊在一起的聲音,帶著悶響,把他腳掌都震麻了,干魔也氣壞了。
那群混蛋在幹嘛?
若不是他肉身厲害,剛剛肯定得受傷!
他不就是想認個女兒嗎?怎麼就不能給他消清停停的?
……
在晃晃蕩盪的小帳篷中,盧悅可不知道身後,居然被人追得這樣急。
她盯了一個來時辰,發現大家都注意著她的傷,不可能出現大力碰撞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吧!」
安巧兒安慰她,「你沒看到,我們走在中後隊嗎?前面有什麼坑凹的地方,前面都會有手式打過來。」
這倒也是。
盧悅再也頂不住身體的困頓,閉上眼睛。
安巧兒幫她把被子掖掖,坐在那裡接著看外面流逝的風景,想那位大人如果發現他們離開,會怎麼樣。
照天七鏡,要對應星辰,木府因為這場雪,至少要陰十天,也就是說,至少在十天之內,他無法知道他們的確切行蹤。
如果他們能跑出千里之外,那安全係數,絕對會大上很多很多。
安巧兒揉額,感覺那裡有些疼。
域外饞風的大人,不管是智計還是戰力,都恐怖到了一定境界,她是真不想再給機會,讓他在這木府朝大家動手。
抱福宗眾修大概也因為雪人和魏昊的事,在心中生出緊迫之感,他們顧不得辛苦,都希望,能離開多遠,就離開多遠。
雪下得越大越好,這東西,現在是他們最好的保護傘了。
魔星盧悅在回復靈力的時候,都未在那人身上建功,顯然人家的體術已經達到了他們只能仰望的高度。
惹不起,自然只能躲。
因為指骨的斷裂,大驚之下,一氣逃開幾十里的大人,發現盧悅沒有追擊,心下不知是提氣好,還是鬆氣好。
木府自古以來,都不能用靈力,他不明白,怎麼現在,那個丫頭,就能突然用上靈力了。
他看著被削得平平,沒了指骨的右手,眼中晦澀不明!
三具極品傀儡,都是他以防將來不測,特意弄下的。他們生前都是能力抗化神修士的古蠻,按理來說,哪怕通天靈寶,在其主人,未修到化神之前,都不可能毀他身體才是,怎麼會……
他按了按平平的斷骨,不明白,到底哪錯了。
收拾魏昊的時候,雖然不能搜魂,可是幻力之下,他也交待不了少,那個盧悅號魔星,是讓獨枯消沉,讓幻姬越來越無力的道門天才。
可是再天才,到了木府,哪怕是他,都得盤著才是,怎麼她就能使出靈力,還雙丹田齊頭並進?
他顧不了這裡的大雪,在地上不停地繞圈,努力想到底哪出錯了。
這世上能身有功德的,都是心存慈憫之人,可是魏昊說起魔星盧悅的時候,好像有些忌憚,有些……
他突然停下腳步,努力回想用幻力套魏昊話時,他的每一個表情,他眼底深處可能藏著的未竟之言。
半晌之後,他終於有些恍然。魏昊說到魔星盧悅時,曾經有一會,他的眼底深處,藏著驚恐!
絕對是驚恐!
只是自己當時,太大意,又加上外面有人喊他,而匆匆結束了問詢。
那個丫頭,絕不是如他之前所猜的功德修士。
第一次用『夢』之幻力,希望她能沉睡到家的溫馨里,可是她的家,卻始終飄忽不定,甚至連她家裡人的面目,都看不清楚。
這太不對了。
第二次,他想進到他們的帳篷,近距離觀察,近距離用幻力,結果……
居然被她身邊的那隻鳥,給生生的破壞了。
大人轉圈的動作,再次停下來,眉頭深深鎖起。
他的計劃那麼完美,怎麼會被破壞呢?除非……除非那些人早就知道他。
這個猜測把他嚇了一大跳,可是想搖頭,卻又覺得這就是事實。若不然,鼓十一他們不可能一點功都未建,就那麼被人家敲了神核,幻化雪人的時候,那些人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收手。
那個從後面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尖叫什麼?
&吱吱!」
大人在磨牙,她說那是幻術,雪人是他們,他們就是雪人,都不能動手。
然後抱福宗那些人,就停手了大半。
大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迷幻天魔狐除了幻姬,這世上按理來說,根本不可還有人的,那……那個女人是誰?
是誰?
是誰啊?
無數個疑問匯聚在他眼中,沒一會,他的雙目眼白漸少,慢慢全為黑色所替。
當眼白全為黑色替代的時候,他轉身朝另一個方向去。
死鬼魏昊中幻術時說,魔門可能已經進來人了,這一次,他一定要找一個人,把魔星盧悅的生平,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大人已經完全意識到,敵人對他對域外饞風一族都了解多多,而他對人家,卻可能什麼都不清楚。
知彼知己者,方能百戰而不殆啊!
臭丫頭號魔星,她的魔星之名,顯然也大有文章。他那麼需要功德修士純粹的神魂回復,獨枯和幻姬,明明知道只要抓住臭丫頭,他就能從棺材裡出來,若是他們有一丁點辦法……
大人突然不敢想像,魔域他最信任的兩個人也背叛他的可能。
……
幻兒在帳篷中醒來,還是如昨一般,抱著納物佩,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裡面的白色骨灰和那幾截指骨上。
她就這樣看著它們,好像只有看著它們,她和曾經的親人,曾經的族人,才是在一起的。
盧悅和安巧兒,已經能做到,完全無視她又變成木頭人的樣子,兩人該吃,吃!該喝就喝,木頭人餓了渴了,自然會自己來取。
整個隊伍只有她們三個女的,還都不是煉體修士,出去只有拖後腿的份,所以,任務根本就沒她們什麼事。
&猜,昨天我們行了多少里?」
安巧兒驕傲的樣子,讓盧悅心裡也欣喜起來,她看了看外面風景倒退的樣子,估算個大概道:「兩百里?」
&絕對有三百里。」安巧兒自信,「他們都是煉體修士,如果真跑起來,一天一夜六七百里都沒問題,雖然因為拉了我們把速度放慢了些,可我們坐得是雪撬啊,這東西,也幫他們省力不少呢。
只要這樣的雪,再下個三天,我們肯定可以遠揚在千里之外。」
到時,哪怕那個假扮魏昊的大人與魔門那邊的人合作,想追上他們,也絕對會累上好一段時間。
而他們,更不會在原地等人。
盧悅望著這樣的安巧兒,嘴角不由自主地扯了起來,「還是姐姐聰明,要不然我們還在原地等著人家摸上門呢。」
&拍馬屁!」安巧兒虛打她一下,「不對,我怎麼聽著像是反話呢。」。
&呵!天地良心,我絕對絕對是真心的。」盧悅笑倒。
&也相信她是真心的。」木頭人幻兒淡淡看過來,「安道友,你在某些方面,就是比盧悅更能審時度勢一些,不像她,只會一味蠻幹。」
盧悅:「……」
要不要把她貶成這樣啊?
&能……雖然是蠻幹了一些,可是只要對付某些人有效就行了。」
&呵,對付我有效,對付獨枯有效,對付冥厄他們同樣有效,可不代表,在騙了所有世人的域外饞風大人那裡——也有效!」
幻兒冷哼,「不管是遠古,還是我們那一輩,都是天才輩出的年代,可他卻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上。
你可以看不起獨枯他們,也可以認為我迷幻天魔狐是天下第一大蠢蛋,可你不能說人屠子、冰火重天他們那一群人,都是蠢人。」
盧悅的眉頭蹙了起來。
人屠子師尊怎麼可能是蠢人?
其三道傳承,任何一個,都可以創宗立派。更何況,還是他陰了那個所謂的大王魔。
冰火重天,只聽其名,盧悅就已經猜到她可能是誰了。
天子山下的冰火世界,誕生了泡泡。而那裡,只是她的悟道之場,盧悅可以想像她是何等的驚才絕艷!
&在你身上連著失利兩次,若我所猜沒錯的話,只是因為他還沒從當年的叱詫風雲中回過神來,但現在……你、我、還有抱福宗修士這一跑,一定讓他完全冷靜下來了。」
冷靜下來的王,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一定是雷霆手段。
幻兒嘆口氣,「我猜,他現在一定在找人,查你的同時,也在查我。」
盧悅和安巧兒同時看向她。
&可以知道你的死點,然後爭對你,差點把你整死。他……一定也會知道你的死點。盧悅,奉勸一句,你需要做好一切心理準備。」
盧悅感覺身上有些寒,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至於我,如果昨天他有一點懷疑的話,在知道你是為了追擊幽泉之主進木府的時候,就一定肯定我是誰了。」幻兒苦笑,「他是絕不會讓我活著出去的,我……我也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盧悅呆呆,那位大王在她心上到底種了什麼東西,讓她居然連求個生機的可能——都不敢有?
&得活著,要不然魔門那邊……」
&是如此,所以他是一定不會讓我活著出去。」
幻兒打斷盧悅的話,「他的戰力你已經看到了,那具傀儡生前的修為,一定可以力抗化神。就算煉成傀儡後,因為木府的特殊,釋放不出原先的一半戰力,可元嬰一定是達到了。
當陰謀詭計不管用的時候,他也會用最直接的方法。」
說到這裡,幻兒看了一眼盧悅,「這一點,其實你跟他有些相像。」
盧悅嘴角扯扯。
&被我這個知道其出處的人,還有你這個功德修士,一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定會在心底記住我們。」
幻兒正經,「當年,我跟著他的時候,所有被他記住的仇人,十人九隕。……我們倆,他最想殺的是我,然後是你。而木府,不是我們能跟他斗的主戰場,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記著,護著你自己的小命。」
盧悅看著她,心下升起一股古怪之意。
她當然會珍惜自己的小命,這一點不用她來交待的。她還有一張破規符,沒用呢。
&裡面的東西,你幫我保管吧!」
幻兒萬般不舍地把納物佩遞過來。
盧悅忙往後躲躲,她知道,這裡面裝得是什麼,古蠻的骨灰,迷幻天魔狐的妖丹丹粉……
這混蛋交待完遺言,又要請她幫忙做事了吧?
&幫我……幫我把這裡面的東西,帶到幻狐一族去,他們……怎麼處理,我……我都沒意見。」
幻兒聲音發哽。
曾經的迷幻天魔狐之所以反投魔域,實是在是因為,他們看不得,被世人,與小小的幻狐混為一談。
那些高瞻遠矚的前輩大能們,何曾想到,有一天,迷幻天魔狐,想在這世上留下傳承,就是需要幻狐一族的相幫。
&求你!」
低著頭的幻兒,看著有多可憐,便有多可憐。
盧悅垂著眼,沒去接她的東西,「既然那位大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你的死路,那想必他會謀定而後動,這些……肯定需要時間,你再拿幾天吧!」
她絕對絕對不要因為那些丹粉,被她深情望著,這……太傷人。
&謝!」
幻兒低聲,「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會是功德修士了。以後……不要這麼心軟,要知道,你以後的對手,是那位大王,他算計人心的本事,不說超我百倍,十倍總有的。」
盧悅:「……」
她氣恨恨地瞪著她,「你自己嚇你自己就成了,麻煩,不要再把恐懼傳播給我可好?」
幻兒:「……」
&家還沒打來呢。」盧悅冷笑臭她,「你就已經給你自己叛了死刑,試問這樣的你,在真正面對大王的時候,十成戰力,能發出幾成?」
&這個樣子,你以為會有戰力嗎?」
幻兒苦笑,「我們是不一樣的。哪怕到了外面,我也早就沒了戰力,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他出手時,儘量讓他先朝我來。」
&錯了。」
安巧兒正色道:「戰力分為很多種,他為什麼不敢讓你活著出去,不過是因為,他怕你把他可能的底……在魔域那邊泄出去。」
幻兒低頭。
&為什麼不能想著活著出去揭發他?你死了,魔域那些人,不會信盧悅,更不會信我們。」
&用的……」幻兒自家知自家事,「早在很多年前,我便是依附他的存在,獨枯他們給我面子,不過是看在他的面上。
他沉睡的時間越來越長。魔域各魔王,早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真正的當家做主。再加上墮魔海的開闢,暗核的助行,他們……根本就想把他忘了。」
盧悅和安巧兒對視一眼,如果這樣,不是更好嗎?
幻兒看著她倆,知道她們所想,「如果他一直沉睡,他們可以把他忘了,可是一旦他醒了,不論是混天還是冥厄,你們得相信,憑他當年的戰跡,憑他的智計,我說什麼,都會適得其反,可能他還會利用我的話,利用域外饞風,而重新立穩他在魔域活支煞王的地位。」
盧悅:「……」
&想了很久,什麼都不說,憑冥厄憑混天,他們那事事喜歡懷疑的性子,反而會去追究。」
幻兒看著盧悅,眼神悲憫,「你也什麼都不要做,只要在找到域外饞風的時候,讓道門這邊雲動,利用各種謠言,他們自然會去查謠言的所謂真相!」
還帶這樣嗎?
盧悅更無語了。
&人的命,各人自己受!」
幻兒回到原地,重新坐下,「我做我該做的,你做你該做的,他們……他們做他們該做的,其他……端看天意吧!」
又變成了木頭人。
盧悅和安巧兒心中不是滋味,也一齊沉默在那裡。
她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谷令則已經在抱福宗,接受道門十數位大佬的問詢。
「……什麼?你在上來之前,突然感覺到腿部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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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問話後,好似不經意地看了抱福宗張老祖一眼,「持續了多長時間?」
&概……在十息左右。」
十息?
張老祖差點蹦起來。
這分明是破規符的有效時間,這樣說,盧悅動用了破規符?
他們那麼多人,都動用了破規符,而且事後,也未發出平安煙訊,顯然是裡面,已經鬥起來了。
只是他們一群小蝦米,肯定不知域外饞風的事。這樣一來,有利的形式,他們也發揮不了最大的效用。
畫扇很愁,「難道那十息時間,你就沒感覺腿部有一點好的跡象嗎?」
如果徒弟用能那點時間,治一下傷了的腿,那說明事情還不是特別嚴峻,反之……
谷令則非常不想搖頭,可是此時,她只能搖頭,「沒,一直都很疼!而且,這段時間,我常常感覺頭疼,好像用腦過度一般。」
畫扇看著她,不由在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
能不頭疼嗎?
是人見到那種來去無蹤,像風,卻又吃人的東西,都得頭疼吧?
而且下面的人來報,木府已經變天,正在下暴風雪。
域外饞風這段時間,一定因為這場大雪,而如虎添翼。
&外饞風的資料,歸藏界那邊也跟你說過了吧?」長白星君不敢再耽誤下去,「我們給你準備了一些丹藥和專門的房間,你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加強神魂,然後儘可能地勾通盧悅那裡,告訴她域外饞風的一些禁忌。」
畫扇看著谷令則,心裡真為徒弟傷心的慌。東西給了她,那盧悅出來,這群老傢伙,一定捨不得再大出血了。
可憐明明出力的是她徒弟,可結果,卻是谷令則得益。
而她偏偏也希望谷令則真能藉助那些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勾通盧悅,若不然……
畫扇又一次在心裡嘆氣。
&算加強了神魂,諸位前輩就能肯定,我一定能勾通到盧悅那裡嗎?」
谷令則雖然也急切盧悅那裡的情況,可也擔心,她把東西用了之後,萬一什麼都沒做到,而這些人,又把希望全放在她這裡,影響對盧悅的最終救援時間,「我和盧悅,甚少在一起,木府又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就算我能喊她,也感覺到她,可她那裡,也會有如我一般嗎?
如果我這裡不行呢?諸位前輩,你們不能把所有希望,全落到我身上。」
雖然她們之前試過一次,她不停喊她,她聽到了。
可木府太奇怪了!
照畫扇前輩最開始給她介紹的,盧悅早就受傷了,但她除了那十息,前面只隱隱感覺不得勁而已。
這說明,她們的成功未必能在木府重現。
那裡根本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長白幾個修真聯盟的對視一眼,「你的意思的,我們也有考慮。木府情況特殊,我們已經急調高階煉體修士,再進去相助。你這邊……只是我們的另一個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