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一道不可逆的咒印,一旦施加,永世無法解除!
只要在方羽的體內種下這道印記,那麼……他就不怕方羽會產生任何的逆反念頭!
「你若想要追隨我,那就接受我賜予你的源脈之印。」金衣修士看著方羽,微笑道,「這是唯一能確保你忠誠的印記。」
「源脈之印?」方羽心頭一動。
他過去接受過不少印記。
比如最為深層次的血契,他也有辦法解除。
而這金衣修士所說的源脈之印……他之前並未聽說過,不清楚強度如何。
「主人,源脈之印即為直接滲入到本源與血脈根基之處的印記,屬於咒印的一種。若要與血契比較,更加徹底,更加深入。」極寒之淚的聲音響起,「絕大多數生靈被種下源脈之印後,等同於變成傀儡或提線木偶,被完全操控。」
「聽起來好像有點厲害啊。」方羽說道,「怪不得這個傢伙這麼輕易就答應讓我追隨他,我還覺得是他蠢,原來是想把我變成傀儡啊……」
「他有自信的資本。」離火玉的聲音也傳來,「能掌握這玩意兒的修士不多,能解除這玩意兒的更是少之又少。」
「少之又少……也就是說還是有辦法能解除這道印記的?」方羽挑眉道,「大道之眼能做到吧?」
「主人當然有解除源脈之印的能力……大道之眼加上如意青蓮,足夠解除世間一切可解的咒印。」極寒之淚答道。
「那就行了。」方羽說道,「只要接受這源脈之印……我就能接近天環神殿,這是最好的打入內部的機會。」
但說著,方羽又想到一點。
「我雖然能夠解除這道咒印,可這道咒印進入到我的血脈和本源內,會不會導致我身上的秘密直接暴露啊?」方羽問道。
「越深入的印記,其中的結構就越簡單。因為擁有太過複雜結構的印記,是無法深入到那種程度的。」離火玉說道。
「所以這道印記其實就是能夠最極致地掌控我的生死,而不能直接通過這道印記來獲取我身上的信息。」方羽挑眉道,「這麼想應該沒問題吧?」
「沒什麼問題,他最多能感受到一點氣息,但沒法得知更詳細的東西。」離火玉答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接受這源脈之印。」方羽下定了決心。
他其實可以選擇直接動手把眼前這位使者拿下。
但那麼做有可能會導致所有線索就此中斷。
畢竟這種神秘勢力,必然會有一套保護自身秘密的方式。
以武力來逼迫這名使者說出那些秘密,是非常冒險的舉動。
一個不小心,這使者就被抹殺了,什麼線索都得不到。
因此,既然現在有更加柔和的方式來摸清楚天環神殿的情況,何樂而不為?
只要接受了源脈之印,這使者必然會認為方羽的性命被他掌控在手,從而放鬆警惕。
「考慮得如何?」金衣修士問道。
「我願意接受!」方羽擺出一副咬牙的模樣,說道,「我希望日後能有成為天環神殿一員的機會!」
「好。」
金衣修士抬起右手,伸出一指,按在方羽的額頭上。
「噌!」
方羽立即感覺到一股異常的氣息,直接滲入到他的體內。
他立即將體內可能產生抵抗的力量全都壓住,讓這道氣息直接落在他的血脈與丹田之內。
如此一來,源脈之印就算是成功種在他體內了。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金衣修士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從此之後,你便是我麾下的忠犬,希望你永遠不會起逆反心理,否則……我會輕而易舉地取走你的性命。」
話語之間,金衣修士動用了源脈之印的力量。
方羽立即感覺到一陣疼痛感,從體內滲透到體表之外。
這種程度的疼痛,事實上遠不如淬體。
但方羽還是表現得很痛苦,悶哼一聲。
要是可以,他甚至想從口裡吐出兩口血來增加痛苦的感覺。
很可惜,他真沒法吐血。
金衣修士臉上的笑容帶著譏諷和肆意,不斷地增加強度。
「呃啊……」
方羽只好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單膝跪在地上,在額頭上擠出青筋。
同時,釋放出身上『混亂』的氣息。
「哈哈哈……」
金衣修士很高興,仰頭大笑。
他原以為今日難免有一戰。
可沒想,眼前這位方長生卻輕而易舉就接受了源脈之印,成為被他操控的一具傀儡。
從今往後,方長生就是他手裡的一把尖刀,一把利器!
這真是意外之喜。
「好了,起來吧。」金衣修士停止了對方羽的『折磨』,說道。
方羽大口喘著氣,坐在地上。
「使者大哥,我要是表現足夠好,是否有機會能成為天環神殿的一員呢?」方羽仰頭看著金衣修士,問道。
「我說了,天環神殿不會招收外來修士,你知道東荒內多少名聖級強者都希望加入天環神殿麼?」金衣修士冷笑道,「成為天環神殿的一員,就更加接近大道,更有可能成為仙王,這是誰都想得到的事情。」
「抱著此等心思,想要成為神殿的一員,可笑!」
聽到這話,方羽眼神閃爍,說道:「我沒有這樣的心思,我純粹……」
「我說了你沒機會,你就是沒機會。」金衣修士冷冷地說道,「我也從未說過,你追隨我後就能成為天環神殿的醫院。你得稱呼我為主上,我讓你做任何事情,你只需要執行。希望你聽話,否則……我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抹殺。」
「我……知道了。」方羽低下頭,答道。
金衣修士轉過身,朝著外面走去,冷聲道:「走。」
由於他轉過了身,並沒看到方羽臉上露出的戲謔笑容。
「去哪裡啊?主上。」方羽追上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