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糜太公又問了問馬超什麼時候開始屯糧,馬超只了一句,三年必有旱,五年必有戰!
像和糜太公這樣的老狐狸根本就不用把話太多,馬超知道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要怎麼去做,他糜太公自然再清楚不過了。筆硯閣 m.biyange.com再者像做生意這樣的事,他很有自知之明,已經和糜太公表示了不會去參與,他自己只是等著分成就是了。
實話如今糜太公因為湛盧劍的事,他對馬超算是相當的信任。如果之前對馬超所的生意是成不信,那麼如今他對這生意那就是成的相信了。不得不湛盧劍對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自古以來湛盧劍的擁有者可沒一個是普通人,而如今寶劍的擁有者是馬超,那麼馬超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像馬超這樣有大福緣、大機緣、大本事的人,當然要和他合作。不光是能沾上點兒光,更重要的是將來等馬超有所成就的那,他自然是不會忘記當初糜家給過他的幫助的。
這點糜太公很是自信,和馬超雖然相處時間很短,但以他幾十年觀人經驗來看,他看得出來馬超此人絕對是恩怨分明,知恩圖報的人。要這底下什麼東西最不好還,自然不是財物什麼的,而是人情。
當前算是和馬超結了個善緣,因為合作的關係,以後自然還會有接觸。糜太公已下定了決心,以後有必要也要找機會把馬超和糜家緊緊綁在一起,這樣自己就更放心了。
他的想法馬超自然是不知,不過馬超也有自己的想法。亂世之中,錢糧是不可缺少的東西,此次來徐州,沒想到談成了一樁五五分成的大生意。至於自己能得多少錢糧他倒是不清楚,不過馬超知道的是,在亂世來臨之時,憑藉著這些起家的家底,在開始的時候應該是夠用了,這也算是暫時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馬超他對錢糧的問題一直都發愁著,只不過沒對任何人提起過而已。身邊跟著的就是崔安這麼一個,你對他武藝方面的事還行,吃喝的事更沒問題。但至於其他的,了還真就是不如不,所以馬超有時候也不知該找誰聊一聊。
當然這不算什麼,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至於錢糧,管亥山寨是有一些,但那些其實還遠遠不夠,對幾千人來也許是不少,但以後真正要用的時候,那點兒家底絕對還是不夠看的。
現在終於好了,糜家不只是在一個徐州,就算是整個大漢那都是大富之家。有了和他們的合作,馬超這心裡更有底兒了,對以後更是充滿了信心。
合作的諸項事宜已然談妥,糜太公就讓府中下人領著馬超他們去給他們準備好的房間。糜太公終究是年紀大了,又趕上身體不太好,和馬超聊了兩個多時辰就已是特別疲憊,需要好好休息。
馬超也看出來了,這老爺子累了,當然他也不會再怎麼打擾人家。
要最高興的還是崔安這子,他別的倒是沒怎麼注意,但他卻知道,人家又給好吃好喝好招待了。對他來,這就是最好的好事。
於是馬超兩人也去了客房休息,期間他又把南華留給他的那本醫書和星象占卜術的合籍拿了出來,好好溫習了一下,也好在糜太公身上用到。
到了晚上,糜太公又讓下人來請馬超他們赴宴,馬超和崔安自然是應約而至。
到了席上,糜太公見馬超他們已到,連忙道:「友休息可好?」
馬超趕緊回道:「很好,有勞太公您招待了。不過太公,子字孟起,太公叫子孟起就好!」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和糜太公過自己的表字,這回過了,這老爺子也就不用一口一個友友的叫了。
「好,不過老頭子我雖年紀大些,但按輩分來應該算是你伯父一輩。所以你也不用太公太公的了,就叫我聲伯父,而老頭子我則叫你賢侄!」糜太公當然也想和馬超拉近關係。
「那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伯父!」馬超笑道。
「好,好啊,哈哈哈!本該如此!對了,這兩個是犬子,也就是你那不成器的兄弟,老大糜竺,老二糜芳!」糜太公一拍他身旁的兩個少年道。
「你們還不去見過孟起!」糜太公對兩人道。
他身旁的兩個少年連忙向馬超施禮,「糜竺見過孟起兄!」
這兩位一個今年十五歲,,另一個十二歲,都比馬超年紀大。
馬超見狀連忙還禮,「兩位兄長不必如此,弟見過兩位兄長!」
然後又介紹了一下崔安,大家彼此見過後分賓主入座。就坐後,馬超才仔細地打量了下糜氏兄弟。
糜竺長得是一表人才,看著就像是有學識的讀書人,樣子很是儒雅。
而糜芳呢,雖相貌上比不過他大哥,但也算是儀表堂堂。不過沒有文人的氣質,反而是有些武人的氣場,看來這兄弟二人確實是一文一武。
大家都吃好喝好後,酒菜都撤下。這時幾人就開始聊開了,首先是糜竺,他是先向馬超發問的。
「不知孟起兄所言『三年必有旱,五年必有戰』此話何解?」
糜竺的意思就是問馬超,你怎麼就認為三年內必有旱災,而五年內就一定有戰亂呢。不過他不好那麼直接問,所以只能是這麼了。糜竺倒是沒別的意思,只是在他父親和他要與馬超合作屯糧後,糜竺覺得還是先問清楚才好,他覺得這樁生意和賭博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糜太公倒是沒告訴他湛盧劍的事,以糜竺的學識和年紀來,他對湛盧劍還真就是沒什麼概念。他也就知道那是下有名的寶劍而已,其他的還真就不了解了。所以糜太公也就暫時沒和他多什麼。
而糜竺呢,雖然不太明白自己父親為什麼一定要做這樁和賭博一樣的生意,但他很了解自己父親向來都是謹慎心的商人。如今所做的決定必然是大有深意的,而且自己父親絕對是只為家族著想的人,他相信自己父親的眼光和判斷力。
糜竺對他父親看來是很了解,而且他對糜太公還不是一般的孝順,糜太公的話,哪怕糜竺再有意見,他也不敢不聽。估計糜太公讓他死,糜竺都能馬上拔出劍來抹脖子。所以糜竺當然不會和糜太公什麼,不過當見到馬超本人後,他想問馬超這個問題的意願就越強烈。
糜竺的意思很簡單,如果馬超真能服自己,那自己一定儘自己最大力去做好這樁生意,而以後也要和馬超此人多親近走動,因為馬超是非常有本事的人。但馬超要是不出什麼來,那自己只能是先寄託自己父親能改變主意了,如果父親還執意要做這樁生意,那自己一定盡全力去保住家族的利益,保住更多的錢財。
糜竺考慮的倒是挺周到,也因為這些原因,所以他才對馬超有此一問。
馬超聽完糜竺的問話後,笑了笑,他能感覺出來糜竺沒有惡意,只是這事具體自己是如何了解的他不可能,所以馬超眼珠一轉,有了辭。
「不知糜竺兄可聽過星象占卜術?」馬超反倒是問了糜竺一句。
糜竺聞言就是一愣,星象占卜術?這個東西他還真就是聽過,那是非常神奇而又神秘的一種占卜秘術,不過當今下也沒聽過還有誰會這個的啊。
想到這,糜竺回答道:「這個自然是聽過的,據此術可卜上地下,過去將來!」
馬超聽了點點頭,不過心裡樂開花了,知道就好辦,就怕不知道。要是糜竺不知道那他還真就不好辦了。
糜竺只是疑惑馬超為什麼問自己這個,但糜太公聽了馬超的話後,心裡可是驚訝了一下。他可不是糜竺那樣才十五歲,他走南闖北四十幾年,無論是見識閱歷還是學識,那可都不是糜竺能比得了的。
本來當他看見糜竺問馬超的時候他有點兒不滿,心這子這不是給老子找事嗎。這馬超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你要真把他給得罪了,咱家就賠大發了。不過糜太公想攔也已經來不及了,還好他看馬超也沒在意這些,這才鬆了口氣。
不過當他聽馬超到星象占卜術的時候,心中確實驚訝。糜太公倒不會像糜竺那樣不懂馬超為什麼這麼問,他覺得馬超居然會星象占卜術,這個讓他不得不驚訝下。不過糜太公又一想,連湛盧劍那樣的絕世寶劍馬超都有,那星象占卜術馬超也會,這也不算是特別稀奇了。
糜太公這回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馬超對合作生意如此自信,原來人家是高手啊。星象占卜術占卜點兒那些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糜竺兄所言不錯,星象占卜之術,可卜上地下,過去將來。弟不才,正略懂此術的一些皮毛罷了!」
馬超是略知皮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現在那個樣的意思其實是在,本人對星象占卜術懂得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一副欠扁的樣。
糜竺吃驚不,他信了。因為他覺得馬超沒必要騙他,而這樣也能解釋得出來馬超為何如此自信地敢來和自家談生意合作的事。這馬超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以後也和此人多走動走動,糜竺如此想到。
也不知糜竺為什麼覺得馬超是深藏不露,這個其實糜竺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之前馬超也沒對糜太公過會星象占卜術的事,直到在自己的追問下,馬超才出來,所以他有此感覺。
糜竺哪裡知道,馬超此前和糜太公光看寶劍了,一柄湛盧劍就已經讓他父親折服了,哪還用的著去編什麼星象占卜術啊。
不過馬超雖不會星象占卜術,但那本書確實是在他手中,所以馬超的假話也不是很假。
「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原來孟起兄還會如此神秘之術!真是失敬失敬!」糜竺連忙抱拳。
「糜竺兄不必客氣,弟也就是湊巧才得到的星象占卜術之書,只不對此書還是有太多的不理解,實在是慚愧非常!」
「孟起兄過謙了,過謙了!」
總算是混過去了,馬超想到。還好糜竺沒讓自己在現場演示一下,要不非得露餡不可。假話容易嗎,相當不容易啊,你還要擔心著被對方揭穿的危險,提心弔膽的,真是考驗心裡素質,他心想。
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糜太公心中大石也落了地了,他是真怕糜竺惹出什麼事來。
要糜家三兄妹中,最聰明的就是女兒糜貞,可惜是女兒身。去打理家族事務是都沒問題,但家族終究是不能交到她手裡。
至於老二糜芳,對做學問那時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做生意呢,能比讀書多點兒興趣。但對舞刀弄槍,那是十分的有興趣。儘管練了幾年也沒看出什麼大成就,但總算是對點兒東西有興趣不是,可家族更不可能交給他。
而老大糜竺,才是真正能挑起大梁的人。讀書做學問,他雖然是沒什麼分,但對做生意,那卻是很有賦,而且能把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條,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糜太公覺得,以後的糜家在糜竺的手中會比如今在自己的手裡更加地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