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只有他一個在念,可是卻是念得無比的認真,清晰的聲音,以及那坦然虔誠的神情,都在無聲地告訴著她,他不僅僅只是在念著這些形式化的字眼,這更是他對她發下的誓言。♀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
一旁的工作人員顯然很驚訝,以往,或者有些新婚夫婦會不願意念這誓言詞兒的,可是通常不念的話,就兩個人都不念,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念,一個不念。
當誓詞念完的時候,白逐雲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君海心一眼,再對著工作人員道,「這樣就可以了吧。」
「啊、是、是的!可以了,一會兒就可以領取結婚證了!」工作人員回過神來,趕緊說著。
沒過多久的時間,工作人員就把兩本紅色的結婚證遞交給了白逐雲和君海心。
君海心低頭看著手中的結婚證,腦子裡迴蕩著的,卻是白逐雲剛才獨自所念的結婚誓詞,他可以不念的,可是他卻一個人把那些話全部都念完了。
而她……
「海心。」他的聲音響起在她耳邊,她猛然抬頭,卻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手上托著一個小的絨布盒子。
她的呼吸微微一頓,看著他打開了盒子。
一枚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裡,戒指看起來並不花哨,只是簡簡單單的鑲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不過若是識貨的人,自然就能看出這顆紫色的寶石絕對是價值不菲的玩意兒,若是放到外頭去的話,只怕會讓不少寶石收藏者搶破頭皮。
「海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願意戴上嗎?」他低聲地問道。
她看著眼前的戒指,他總是很了解著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歡什麼,知道什麼樣的東西,適合她。
她和他,從領到結婚證的時候,就是夫妻了,而婚戒,是一種束縛,一種只為對方而束縛的證明。
「我……願意。」她喃喃著,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笑著,笑容溫柔,可是當他把婚戒戴進她無名指的時候,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指在顫抖,就像幾乎要握不住那枚戒指似的。
在戒指套進她手指的那一剎那間,她聽到了一聲淺淺的吁氣聲,「好像我剛才太激動了些。你知道嗎,你肯戴戒指,我很高興。」
她看著他唇邊的淺笑,差點就忍不住衝動地想要去問他,剛才她沒有念結婚的誓詞,是不是傷到他了。♀
然而,就在話要衝口而出的瞬間,她卻愣住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開始在擔心著自己的行為言語,是否會傷到他。
是因為愧疚嗎?因為愧疚著自己的自私捆綁住了他,把他捆進了這樣的婚姻里,所以她才會越來越在意他嗎?
「你的戒指呢?」她問道。
他的眉毛揚了揚,「是要給我戴上嗎?」
「嗯,既然是婚戒,那不是該兩個人都戴嗎?」她道。
他又笑了一下,對著一旁的莫峰打了個手勢,莫峰走上前,恭敬地拿出了一個絨盒遞到了君海心的面前。
君海心接過盒子,打開了盒蓋,裡面躺著一隻鉑金的男戒,戒身上鑲嵌著一圈紫色的如同碎鑽般的寶石,寶石的材質,應該與她現在所戴的戒指上的紫色寶石是同一種。
「戒指上的寶石,是從你這枚寶石上所切下來的碎料再進行切割鑲嵌的。」白逐雲道。
所以,他戒指上的寶石,和她戒指上的,本就是一體的嗎?
君海心拿起了戒指,一點點地把它推進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上。
燈光下,她和他手中的戒指散發著瑩亮的光芒。他笑著,低頭親吻著她手上的戒指,然後把她的手緊緊地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心臟的位置。
「以後,它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他道。
那麼她呢?她有一天會是他的嗎?君海心不由得想著。
好在白逐雲並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逼著她非要她說她也是他的之類的話。白逐雲的成熟在於他懂得給她適度的空間,明白什麼時候是可以多說的,是可以進一步地靠近著她,而什麼時候又該點到即止的。
因為懷孕的關係,君海心很容易疲憊,一大早的,僅僅只是辦了個證,她就有點想睡了。
「累了?」他關心地問道。
「有點。」她點點頭。
「那先回去吧,反正這兒的事也都辦完了。」白逐雲道,扶著君海心走出了民政局。
上了車,君海心只覺得倦意陣陣襲來。
「靠著我,先睡會兒吧。」他提議道,「一會兒到了我喊你。」
她抿著唇,遲疑了一會兒,最終卻還是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寬厚,她這樣的靠著,感覺還挺舒服的。一直以來,她除了靠過父親和大哥的肩膀外,好像就沒有再靠過其他男人的肩膀了。
有時候想想命運還真的是很奇妙,這個男人,之前她曾恨不得生生世世都不要見到他,甚至也有想過殺了他,一了百了。
而是現在,他卻成了她的丈夫,一個她可以堂而皇之靠著肩膀入睡的男人。
君海心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讓自己陷入了沉睡中。
車子一路開到了君家大宅的門口,當莫峰走上前打開車門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的門主,正對他比了一個小聲些的手勢。
然後,他就看到了君小姐正靠在自家門主地肩膀上熟睡的樣子。雖然……莫峰也知道這段時間,君小姐對於門主的態度已經在慢慢改變著,更何況,兩人都已經登記了,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已經是夫妻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看到了這樣親昵的樣子後,卻又是另一回事啊!
莫峰頓時石化了。
白逐雲輕聲地道,「先讓君家的傭人把大門打開。」
「哦,好、好的。」直到白逐雲開口說話,莫峰才回過了神來。
於是乎,當君家的鐵門打開的時候,所有人就看著白逐雲溫柔地抱著大腹便便卻依然還在熟睡中的君海心走進了君家的大宅。
他走得很慢,很平穩,每一步,都在刻意地把腳步聲減輕到最低的程度,就像是深怕打擾到了沉睡中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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