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龍略作思索,喃喃道:「這是要收編王書記一系的人馬?元朗,東河有不少你的老部下或者老搭檔。蔣省這是要利用你的人脈關係,進行一次全方位整合。」
見厲元朗點著頭,張全龍便明白其中奧妙了。
「回頭我打幾個電話聊一聊。」
厲元朗很是滿意張全龍的反應,有些話點到為止,不宜說太多。
王占宏調走之後,原有和厲元朗關係緊密的那幫人,勢必會感覺失落。
尤其做到副廳甚至正廳位置,這種心態更為嚴重。
想要在官場上立足,不站隊是不可能的事情。
相比較站隊,中間派左右觀望,反而被拋棄或者被遺忘尤為突出。
因為中間派本著兩邊不得罪,其實兩邊全得罪。
會給人造成立場不鮮明,原則性不強的詬病。
由於厲元朗和王占宏的特殊關係,和他交好的那些人,自然而然成為王系人馬,這一點在王老爺子去世時,就已經明朗化了。
陸臨松即將前往東河省,時間點上正好和新書記上任高度契合。
蔣兆俊已經接受京城組織部門談話,接替王占宏成為定局。
表面上看,陸臨松此番東河之行,有給蔣兆俊站台的味道。
實際上,幫助蔣兆俊整合王占宏舊部的意思更加明顯。
厲元朗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只是礙於他的身份,不好親自打電話明說。
藉助張全龍之口,正是不二選擇。
說話間,田嘉義風塵僕僕趕來。
如今的他,和之前那個鬍子拉碴、東躲西藏的窘迫,不可同日而語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嘉明公司在厲元朗的幫襯下起死回生,新城樓房銷售火爆,田嘉義滿面春風,喜氣洋洋。
「厲市長。」點頭哈腰向厲元朗打起招呼。
「這位是市委副書記張全龍同志。」厲元朗給田嘉義做了介紹。
「張書記好。」田嘉義主動伸出手,和張全龍握在一處。
「早就想拜會張書記了,一直沒得機會。認識張書記,是我田嘉義的榮幸。」
張全龍深知厲元朗幫助過田嘉義,對于田嘉義這番嘴上客套話並沒在意。
三人分賓主落座。
服務人員進來,迅速擺上各色佳肴,客氣退出。
這會兒,輝煌大酒店的老總再次現身,代表酒店感謝各位領導賞光,還敬奉上本店兩樣拿手好菜,方才離去。
厲元朗開門見山的說:「田總,我和全龍叫你來,是想和你深入聊一聊土地置換一事。」
田嘉義站起身來,厲元朗連忙擺手示意,「坐下說。」
「厲市長,我站起來是想表達我對您的崇高敬意。您剛到德平任職沒多久,就力排眾議,引進正道和華宇兩家公司,注資我們嘉明。並且將死氣沉沉近乎荒廢的新城,打造成如今車水馬龍的熱鬧繁華之地。」
「可以說,沒有您,就沒有我田嘉義的今天,更沒有嘉明公司美好的未來。」
「這杯酒,我敬您。您隨意,我幹了。」說著,田嘉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厲元朗看著田嘉義的舉動,深受鼓舞,同樣一口喝乾。
田嘉義喝完,沒有坐下。
滿嘴感動之詞,接連又喝下兩小杯白酒,這才坐穩。
吃了一口菜,田嘉義擦了擦嘴,說道:「之前我們嘉明公司簽訂過合同,以土地置換方式,用新城樓房換取老城區這片用地。」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新城的樓房賣不出去,我們還想著用這種置換方式,帶動新城樓盤銷售。」
「現在不同了,新城樓房成為搶手貨,每天看房買房的購房戶,都快把樓盤銷售中心的門給擠爆了,真正達到了供不應求的局面。」
「公司內部不少人提出,想以拖延方式,暫時不執行土地置換協議。一百二十二戶房子,按照置換方式,嘉明公司會減少幾千萬收入。」
「可我駁斥了這種提議。沒錯,我們是商人,我們同樣也是有良心的商人。沒有厲市長當初的牽線搭橋,沒有一個多億的資金注入,嘉明公司就會垮掉。」
「吃水不忘挖井人,我田嘉義的日子好過了,但我始終沒有忘記厲市長的搭救之恩。所以,我們嘉明公司義無反顧的堅決執行市政府和厲市長您的決定。」
「我已經向公司下了命令,預留出一百二十二套房子,用於拆遷戶使用。」
「厲市長,這點您可以放心,我說到做到,絕不反悔。」
厲元朗滿意的點了點頭,「田總,不要把我掛在嘴邊。我相信,無論是誰處在這個位置,你們遇到難處同樣會伸出援助之手。」
「來,我提議,我們共同喝下這一杯。」
三隻酒杯端起來,隔空做了碰杯動作,同時飲盡喝乾。
詹姆斯和米立達一行人,在德平市待了三天,並與有關部門進行接觸洽談。
最終敲定合同細節,選中的建廠地址,正是新城區的那塊工業用地。
之後,就是雙方有關部門和盛陵集團以及本格公司簽訂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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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訂儀式上,厲元朗親自出席。
看著各方在合同文本上簽字之後,厲元朗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接下來酒會環節,厲元朗又和詹姆斯米立達親切交談。
簽完合同,詹姆斯等人先行離開德平,返回本格公司總部匯報。
米立達和一名叫盧克的老外負責操辦建廠事宜。
一晃時間過去大半個月,已經進入六月底了。
天氣越來越熱,夏天到了。
這期間,厲元朗從白晴處得知,她跟隨爸爸剛到允陽市。
王占宏已經調離東河省,前往中原省繼續任書記。
蔣兆俊如願以償,升任東河書記。
省長繼任者很出厲元朗的意外,竟然是前番從東河調走的原省委副書記白仲達。
萬萬想不到,白仲達殺了一個回馬槍,再次回到東河,執掌省府。
白仲達可是常東方的後台,雖然常東方不在了,可對常鳴來說,可謂是個好消息。
厲元朗為此特意給常鳴打去電話。
「常鳴,白省這次回東河,你有什麼打算?」
「哥,白省是白省,我是我,我不會主動去找他,我現在挺好。」
厲元朗聽出常鳴的弦外之音,意思會按照厲元朗的要求,始終緊跟在蔣兆俊這條線。
「你有這份心思最好。常鳴,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朝三暮四,你選中的這條路就要堅持一直走下去。」
厲元朗苦口婆心說道:「我猜想,等到白省安定下來,或許能聯繫你。正如你說的那樣,你是你,他是他,要分得清主次,你明白了嗎?」
「我懂。」常鳴堅定說:「嫂子陪著首長前來東河省,誰都知道,選擇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代表什麼。」
「不瞞你說,我已經和金市長他們商量好,過幾天就去允陽看望嫂子。」
厲元朗笑了,「這樣最好。」
在和白晴通話中,厲元朗得知一條重磅消息,徐菲菲父親徐佑天出事了。
厲元朗點頭說:「不出所料,明宇的這個電話挺及時的。」
白晴有感而發,「老公,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堅持正義,教育到我,也改變了我。我當時腦袋裡想著就是為了個人義氣幫助徐菲菲,喪失了良知。」
白晴悠悠說道:「現在回想起來,我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抱有骨子裡的傲慢和不近人情。」
「一味的認為,生命可以用金錢購買。我錯了,錯得離譜。」
厲元朗安慰說:「事情都過去了,你也知道深淺了。吃一塹長一智,我相信你今後不會再有類似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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