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遠在冀州前線的盧植,他自然是不會想到,就因為他沒有向自己看不起的宦官低頭,結果就導致了被人進了讒言,最後卻是讓劉宏把他這最重要的一路的平叛主帥給撤職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要不為什麼人寧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能去得罪一個人呢,這話確實是太有道理了,而其實還真就是這麼回事。你如果得罪了一個人,那結果只能是防不勝防。所以盧植其實是特別的冤枉,一個忠心耿耿為大漢為百姓的這麼一個忠臣,到最後卻是毀在了宵的手上。雖然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確確實實是敗在了人的手中。
這次劉宏直接是讓張讓去的冀州前線,讓他拿聖旨把盧植叫回來。其實左豐倒是非常想再去一次冀州,也好讓盧植知道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好惹的,看看得罪自己的下場。而且他也非常願意看到盧植見到自己來宣讀撤換掉他的聖旨的樣子,想必那個時候,對方心中的想法一定會是非常精彩。不過劉宏卻覺得左豐已經和盧植有了過節,所以還是讓張讓去一趟更好。
等張讓在盧植面前宣讀完聖旨後,儘管盧植對此是特別地不願接受,但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而如今還沒讓自己死呢,這更是君命難違,而自己作為臣子的卻是不得不去執行。
「臣,盧植,領旨謝恩!」盧植最後也只能是無奈地接旨謝恩了。
「好,盧大人,您還是趕緊和咱家回京吧,陛下可還都等著您呢!」
張讓對盧植如此道,確實是這麼回事。劉宏他是想馬上就見到盧植,而他在聖旨里也了讓盧植即刻返京,不得拖延!
「大人,這……」
「大人!您……」
「盧大人……」
盧植的手下剛想對他幾句,結果卻被他給打斷了。
只見盧植對著眾人把手一擺,道:「諸位,咱們今日就此別過,各位不必多言,就請留步吧!在新任中郎將還沒到來之時,這前方的戰事還要多仰仗諸位了,告辭!」
盧植完,轉身就跟著張讓出了大帳,至於隨身的行李,已有士卒給他收拾好拿了過來。要盧植確實算得上是身無長物了,包袱里其實除了甲冑和幾件換洗的衣物之外,就只有幾卷兵書,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至於印信什麼的自然是留在了軍營中。
雖然盧植沒讓手下人相送,但手下人還是把他送出了大營。
等出了大營後,張讓道:「盧大人,咱們這就上馬離開吧!」
「走!」
盧植了個走後,就翻身上了馬,和張讓一行人離開了漢營。張讓自然不是一個人來的,其中還有劉宏派來的羽林衛,他們負責保護,不過不是保護他盧植,而是保護張讓的。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負責看著盧植,雖然劉宏沒把盧植押著回京,但也派了羽林來看著他。盧植自然都明白劉宏的意思,他如今確實是心寒得很啊。
望著張讓、盧植和羽林衛騎馬遠去的背影,宗員一拳砸在了轅門上,喃喃地恨聲道:「人左豐,人啊。朝廷,真就如此了嗎!」
其他幾人聽著也都只能是無奈地搖頭嘆息,雖然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的主帥是冤枉的,什麼怠慢軍心,什麼按兵不動,那通通都是胡扯,但卻沒有一個敢什麼做什麼的。沒辦法,誰讓自己人微言輕了,了也沒用,而且最後還得把自己給賠進去。沒看自己主帥嗎,盧植盧子干,那麼樣的一個人,到最後這不還是讓人的讒言給害了嗎。
河東郡,董卓在聽了使宣讀完聖旨後,他心中是高興萬分。到了這時候,自己總算是又熬出頭了,如果沒有軍功,那官位怎麼能容易往上升呢。至從入仕的那一日起,大漢一個郡的太守那可不是自己的最高目標啊。
董卓領旨謝恩後,他可不像盧植那樣。所以是親自又好好招待了使一番,順便又送上了不少特產,使是樂得合不攏嘴,直夸董卓懂禮。
「董大人,如此,咱家可就告辭了,陛下讓你即刻赴任,你可千萬不要晚了啊!」
「多謝使,一定,一定。在下一定早日到冀州!使一路走好,見到侯爺時一定要帶在下向他問好!」
「董大人放心吧,你的心意咱家一定帶到就是!」
董卓和盧植,他們對待宦官的態度可謂是壤之別,相差得太多了。而就因為董卓在官宦面前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就像三孫子似的,所以他在十常侍的眼中就是「可靠之人」,是可以信任的一個。
使走後,董卓又恢復了一郡之守的姿態,「來人,傳我軍令,向冀州出發!」
董卓光想著去冀州戰黃巾撈軍功然後升官的事了,倒把他和李儒的約定給拋在腦後了。本來之前他和李儒都商量好了,等李儒回河東,然後再一起出發去冀州,要不就是李儒直接從雒陽去冀州。結果董卓是要等他,不過李儒卻因為在雒陽遇到點事,如今還沒回來,可董卓卻把這約定給忘沒了。
其實要是在董卓年輕的時候,他絕對是忘不了這樣的事的。這倒不是他如今年紀大了,導致記性不好。而是他以前官當得,手底下更是沒幾個人,那個時候的董卓對手下人所的可都是非常重視的,哪還能忘了。可如今這官是越做越大,手下的人更是越來越多,而且在朝中又是很有勢力,可以他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隴西董仲穎了。
「先生,先生,好事啊,大好事啊!」
被稱呼先生的人聞言卻並沒有什麼,看他那樣兒好像正在那閉目養神呢。
不過之前話的人好像對此是早已經習慣了,所以他見狀自然也就沒多什麼,「先生,如今朝中的使已到,是來傳陛下讓主公去冀州平叛黃巾叛賊的旨意的!」
先生聽了之後還是沒什麼動靜,只是對話之人微微一笑,話之人見到後,一拍自己的腦門道:「嗨,我倒是忘了,想以先生之智,對此事自然是早已經知曉了!」
「不知李文優如今在何處,他回河東否?」先生了第一句話,問向了之前話的那位。
此人搖了搖頭,「沒有,他倒是還未歸來,不知先生為何有此一問啊?」
先生也同樣搖了搖頭,「將軍是要打算與主公一起去冀州吧!」
此人聽後一笑,「那是自然,文和先生之言正是輔之所想!軍功可是升官發財的最好途經啊,怎麼,莫非先生覺得不妥?」
話之人正是董卓的女婿牛輔,而被稱呼先生的則是馬超第一次見到閻忠時,在他那遇到的賈詡賈文和!
「不知將軍以為是軍功重要,還是主公的信任更重要?」
賈詡倒是沒直接回答牛輔的問話,而是又是問了牛輔一句。
牛輔道:「相比之下,自然還是主公的信任重要!」
牛輔又不傻,他自然對此分得很清楚。
賈詡點點頭,「那既然如此,將軍就不必跟隨主公去冀州了!」
牛輔聽完賈詡的話後就是一愣,心怎麼就不能去冀州了呢,那自己還能上哪去啊。
「這,先生,那還能去何地啊?」牛輔著急地問道。
賈詡緩緩吐出兩個字來,「涼州!」
牛輔一聽又愣了,怎麼從冀州跑到涼州去了,不知這文和先生是怎麼想的。可他也明白,既然賈詡沒再多,那麼自己問再多也沒用了,這位文和先生就是這麼一個人,你問他了,那麼他覺得該得就一定會告訴你,其他的你再多問也沒什麼用。
牛輔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去冀州就不去吧,就聽先生的,去涼州。
「這,既如此,輔當依先生所言!」
賈詡又是一笑,沒再多。不過看著牛輔他心,涼州啊,這已經都多少年沒回去過了。我們的家鄉在那,主公的根基也一樣在那!軍功是好啊,不過那必須要打勝了打贏了那才叫功,可有功還不知道要幾個人分呢。官位也好,可官位又是誰給你的呢?
牛輔最後還是聽了賈詡的話,雖然他對文人不是那麼特別看重,但是他也知道賈詡是對他有所幫助的人。可這位眼光也只限於此了,他卻不知道賈詡賈文和此人是何等的大才,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要那話得不錯,「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很顯然,牛輔就絕對不是什麼伯樂。以賈詡的本事來,在他帳下甘願做個吏那麼多年,他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可見這位確實沒什麼大本事。要以賈詡的表現來,牛輔他卻從沒好好去思考一下,如此一個人才,卻心甘情願地在自己帳下當個吏,此人可能是什麼一般人嗎?
牛輔決定之後就直接去找了董卓,正好董卓剛下令出兵,卻不成想牛輔來找自己,也不知他來做什麼。
等牛輔把去涼州的想法和董卓一,董卓心中高興,不過卻沒表現出太多。他找了自己的信物,,又準備了不少財物,都交給了牛輔,「好,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去涼州吧!拿好這些東西去雒陽找張讓,他看了後一定會安排你的!」
「諾!主公,屬下告辭!」
牛輔走後,董卓也向著目的地冀州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