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王將軍作為此次事件的揭發者,檢舉者,形象就會變得高大許多。
此消彼長,國相的地位被動搖,最先能夠獲利的,必定是以王將軍為首的一方勢力。
天聞先生忽然發覺自己之前想的,可能過於簡單了。
其實無論王將軍是否是陷害國相的那個人,他都會隨著國相地位動搖,而獲得利益。
所以其實在這裡面,王將軍的站位,可能並沒有自己之前想像的那麼深入。
他可能根本就不是夏國的合作者,更不了解其中的內情。
他只是從某處得知了國相府有密信的消息,於是就帶人去了。
只要他把國相的陣容給攪亂,那麼他就已經贏了。
可是王將軍這麼做,就不怕羽國安穩不復嗎!
國君現在不在常青宮坐鎮,留下自己畢竟不可能如同國君那般,對羽國的情況了解透徹。對羽國的臣民如臂指使,能夠自由的插手現今的局勢。
「天聞先生,我作為最先的知情者,最有發言權不是嗎!所以對待這次的事件,我也最有自己的看法!」
王將軍分毫不讓,就是要爭取到,必須爭取到對這次事件調查的權利。
「王將軍,你不覺得自己前後態度轉變的有些快嗎!」天聞先生開始點王將軍了,他的位置很微妙。
於國相和王將軍來說,他只是起到了制約的作用。
他沒權利直接的命令這二人去做什麼,可是他卻是國君請來的人,這二人又不得不在做某些事之前,與他請示。
「天聞先生,你我都想查出真相,國相是否是被陷害的,也只有查證之後才會知道。」
王將軍仍舊保持著自己的態度,不過他對天聞先生的觀點,似乎並不認同。
「王將軍,查證的事,我會負責的,如果你覺得我的能力有問題,或是態度有問題的話,自然可以提出來!」
天聞先生抖出了底牌了,他要逼迫王將軍妥協。
「我懂了,我會以自己的方式,將調查進行下去的!」
王將軍也沒給天聞先生好臉色,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幫我挑三十好手,三百底子乾淨的人,今晚我有事要做!」
剛剛離開常青宮,王將軍就對自己的貼身侍從說道。
天聞先生不給他這個權利,他就要自己憑藉手段去獲得。
能夠爭取到的,卻爭取不到,那就只能是用血來爭取到了。
都城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地方,這裡力量的強弱,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國家的強弱。
而邊境,則是一個國家是否安定的最主要表現。
所謂攘外先安內,如果是想平定四方,成就大業,必定先要穩固好自己的國家。
羽王之所以決定去西房,就是因為西房勢力過於混亂。
西房是羽國最亂的一處邊境,也是勢力最為駁雜的地方。
在羽王莫祁還未繼承王位的時候,他的父親,也就是前任的羽國國君,是以無為而治的方式,來治理西房的。
那時名義上西房仍舊是羽國的疆土領域,但是實際上卻早就被各股駁雜的實力給分割了。所以想平定西房,自然就成了一件非常艱難的事。
也因此羽王親赴西房,他要以自己的行動表示,自己有多麼強烈平定西房的渴望!
「國君,明日我們就將啟程前往最後一處勢力,是否要提前做一些必要的準備!」
貼身護衛恭敬的對羽王問著。
「那麼多危險都已經經歷過了,還差這一點了嗎!」
羽王負手而立,站在窗前,目光望著羽國大好的河山,內心卻是無比的複雜,焦灼。
說他不擔心常青宮,那絕對是假的。
但是若西房不能平定,即便和夏國開戰,他都會提心弔膽的擔憂著西房。
西房就好比是一個人的腳,若是腳出了問題,還如何行走。
想滅夏國,統一大陸,如果連西房這個小小的地方,都無法平定,還如何談得來去滅夏國,統一大陸。
「嘩啦!」
窗外一陣飛鳥扇動翅膀的聲音傳來,羽王抬頭看去,正見到一隻雙目炯炯有神的紅頭鴿飛了進來,停在窗台之上。
這是……,羽王輕輕抱起紅頭鴿,將它腿上非常小的信筒給拿了下來。
「常青宮不寧,速回!」
信紙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卻讓羽王的內心,波瀾四起。
居然連絕密渠道都用上了,常青宮真的要亂嗎!
羽王眸中有著憂慮之色,內心也是思緒萬千。
羽國王都的牢獄,是有專門的人用特殊方式打造的。
據說牢獄的四壁,都非常的厚。
是用夯土連續填了很厚的一層,而且裡面還有專門從山上運下來的極為堅硬的石材。
可以說這座牢獄從內到外,都是穩固如泰山磐石。
即便是所謂的內家拳宗師,先天高手若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也別想打破這座牢獄的防禦。「咻!咻!」
十幾道身影,先後的劃破了夜幕,開始向牢獄前進。
在羽國都城之內,隨時都有巡邏的衛兵。
可是這十幾道身影,卻如同知曉這些衛兵巡邏的路線一般,輕易的就避開了所有衛兵的搜查,靠近到了牢獄之外。
「我們負責策應,主要的隊伍,會從另外一個方向過來!」
這十幾道身影,停在了牢獄外的街道角落內。
越靠近牢獄,巡邏的衛兵就越多,巡邏的人員也就越密集。
因此想要避過所有衛兵的耳目,自然不太可能。
「牢獄緊鄰護城軍營,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一旦人救出來了,或者失敗撤退,我們就要負責拖延追兵的腳步!」
簡單的布置了一下,這些人就都開始向牢獄摸近。
他們沒辦法很直接的到達距離牢獄最近的有利作戰位置,因此也只能是在角落內先藏起了身影。
不過這位置的視野,已經非常的開闊。
只要牢獄那邊一有動靜,很快這邊就會發現。
「噗!」
淡淡的肉眼不可見的煙霧,從牢獄的通風口飄了進去。
牢獄內巡邏的獄卒聞了,頓時覺得頭腦昏昏沉沉的,身體也是無比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