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 .,最快更新吳限宇宙最新章節!
「已經被你抓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要殺要剮隨意吧!」
戴面具的男子已經不想做什麼反抗了,都被人家這麼控制住了,還能怎樣反抗。
「如果要殺,在你們睡著的時候,就已經被殺了。我不想殺你們,我只想告訴你們,不要再跟隨矢倉了,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早晚你們會全部葬送在他的手中的。」
頓了一下,吳浩明才說道:「不久前你們追殺的那些人,就是受到矢倉迫害後,又差點被他滅口的霧隱忍者,他們根本不想做叛忍,你們也看到了他們那副狼狽的樣子,如果那是你們,你們能夠怎麼做!被自己信任的水影背叛的感覺,究竟是怎樣的,如果你們繼續和矢倉一夥,早晚會體會到。」
說完這些話,吳浩明轉身帶著久美離去。
他也不想一次說透,更不想現在就策反了這些人。
即使現在真的策反了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意義。
但將種子種在他們心裡,生根發芽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心理學上有一種非常巧妙的技術,叫做引導。
引導就是循序漸進的,讓你在不知不覺中,走入對方編織的陷阱中。
這些陷阱甚至是你自己給自己設置的,是心理所產生的一種自我陷阱。
現代社會中常會有一些擅長心理學和反偵察的人,利用人心理上的慣性,習慣,下意識,潛意識行為等等,給人設下心理上無法逃脫的陷阱,使人自己走向深淵。
最著名的,與惡龍纏鬥過久,自身亦成為惡龍;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應凝視,就是最好的闡述。
而吳浩明要做的,就是先在這些人的心裡埋下一顆種子,然後通過一次次的刺激,使這顆種子生根發芽,茁壯的成長。
一旦追殺部隊的人對矢倉產生了懷疑,甚至對自身的信仰產生了動搖,那麼接下來一切就都好辦多了。
他們也會成為最堅定不移,要推翻矢倉統治的先行者。
這些人是吳浩明的試水之作,也是他可以在將來當做底牌的籌碼。
「一大早你就不見了,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去晨練了。」
滕剛起的也很早,他正在院子裡洗漱,就看到吳浩明和久美,拿著一些野果走了回來。
「嗯!早晨的空氣好,和久美去附近的樹林裡采了點野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吳浩明和久美將野果放到了水池邊,這村落還是很原始的,所以周圍的樹林生態環境並沒有遭到破壞,因此野果,野蘑菇什麼的很多。
「能吃,樹林裡的動物都吃這些,只要它們吃的,就是沒毒的。」
滕剛用毛巾擦了擦臉,走過來看了看,說道:「早飯已經做好了,一起吃吧!」
「好,一會兒吃完早飯,我們也該動起來了。」
吳浩明點點頭,他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你是想見川崎了嗎?」
「不,暫時不見他,估計這一兩天就會有點反饋回來,到時候看看狀況,再見他也不遲。」
吳浩明判斷霧隱的追殺部隊跟了自己這麼久,一定將這件事通知霧隱村了。
所以大概一到兩天,霧隱村就會派人來。
這是一個機會,可以讓自己再上演一次「欲擒故縱」的把戲。
只有十幾個部隊,還不足以撼動矢倉的地位。
但是如果種子在許多人心裡發芽,而且還開始在其他人心中蔓延哪?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讓每個人,都對矢倉的統治不滿,憤恨。
到時候只需要一個挑動大眾情緒,達到爆發程度的契機,那麼矢倉也就會被眾怒推下台了。
「你心裡有譜了,動作還真是快啊!」
滕剛知道吳浩明來水之國才兩天而已,但是對局勢居然就如此分析透徹,並且還有了自己的行動,和穩步進行的計劃。
要知道霧隱雖然現在民心分裂,但在矢倉的鐵血統治下,並沒有什麼人敢明晃晃,大刺刺的與他對抗。
而那些暗地裡想要推翻他的人,也都被他血腥的處決掉了。
因此現在想在水之國找一群敢對推翻矢倉,有所行動的人,是難上加難。
而吳浩明不僅找到了,並且還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展開了自己的行動,可見他的行動力有多麼強,速度有多麼快了。
如果致盲星有這樣的行動力,估計也早就真的干出一番名堂了吧!
「吳,想沒想過要取代致盲星?」
吃著早飯,喝著涼茶,滕剛問道。
「為什麼會這麼問,我又不是來玩政權統治的,何況致盲星究竟是做什麼的我都不知道,與你們也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取代致盲星?」
吳浩明有些摸不到頭腦,滕剛這是什麼意思,讓自己推翻他身處的組織?
這是引火燒身的意思嗎?
「我是三年前加入致盲星的,那時候致盲星還沒有這麼大規模,主張的也不是什麼推翻矢倉的統治,但是在後來,川崎加入了致盲星,並一步步靠著手段,成為了致盲星現在的首領之後,致盲星的旗號才改成了要推翻矢倉的統治,解救水之國於水深火熱之中。」
滕剛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自從他加入致盲星之後,致盲星的性質就變了,開始變得充滿了掠奪性和暴力,甚至對抗霧隱的方式,都是極為血腥的。在我看來,川崎已經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另外一個矢倉,即使真的讓他推翻了矢倉的統治,水之國的災難也遠遠不會結束,他甚至會變得更加變本加厲。」
「這就是你想讓我取代致盲星的原因嗎?」
吳浩明點點頭,滕剛的大局觀確實很不錯。
他所設想的局面,也是既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不過川崎這人究竟如何,吳浩明也沒接觸過,所以就這麼貿貿然的判斷,也並不好。
「對,我不想待在一個打著正義旗號,卻做著邪惡之事的組織裡面。」
滕剛這人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為人卻很正直。
畢竟曾經在大名府做過書記員,他知曉政治的陰暗,權利的醜惡,人心的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