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都近二十日了,就算是再不了解軍中什麼情況的,那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更何況,張繡是那種什麼都不了解,不知道的人嗎?所以說真是,他這個要是還不知道的話,那麼馬超也不可能說讓他當這個主帥啊,而且還沒讓他帶其他人來,顯然,這個是絕對信任。其實也是長安沒什麼人了,這個也算是個原因吧,畢竟長安還得有人留守,哪怕其實沒人會
去進攻,九成九是這樣兒,不過馬超不會說不留下幾個人,都出去作戰,那不是他性格。而張繡沒帶其他人,是馬超安排的,這個真就是對他的信任。因為在馬超看來,一般般的小事兒,哪怕就只有他張繡一個人,那他也是能搞定得了的。所以說沒讓他帶人,這個真就是
很相信他了,不光是本事,還有其他的。其實馬超確實,可以再派一個人跟著張繡,這個還是沒一點兒問題的,可他沒那麼做,所以在張繡看來,這就是自己主公信任自己啊。因此他這個時候自然就認為,自己要是不處理好這點兒小事兒,那也對不起自己主公對自己的信
任了,真的。張繡知道,如今真是不好耽誤太久時日,畢竟自己主公那兒什麼情況,這探馬還沒回來稟報。不過很快,還沒到晚上,也就是天還沒黑,但是快黑了的時候,去谷城的探馬,已經回來了。其實新城和谷城,相聚並不是特別遠,畢竟都在河南尹範圍內。但是怎麼說呢,就因為如今河南尹除了個別幾個小縣城之外,其他絕大部分的地盤,都是人家兗州
軍的,所以探馬從新城去谷城,自然是要繞路,結果這麼一來一回,至少就要兩日左右,所以如今這探馬才回來,速度就算是挺快了。探馬回來後,就到了會客廳,見張繡。對張繡說道:「稟將軍,主公於昨日,帶兵破了谷城,如今正在谷城暫歇!」張繡一聽,心說好,自
己這邊兒雖說是落後了點兒,但是差距並不大。是,從谷城去雒陽的話,是比自己這邊兒近,但是自己和主公晚點兒會合也沒什麼太大的事兒。而他們是昨日破城的,自己是今日,其實這都差不多少。但是對於自己主公那邊兒,張繡知道,確實,除了帶兵的比自己強之外,
其他方面,還不如自己這邊兒呢。所以說真是,他們破城還比張繡這兒早了一日,他確實是想了不少。而張繡的意思,這今日肯定是不能走,只能按兵不動,在城內休息。他那意思,明日,自己帶大軍去雒陽,這樣兒一來,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其實一想也是,如今馬超其實都已經奔向了雒陽,所以說張繡帶兵再去,他只能是比自己主公晚到那兒,可雖說如此,卻
也沒什麼太大關係,因為都是所料之中的嗎,所以這個……而且真說起來,張繡這還算是不錯了。在張繡帶涼州軍破新城的第二日,他處理好城內事務,之後把這些交給了可靠的涼州軍中人之後,就帶兵離開,奔赴雒陽。張繡帶走了四萬多點兒的人馬,畢竟除了在攻城戰
陣亡的,還得留在城內一點兒,所以他能帶走四萬多點兒,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因為他昨晚就已經讓士卒通知,就只在城內休息一日,明日就要趕赴雒陽。所以這個時候,涼州軍士卒也沒什麼意外的,因為他們早知道了。不過怎麼說呢。雖說是這樣兒,可他們中有人還是心裡有不滿,心說這休息時日太短,真算起來,可就在城內休息了一晚啊,這也太少了。不
過對這事兒,誰也不敢說什麼,至少表面兒上,就是如此。而馬超那邊兒呢,話說他們和曹洪帶著的兗州軍一方攻城戰,那可比張繡這兒還要激烈,不過最後經過了張任和涼州軍士卒的努力,終於是拿下了谷城。當然了,對曹洪來說,這別說自己守不住了,人家都破了城門。就算是自己能守住,這如今己方糧草也都快沒了,所以到時候,還是不行。只要糧草消
耗殆盡,那麼別說是己方士卒,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好使!而且這事兒根本也瞞不住,別說都在城內,還不是什麼大城池,所以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那有幾個不知道的?就說糧草一沒,吃不上飯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所以曹洪在城門被涼州軍攻破的時候,他就馬上
帶兵撤退了。對他來說,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這個時候就得帶兵跑,沒別的說的。是,他也想守住城池,可這根本就守不住啊,老天不讓自己守住,所以自己也就守不住了。不過他也和李典想法差不多,好歹自己也是在這兒堅持了近二十日,所以說自己也是能回去交差
了。所以曹洪直接也是帶兵跑了,這大勢已去,他不跑也不可能。但是怎麼說呢,如果說城內真是糧草特別充足的話,曹洪覺得也不至於說就真變成這樣兒了。不過說那些都沒用,反正城門被攻破,糧草又沒幾日的了,所以自己還不走,還等什麼呢。所以說涼州軍破了城門之後,是很順利就占據了谷城。當然了,兗州軍有斷後的人馬,不過那點兒人,還不夠給
涼州軍塞牙縫的呢。是,在馬超這兒的涼州軍人馬少了,但是再少,卻也比曹洪這兒多很多,所以對付他們,而且還是斷後的那點兒人馬,那不是手到擒來,所以沒兩下,他們就被咔嚓了。當然了,曹洪是趁機跑了。他不跑也不可能,對他來說,這就是跑的大好時機啊,
自己如今的目的,那就是帶著己方這殘兵去雒陽,然後讓他們留在雒陽後,自己再回許都。在雒陽的話,曹洪是不會在那兒的。因為你在雒陽,那行,可等涼州軍大軍來了,你是上去守城不?這是個問題,你說不去吧,那麼顯然,不是那麼回事兒。去的話,自己主公沒那個
軍令,所以是違犯軍令的,所以還是離開那是非之地好。而守御雒陽的兗州軍將領,是河間張郃張儁乂,一個外系將領,但是深得自己主公器重。不過曹洪和他關係,雖說不至於交惡,但確實,也不怎麼好就對了。所以說曹洪還能在雒陽?因此,他最後必然是要回許都,這個一點兒沒錯。說實話,要是換成一個曹系將領在雒陽的話,那麼曹洪沒準就在那兒不走
了,當然他也不會說上去守城,除非有自己主公軍令。但是如此一來,也不是說很尷尬什麼的。可張郃在那兒,說實話,其實曹洪去都不願意去。說起來他也不是不知道張郃其人的本事,可說實話,曹洪就是有點兒不服其人,就因為對方是降將,以前是冀州軍的,是袁紹
手下,所以曹洪看著就不怎麼爽。當然他也就是跟武將這樣兒,換成謀士,曹洪可不敢怎麼樣兒。就說沮授也是,原來冀州軍的,不過曹洪也真是不敢不服人家,他知道,人家可真是厲害啊,這文士可不能得罪了。你看武將怎麼樣兒,那都是小事兒,但是這文人,你給得罪了,尤其還是這麼厲害的一個,那後果……所以說曹洪這也是分人,並非對所有原來冀州
軍的人,都一個樣兒。當然他沒認為張郃是好欺負,那沒可能。只能說,因為同為武將,而且曹洪沒把自己情緒什麼的,都表露出來,更何況,張郃也不會說計較這個。他也沒怎麼看重曹洪,這個必然。張郃看重的曹系將領,只能是夏侯兄弟還有曹仁他們,而曹洪這樣兒的,那根本就排不上號。可以說張郃在外系外姓的將領中,絕對是能排前三的,不管是本事
還是說其他綜合方面,這個真是沒錯。而曹操讓其人駐守在雒陽,這一點,就不難看出來,他對張郃到底是多信任,畢竟曹操有多看重雒陽,這個就連馬超都知道,所以……而張郃駐守雒陽,那可真是,綽綽有餘,好歹其人也是大將,這個一點兒不錯。曹操自然是知道其人
本事,而且忠誠也都沒問題,所以自然也是讓他去了雒陽。張郃和其他人不一樣兒,好歹他是很聽曹操的話的,而且也是可以去守城,不是他非常願意,如果說曹操讓他領兵作戰,他自然會去,而讓他帶兵守城,他也會去而沒什麼意見,就是這樣兒。所以曹操自然就認為,
張郃是適合在雒陽的,就他了,沒別人。他倒是想讓關羽去,可這事兒可能嗎?所以說拋開其他方面,就只有張郃他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這個就是曹操所認為的。當然了,曹操要是能讓關羽過去,他也真能過去的話,那麼曹操不會讓張郃去雒陽,就是這樣兒。但是實際情況,不是關羽不可能去那兒,所以就只有張郃了。而且在曹操看來,也許張郃更適合雒陽,
這個也說不定。畢竟自己也沒見過,關羽和張郃他們在雒陽守城,到底會是個什麼情況。可前者自己讓他去,他都不會去,而後者嗎,還是很聽自己的。馬超帶兵趕赴雒陽,對他來說,拿下了雒陽的話,司隸戰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他也清楚,想拿下雒陽,真是談
何容易啊?真要說起來,可能之前的幾個地方,函谷關加上弘農城再加上一個谷城,這三個城池加在一起,也許都不如拿下雒陽來得更難。主要是曹操把重心都放在這地方了,他要保雒陽,所以馬超知道,這地兒就是一場惡戰,什麼都不用說。而且守將是張郃,對馬超來
說,張郃絕對是他最不想遇到的幾個人之一。之前在函谷關,面對徐晃守關,馬超都沒這想法,但是如今要懟上張郃了,他可真是,有這個心思。倒不是馬超怕他,馬超也不可能怕張郃,以前遇到的比他強的,好些個呢。但是怎麼說呢,因為其人守城,雒陽城內人馬還不少,就馬超所知道的,至少城內有三萬,兗州軍正規軍,還不算郡國兵。沒錯,雒陽城內,
郡國兵都至少有一萬人,加一起,四萬人。馬超如今,他所帶的人,都沒這個數,所以……雒陽和之前那些地方,都不一樣兒,別說是司隸,更是天下堅城,是城牆高,護城河水深啊。而且城防也不會少了,馬超當然知道。所以說己方在這兒,遇到張郃守城,到時候損失多少,
這個確實,是很難預料到啊。而自己還不能急著進攻,到時候到了後,還得等張繡來,就是這樣兒。畢竟這如今自己所帶的人馬,還沒人家多呢,所以進攻什麼啊?進攻就是純扯了,所以說馬超才不會那麼做,開玩笑嗎。而這一日,還是很快的,馬超終於是帶兵來到了雒陽
城下,也終於是兵臨此地了。說起來他來看雒陽很多次,也在這兒很多時日。但是怎麼說呢,就說從雒陽落到了兗州軍手裡,馬超就再也沒到過這地方。當然,之前幾年,他也是沒來過,所以說馬超到底是有多少年沒在這兒了,真是年頭夠久的了。想當初自己在雒陽認識
那麼多人,如今還在的,沒幾個了。在雒陽做得那些事兒,有些不說是九死一生,可確實,
危險重重啊,不過好歹是混過來了,真是挺不容易的。如今再一次來到了雒陽,馬超的心情其實很複雜。以前他只是一個過客吧,算是這樣兒,到這兒來了,之後成為了天下諸侯,占據了雒陽,自然就是當家做主。而後,地盤落到了兗州軍手裡,馬超一直都想著收復失地,
不過沒什麼太好的機會,如今,終於是讓他等到了,確實,太不容易了。涼州軍有實力,可人家兗州軍也不是廢物,所以馬超出兵對付兗州軍,那絕對不會說輕易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