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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我干爺爺告訴我說,那力道!像是女孩子扎進去的。」
此話出口,像是一記重彈,在老根花腦子裡炸開。
腦子裡一片空白。
「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那就要問問慕先生了!」
老根花一下子沖了過去。
「想幹什麼?」歐陽冬晨和長者護住了慕園。不管活多大,多大的年紀。只要急了,就會失去方略。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辦法不著急了。
慕園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你,你們!」
「現在只有我們能救你!你不過就是一個幫凶,如果你事情都全盤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一定饒你不死。」
「我……」
「如果你死不承認,那只能把你還有老花一併,按照族規處理了!」
長者口中的處理,看來,要比死亡還要痛苦。
不然,慕園怎麼能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了呢!兩條腿,像是上了發條一般。一個勁兒的發抖!
「而且,你一直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選擇。」
「長老!長老!您真的能繞我一命?」
「我何時說話不算話了。」
慕園抿了抿嘴,怔怔的瞅了一眼殺氣正濃的老根花。
瞬間,手指就指向了一旁的小竹:「是她!人是她殺的……」
「混蛋!慕園你個混蛋……你……」
「來人,給我摁住他!」長者一聲令下,圍觀的幾個青壯男人,壓制住了老根花!
那是,何等的瘋狂。
「慕園,慕園!我殺了你……」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歐陽冬晨把慕園拉倒祠堂中央:「說吧!還有小竹……你也過來吧。」
「是,是這樣的!關於鐵針的事兒,是一個月前。那個時候,小竹在我家跟我孫女玩兒的時候。找到了我的那套鐵針!她很有興趣……就回家讓她爺爺,也就是老根花到我哪裡說情。要我把扎穴的功夫,教給她!我開始不願意,可是……」
嘟嘟接著說:「可是,他承諾會讓我當上族長。」
「對!就因為這個原因,我把針法教給了小竹。」
「好了!交代李爺爺的死吧?」嘟嘟沉默了一會兒,拜拜小爪兒說道。
慕園吞了吞口水,對之前的遭遇,還心有餘悸。
嘟嘟笑了笑:「你只要把他的冤情說出來,他也就不會纏著你了!」
「好,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並不知道小竹為什麼要殺死李春華!但是,當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小竹正在勒李爺爺。」
嘟嘟挑了挑唇角:「然後呢?」
「我本來想要阻止!但是老根花趕過來了。他說只要把這件事兒給瞞過去!就能在一年之內,讓我當上族長。你們知道,我一直都想當族長!這個要求,對我太有誘惑力了。」
「恩!合情合理。」
他接著敘述下去:「當時雖然李春華已經沒有氣兒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老根花又讓我去山上找了一種毒草。抹在針頭上,扎進去!這樣,就算他沒有徹底的死了……也會因為身體重要的穴道里滲入了毒汁。神仙也沒有辦法了!」
「那為什麼,你不下手呢?」
「我……我怕!我也下不去手。」
「恩!接著說……」
小竹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了。最難理解的是。李爺爺的孫女,那個曾經和她像親姐們一樣感情的人。
怎麼,怎麼可能!自己最好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殺死自己的爺爺。
「後來,我扛著李春華,把他掛在了濕地的那棵大樹上!偽裝成自殺。」
「那為什麼,後來又弄成他殺?」
都這麼說了!慕園再次交代:「其實,不光是你們懷疑!村里人,那個時候就有了質疑的聲音。再加上……榮威廉!小竹似乎對他特別仇恨似的。就想把這件事兒,栽贓給榮威廉。而且,據小竹說!是榮威廉因為婚事的原因,先勒昏了李春華。」
「恩!繼續說……」
「大家都知道,榮威廉一向膽小怕事兒。既然他動手勒昏了李春華,在心裡上,一定接受不了的!我們就在那片濕地,等著榮威廉。」
整件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了。
但是,讓人不解的是小竹。李春華的孫女,一下子衝到了小竹面前:「為什麼!小竹,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殺死我的爺爺!」
小竹淚眼朦朧,但是表情依然淡然。
直直的瞅著她回到:「姐!你問我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做……」
「為了我?」
「是!為了你。我雖然和父母定居到大城市……但是,這些年,我一直和城市的人。總是格格不入!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回來。找你玩兒……」
是啊,她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可是,這些和我爺爺,和榮威廉又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這次我回來,聽到了兩個消息。那個男人要娶走你,而你爺爺嫌棄他,非要在短時間內,給你找個門當戶對的。」
「小竹!」
小竹搖搖頭:「你聽我說完,你已經不是我以前的姐了。那個男人把你的心分走了一半兒……現在還要把你的人娶走。他娶走了你,我就永遠失去你了!」
「小竹!你就是個瘋子。」
「不,我不是!不管是你嫁給那個男人走了。還是嫁給了你爺爺給你安排的人!我都要註定失去你。我能做的,就是盡力阻止!」
這種已經近乎於變態的心裡,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慄。
「這些年,爸爸、媽媽只顧著做生意掙錢。而我身邊,就只有你了!我不能失去你……」
「小竹,你就是個瘋子、變態……」
她嚇得,急忙退到了她老媽的身後。
在場的人,看著她!也像是看怪物一般。難以置信……
「小竹!」
「那天!我本來是想去找李春華好好聊聊看。看看有沒有轉機……但是他一句話,都不願意聽我說。我走到半路,發現榮威廉正往他家走去。」
事情回到事發當日。
小竹從李春華家出來,剛走出數米,就看到榮威廉偷偷摸摸的,從圍牆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