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轉過頭來一愣,不由得邊笑邊走了過去,想要扶起她:「你啊!就這個樣子,你還想找誰報仇啊?不用別人出手,你自己都把自己給摔倒了。快起來吧……」
白小七悻悻的站起身,兩爪拍了拍屁股:「哼,我是一不小心才摔倒的。」
下一秒,她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一雙大眼睛來回的轉動著,警惕的看著歐陽冬晨:「哎!不對啊。如果真的像你講的那樣,那一晚就算你在單純的發洩慾望!可是今天呢?就算你後來把她叫回來,是為了讓我生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是她今天剛來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她去你臥室里待了好長時間,你,你不但沒有趕她出來,你還給她沖咖啡。她走的時候還笑逐顏開的……你是不是在騙我?」
天啊!這傻兔子總算是有點腦子了。
歐陽面無表情的一把抓過,那隻試圖要跟他刻意保持距離的呆萌小可愛。單手抱在胸前!懷裡的小可愛不安分的掙扎了幾下:「小傻瓜,我說過要給你解釋的啊!可是你只顧吃醋、氣我,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解釋。你怎麼還能這麼冤枉我?」
他懷裡的某兔嬌嗔的跺了跺腳:「我沒有冤枉你!」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被某人拎著,像猴子一樣結結實實的耍了一圈兒,最後自己還的對他感恩戴德的。
終於她想的受不了啦,抬腳用高跟鞋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腳面上。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進攻,歐陽猝不及防,下意識的鬆開了手臂。她藉此機會急忙逃脫他的鉗制,躲在沙發後吐著粉嫩的小舌頭:「你活該你!我有時候,這是腦袋不夠用。但是這不代表我就是傻子啊!」
「那你要不要聽我解釋?如果不聽的話,我要去公司了?」歐陽拂袖而立,表情自然。
「要!當然要。說來聽聽吧?」某兔仰著頭。
歐陽端坐在沙發上,冷著一雙猶如獵豹的利眼,指著她:「坐吧!我解釋給你聽。」
「我就要站著!」
歐陽攤攤手:「好!你隨意。今天她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
「等等……」某兔揮手做了個制止的的動作:「你還想幹什麼?」
「你等等哈!」白小七說著從衛生間拎出了搓衣板,「噹啷」一聲,仍在他面前,拍拍兩爪傲氣十足的說:「恩!解釋的過關,什麼都好說。要是解釋的不行,或是差強人意,這個就是你的了!我要你跪搓板,跪到斷為止。」
那嘚瑟的小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歐陽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幾步,單膝跪到了搓衣板上:「是這樣嗎?還是這樣?!」只見他渾身一用力,只聽見一聲「咔嚓」斷裂的聲音,搓衣板就那麼光榮的犧牲了。
某兔小臉一拉,粉唇包了包,鼓了鼓腮:「切!」把臉扭到了一邊。
歐陽拍了拍膝蓋,走到她面前:「她這次來是為了我豆製品加工廠的事兒。我們兩個有個共同的朋友,叫諸葛劍。這個世界上除了白子睿也只有他能幫到我!前些天我就是找的他,但是相對於我們兩個來說,他跟蘇曼曼的關係比跟我更好一些。所以他也一直想我能跟蘇曼曼和好,這一次他就派了她跟我談這件事情。」
聽到這話,白小七一愣,眼神兒忽然變得柔軟起來,情不自禁的瞅著他。
「我不想見她,可是也沒有辦法,在我們談好一切事情以後。她忽然給我開出了一個條件,如果我想要挽回損失,必須要跟她在一起!不然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說服諸葛劍不幫我的忙。」他說著坐回到了沙發上。
這女人為了得到歐陽冬晨,也算是絞盡腦汁、不擇手段了!
真是有夠無恥,卑鄙到了極點。
「啊?對,對不起啊!」她慌張的跑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小爪揉弄著他的腳面:「是我誤會你了,還壞了你的大事兒。」
「來!」他將她抱上大腿,摟在懷裡,寵溺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尖:「這事兒跟你沒關係,我怎麼可能為了那點錢受到她的擺布呢?至於你啊!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他閃爍的眸光,忽然一沉:「從小到大,我就是寂寞的。被那個女人傷了以後,我就開始努力奮鬥我的事業,後來我成功了!但是人也開始變得玩世不恭,遊戲人生,可每一次暢快淋漓的瘋狂過後,就是更強烈的寂寞!雖然在外人看來,我生活的極盡奢華尊貴,可是對我來說一切都是空洞、寂寞!無盡的黑暗……」
某兔心一揪,咯吱咯吱的大笑著:「哎呦,哈哈……安了,安了,以後有小七永遠陪著先生。先生不會寂寞了……」
歐陽瞅了瞅她,溫柔的挑挑劍眉:「真的?你會永遠陪著我?!」
「當然!」她話出口,便猶豫了一下,永遠?!這兩個字太過奢侈。可是此時,她倒是真想用這兩個字拴住他,好讓他能真正的幸福起來!
這個男人不比她那個陽光開朗的恩人,莊碧尊!他更多的是讓人憐惜……可能這兩個字用的不適當,但是此時此刻,某兔的真切感受便是如此!
他笑如春風使然,淡淡從容,絲絲甜蜜。冷冰的指尖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老天到頭來也算對我不薄,至少它把你給了我。」
某兔臉色一黑,白了他一眼:「是您老人家自己扛回來的好咩!表賴到老天爺身上。」
歐陽笑的更明顯了,俯身啄了啄她的小嘴兒:「為什麼會永遠陪著我?是因為愛我嗎?!告訴我,你愛我嗎?」
「呃!」面對他熾熱的問題,還有火熱的眼神兒,某兔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支支吾吾的羞紅了臉:「那啥,先,先生我餓了!我提議咱們去煮點胡蘿蔔吃好不好?」
「恩?!」
兩隻小爪死死地捂住小臉:「能不能別問這種問題啊!明知故問,不是好先生。……我肚子餓了,我要去吃東西!」她掙扎著從他懷裡下來,往前跑了幾步。
卻不曾想,身後的男人呵斥道:「你給我站住!你的腳怎麼了?」
某兔僵在原地,不安的瞅了瞅自己的腳,見很多紗布從鞋裡竄了出來。
「沒,沒啥啊!」天啊!事情要露餡了。
歐陽才不聽她這些廢話,上去把她摁在沙發里,脫掉了她的鞋子。只見兩隻原本柔嫩細滑的小腳丫,如今卻傷痕累累,腳底板、腳踝處、腳趾……全是血泡,或是創口貼之類的東西。連腳面都是微腫的!
「你給我說實話!」
「穿高跟鞋穿的!」
「什麼高跟鞋?」
「恨天高!」
「誰讓你穿那種鞋子的?」他的語氣中帶著嚴厲。
但是白小七並不想把那件事兒告訴他,推說:「嘿,嘿嘿!美唄。我喜歡啊。」
她說謊的技術還是那麼偽劣,根本就逃脫不了歐陽冬晨的眼睛。再說了她向來不喜歡穿高跟鞋,怎麼會為了美去穿恨天高呢?那就見鬼了
「我最後給你說一遍,實話!我要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