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雒陽。書神屋 m.shushenwu.com看到雒陽的馬超才知道什麼叫雄偉壯觀,要這也不能怪他,雖馬超的家就是司隸右扶風的茂陵,但還真是第一次來雒陽。
馬超繼續想著自己在路上思考的問題,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雒陽,如今自己還是白身,為了以後的大業打基礎,此次來雒陽就是為了謀求一官半職的。
他雖不知在大漢做官的年齡限制,但想來自己今年周歲只有十三,但無論從外表還是言談舉止,自己自己二十了,相信都會有人信的,所以年紀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怎麼獲得官位的問題,那就更簡單了,如今正是漢靈帝劉宏賣官期間,當然現在劉宏還不叫漢靈帝,而至於買官的錢更不是問題。
儘管馬超自己可以去買官,但如今他想得更多的是最好有人能把他引薦給張讓,畢竟不可能只和他打這一回交道。如果有人把自己引薦給張讓的話,那以後有什麼事再找他也算是一回生,兩回熟了。
這個事到底要怎麼辦呢,突然這時,馬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只聽他自言自語道:「對了,怎麼把他忘了!」
他在雒陽自然是半個人也不認得,但進城後卻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如果此人還在雒陽的話,也許還真就能幫上自己的忙也不定。想到就去做,馬超打聽了許多人,最後終於打聽出來他要找的人的住所,謝謝地,他還在雒陽或者是他如今在雒陽。
馬超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前,像這樣的地方在整個雒陽也不知道有多少,但他卻不敢不重視這裡,不是因為有求於人,而是因此處的主人。
馬超來到門前叩門,不一會兒從府內出來一老者,年紀大約五十多歲,「請問您是?」
馬超連忙抱拳道:「麻煩老人家去通稟一聲,就扶風馬超馬孟起前來拜會!」
老者聞言點點頭,「那好,您請稍等。」馬超連忙道謝。
不一會兒,只聽有人道:「哈哈哈,不知孟起賢弟光臨寒舍,我這做主人的有失遠迎,有罪,有罪!」
人未到,聲先至,可見來人還是很急於見馬超面的。親自出來了?這倒是讓馬超有點兒意外,不過更有意思的是他覺得怎麼還沒見面就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早晚都是熟人啊。
話的人已到了馬超進前,上下打量著他,馬超同樣打量著來人。來人年紀二十多歲,個頭兒不高,看那樣也就七尺多不到尺的樣子。相貌也沒什麼出奇的地方,要有那就是有點兒黑,也不知是生的就這樣,還是後曬黑的。
馬超抱拳,「弟久仰孟德兄大名,今日一來拜會孟德兄,二也是有事相求!」
沒錯,馬超來拜會的正是曹操,他覺得曹操能幫上自己的忙。
曹操聞言,心中讚賞馬超。別看彼此都不相熟,但馬超的坦誠他卻是很欣賞。
「哈哈哈,好,好啊。不過此處不是話之所,賢弟裡面請!」
「孟德兄請!」
曹操拉著馬超的手向府中走去,而馬超的白獅則交給了之前的那位老者。馬超的手被曹操拉著,雖不習慣,但也沒反對。心曹操這也太熱情好客了,話看樣兒怎麼就像早就認識了自己一樣,還真是奇了怪了。
曹操拉著馬超進了會客廳,請馬超入座,馬超也沒客氣。雙方入座後,馬超向曹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孟德兄知我?」
曹操聽後大笑,「那我倒是先問問賢弟,賢弟如何認得我?」
馬超心,我是不認識你,但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要沒聽過真就白活一世,不,是白活兩世了。
「這,孟德兄曾為雒陽北部尉,設五色大棒……」馬超簡單地講了下曹操嚴法令,最後殺了蹇碩叔父的事。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也是曹操很有名的一件事。
曹操點點頭,「不錯,昔年為兄的事賢弟都聽過,那如今賢弟的事,為兄更是耳朵都聽得磨出繭子了!」
馬超聽得是一頭霧水,「敢問孟德兄,弟有何事?莫非也出名了?」
曹操倒是沒想到馬超問了這麼一句,不過看樣馬超也確實不太了解啊。
「賢弟從何處而來?」
「長沙郡。」
曹操一聽明白了,這也難怪,遠道而來,當然更多的是沒注意過這個。
「我看賢弟好久都沒關心過窗外事了?」
馬超心,我還真就是沒關注過什麼,離開豫州到了宛城,在宛城只顧著黃敘的病情了,而後又去了長沙,這不剛從長沙過來的嗎。確實沒怎麼關注過下的動向,不過貌似今年也沒什麼大事啊。
「孟德兄所言不錯,弟確是好久都沒怎麼關心過了,來慚愧。」
曹操用手輕拍了下長案,「如此便是了,賢弟可知你已名動下了!」
馬超聽了驚訝,心這真的假的啊,自己出名了?還名動下?
「這,敢問孟德兄這從何起啊?弟確實不知!」
曹操又是哈哈大笑,「我看賢弟一是過於忙碌,所以就貴人多忘事啊!從何起,就從去年潁川書院的交流大會起!」
他邊邊看著馬超,馬超恍然大悟,原來是去年在潁川書院的事。不過他又一想,不對啊,自己出了這麼大名,怎麼自己沒聽呢。
這倒不能怪他,馬超是在四年一的潁川書院交流大會上出得名,從潁川陽翟開始向其他各地傳播。那時的馬超一就在郭府和郭嘉混在一起,兩人一到晚有時間就閒扯。馬超從來沒關注過交流大會自己第一的事,而郭嘉這子也從來沒提過這些,等他離開潁川陽翟的時候,都已經過去半年了,自然也就沒人常把這事掛嘴邊了。
至於後來到了南陽宛城之後又去了長沙臨湘,黃忠是個武將,不是那麼關注士林的事,就算他聽過馬超,但也想不起來太多,更可況那時他滿腦子都是兒子黃敘的病情,哪還能想太多別的。
張機就更不用了,一想的只是怎麼治病救人,寫《傷寒雜病論》,其他時間都給人看病,處理公務了。
所以馬超對自己已經名聲在外不得而知還是情有可原的,也只有像曹操這樣的,對士林比較關注,又愛好文學,喜好結交人才的人,才能把馬超的名牢牢記住。
而且他是特別欣賞馬超的才華,可以早已把《春江花月夜》和《為學》倒背如流了,而不只是自己都會背,就連他兒子,今年六歲多的曹昂都被曹操逼著背《春江花月夜》和《為學》。
不過對《為學》,曹操讓曹昂不只是要會背誦,還必須要完全理解前幾句話的意思,可以就因為馬超的詩和文,曹昂可倒了大霉了。
不過從這也可以看出兩點來,第一就是曹操是個對孩子要求比較嚴格的父親,而第二點是,看得出來曹操對馬超的大作很是推崇,那是讓自己兒子都必須學的東西。
聽了曹操的話後,馬超是一陣苦笑,俗話人怕出名,那啥怕壯啊。自己出了名了,看似好像挺好,但其實不然。凡事皆有利弊,沒看曹操都早已關注自己了嗎,被將來的對手過早地關注,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但這確實是有好處,至少估計自己開口求曹操一次,他應該不會推脫。
「孟德兄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如非孟德兄,弟到如今還不知原來自己已經有如此名聲了!」
馬超確實很感謝曹操,曹操則把手一擺,「賢弟客氣了,就算為兄不,此事賢弟早晚也都會知道的!」
曹操覺得馬超挺有意思,自己出了這麼大名兒,自己居然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這位每日都忙成什麼樣兒了。
「對了,賢弟有事找為兄,那咱們就言歸正傳!」
「孟德兄所言不錯,弟確是有事要相煩!」
「賢弟有話但無妨!」
馬超給曹操的印象不錯,以他的想法,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那自己一定會盡力而為的。馬超聽後點點頭,「請孟德兄把弟引薦到一人面前,不知可否?」
曹操一聽,心想原來是這麼個事,不過你到底想讓我把你引薦給誰啊。就算是皇帝那都沒問題,但陛下見不見你就不知道了。至於是朝中人的話,只要是自己相識的,一般來都是沒問題,但不熟的人,恐怕人家不一定能給面子啊。
「還請賢弟言明,到底想讓為兄把你引薦給哪一位?」曹操看著馬超道。
馬超明白,曹操那意思就是,你讓我把你引薦給誰你得告訴我,然後我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張——讓!」
曹操聞言,皺了一下眉,很輕微的但馬上就舒展開了。實話,他是特別為難,相當為難。因為張讓,還因為馬超。要在整個朝中,誰是曹操最不願接觸的,最不願交往的,最不願見到的,那非張讓莫屬。
他實在是不想和張讓打交道,曹操沒有看不起張讓,只是在他眼裡看來,如果沒有張讓那些人的存在,那大漢現狀一定比如今好很多很多,可以大漢讓張讓他們影響的不少,但自己卻無力改變什麼,所以他不想和張讓有什麼接觸。
只要一看見對方,曹操心裡就不得不感嘆大漢,他實在是不願去找張讓,給他引薦什麼人。但因為求他的是馬超,所以曹操為難了,如果是別人,哪怕是自己的族人,他都會一口回絕。但因為是馬超,所以他要好好考慮一下,不能輕易回絕。
曹操明白馬超的意思,見張讓的人無非就是買官或者是疏通關係,想讓張讓幫忙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馬超如今還是白身,自然只能是前者,而求自己給引薦,無非就是想和張讓先打好關係而已。
要是別人的話,一定是不可能,想都別想。但是馬超嘛,在曹操眼裡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大漢需要人才,需要像馬超馬孟起這樣的人才加入,所以買官那絕對是最快的途經了。
而想讓自己幫忙引薦給張讓,也不是不可以。曹操此人是一心繫於大漢的,這是一點兒都不錯,因為不想讓朝廷錯失一個才人,所以他心裡的平已經向馬超傾斜了。
只聽他向馬超問道:「請問賢弟之志?」
來了,馬超心。能不能讓曹操幫忙在此一舉,只要能打動他,自然就不在話下。
「孟德兄可知我馬家先祖?」馬超問了曹操一句。
曹操搖頭表示不知,「為兄卻不知,賢弟請講!」
「先祖乃漢伏波將軍馬援公!」馬超自豪地道,有這樣的先祖他確實自豪。
「原來賢弟乃名門之後,失敬,失敬!」曹操也挺佩服馬援此人的,不管馬家如何衰落,但這老祖宗可改變不了。而他一聽到馬援,也是肅然起敬。
馬超繼續道:「弟平生之志乃是像先祖一樣,縱橫沙場為將帥,帶領千軍破萬敵!」
頓了一下,他又道:「而弟唯一的心愿就是帶領我大漢熱血男兒,驅逐胡虜,壯我大漢威!讓異族明白,犯我大漢威者,雖遠必誅!」
「好,哈哈哈,好啊!」曹操聽了馬超的話後拍案而起。
「賢弟能如此,真乃大漢之福,百姓之福也!你的忙為兄是幫定了,下人要都如賢弟一般,那哪還有今日異族如此之猖獗啊!」
馬超看著略顯激動的曹操,他心中暗自佩服,雖自己對曹操談不上喜歡也不上討厭。但曹操為大漢盡心盡力,就連自己都很佩服,而如今他答應把自己引薦給張讓,可以這剛來雒陽就已經欠下了一個大人情,這人情還是欠曹操的,這以後可怎麼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