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遠處傳來一陣陣喧鬧之音,陳九心血忽然間一動:「來了」。
不單單那一群車馬來了,一陣陣迅疾在天空,山崖間穿梭的聲音傳來,一群黑影像是靈猴一般,在樹枝間跳躍。
陳九冷眼旁觀,沒有開口說話,此時就像是木頭人一般,沒了生機。
遠處,一群花花綠綠的男男女嘻哈這像這裡走來,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在一群男女的周身有幾十名護衛漫不經心的看著四周,這裡距離禹州城並不遠,他們不相信有誰敢吃了豹子膽,對著這群貴人動手。
事情往往出乎眾人的預料,一聲劍鳴,一道劍光閃過,侍衛的腦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背後,看到了一個不斷噴血的身子,血液飛出幾米,呼喊聲,吵鬧聲逐漸遠去,最終閉上眼睛。
「敵襲」護衛首領倒是機靈,趕忙大叫道。
可惜發現的晚了,一支支長箭從灌木中飛出,瞬間刺破了守衛武者的心臟。
一道道飛劍劃破虛空,向著眾人斬來。
看著天空中穿梭的飛劍,將軍面色一變,隨後一划手掌,一滴滴的血液帶著陽剛之力飛出。
血液是武者的血液,帶有武者的陽剛之力,瞬間將飛劍擊落,天空中的飛劍碰到血液的一瞬間變得猶如烙鐵,裡面駕馭飛劍的神魂一聲慘叫,不得不拋棄飛劍,鑽出來。
一聲怒吼。氣血爆發,那些個慌亂的陰神瞬間就被氣血給沖回內竅。
陳九在山峰上古井無波的眸子微微閃動,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告訴他,武者的血液對於修士的陰神居然有如此大的威懾力。
「你等何人,膽敢在禹州作亂,莫不是活膩味了」。
天空中烏雲瞬間一閃,一道閃電瞬間劃破虛空,帶著灼熱之力令那位將軍閉嘴了。
這群公子小姐此時回過神來,看著天空中的雷霆一驚,一個男子口中念咒。一個網狀的物品被拋出來。將眾人護在其中,任憑雷電垂落,都被那張巨網給導入地底。
一位被眾人眾星捧月般的女子微微張開朱唇,一個奇異的音波閃現。這音波引起了天地元氣的共振。無數的元氣瞬間被攪動。修士的陰神想出竅卻是千難萬難了。
「你們快想辦法通知城內,我這法術只能維持半柱香的時間,一旦這群傢伙不顧性命的殺出來。咱們就都交代在這裡了」女子的聲音很軟,很柔,但卻有一種不可置疑的華貴之氣。
先前使出網狀法寶的男子此時額頭見汗,著急的道:「大家都出手,為將軍他們分擔壓力」。
這群人衣著華貴,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這一提醒,紛紛出手,有浩然正氣組成的長劍向著樹林深處斬去,也有一股股風刃將四周射成了馬蜂窩。
天空中,一位白衣公子,帶著面罩,身材修長向著眾人走來。
一步千丈,步步虛空,所有的法術被其輕輕一拂,像是風雪遇到了陽光,煙消雲散。
「入道境界的高手」女子一咬嘴唇,面色難看。
此言一出,周圍的眾人更是面色如土,居然是入道境界的修士,這等修士已經超脫世俗,稱得上是一方高手。
這一群人身份雖然不凡,但是沒有尊貴到能令神通境界強者放下身段守護的地步。
白衣男子乾淨利落,不等這群人開口說話,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長劍。
長劍一道劍芒閃現,劃破虛空,向著眾人劈來。
這一擊山石破碎,那網狀法寶瞬間被打回原形。
「你是何人,為何襲擊我等」看著自己手中網狀法寶,男子心疼的道。
天空中一道道黑影穿梭,將眾人團團圍住。
一波廝殺,守衛的士兵只有五十多人,而對方卻是上百人,還有天空中這個凌空虛度的男子,勝負的天平已經明顯傾斜。
男子聞言止住了動作,彈了彈手中的長劍:「在下的姓名不值一提,今日來此不過是想要請幾位貴人做客,只要諸位肯配合,自然兵刃之災自消,要是不配合,一場殺戮是免不了的」。
男子聲音輕柔,像是情人低語。
那個將軍是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武道修為在意志六重天巔峰,尚未觸及神通境的門檻。
「大膽,這裡乃是禹州,你膽敢在這裡行兇,就不怕朝廷征繳大軍降臨」。
唰,一道劍光閃過,那將軍瞬間被劈飛,其身上的寶甲不是凡物,要不然早就死在這一劍之下了,即便如此,長劍幾乎將那寶甲劈開。
「好強」眾人中心一稟。
山峰上,陳九的眼睛一咪,這男子肉身不弱,走的是**修士的道路,不但修煉陰神,還用法力淬鍊**,這是遠古的修行法門,能有遠古修行法門的宗門都不好惹,自己這一遭要不要出手,出手值不值得。
世間最為玄奧的是輪迴,最令人頭疼的是因果,最詭異的莫過於時間,至於空間,那是嚮往的期盼,掌控了空間法則,則自然可以穿梭空間,破碎虛空。
面對未知的機緣,胡亂出手與莫名的大教派結下因果,這究竟值不值得,很難說。
「不知道公子代表那個門派,要是公子能夠說出來,我們去一趟也無妨」。
那年輕男子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可說,一旦說了就會引發天機感應,朝廷之中大能無數,一旦被他們發現我的動作,下一刻就是被捏死的命」。
女子輕輕一笑:「公子太過於緊張了,朝廷要是真的有那等大能,今天你還能截殺得了我們嗎?」。
話音落下,天空中再次有遁光閃現,白衣男子面色一變。
遁光落下,是服飾相同的四個男子。
「太陰宗的弟子」男子目光凝重。
那四個男子中的老大眼睛微微一咪:「你認得我?」。
男子輕輕一笑:「我自然是不認識你,我只認得你的服飾,不知道太陰宗的弟子有何貴幹?」。
「沒想到今個這裡還真熱鬧,看你藏頭露尾,我且問你,你是哪個宗門的修士」。
天空中的男子眼睛微微一咪,看著下面的四個修士,居然都是准入道修士,自己雖然是真正的入道修士,但面對著四個同一宗門的准修士,怕是一時半會拿不下,到時候再出現什麼么蛾子,今天不但所有的計劃要泡湯,沒準還會受到禹州大能的死命追殺。
「四位師弟有理了,在下現在正在做一件事情,一件很要緊的事情,眼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到是不好透漏身份,今日還請幾位師弟退去,來日自會有禮物奉上」。
太陰宗的老大面色陰沉:「我乃是太陰宗的內門弟子,我們五個人來這裡追殺一個邪道修士,沒想到那修士頗為狡猾,我們五弟已經隕落了,今日這裡的事情沒完,我們不查個清楚不好和宗門交代」。
「你待如何?」天空中的修士乃是大派真傳弟子,論身份自然在這內門弟子之上,更何況自家的靠山並不比太陰宗的弱。
「我們四個人要搜查一下這車隊,還請師兄允許」大師兄雖然在請求,但是內里那股不可置疑的決心表露無疑。
男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今天這裡不好多事,要是在平日裡,非要教訓他們一下,叫他們知道真傳與內門弟子的差距。
「既然如此,那幾位請吧,不過要抓緊時間,否則官府衙門的人來了,將我的事情攪黃了,咱們可沒完」。
「這位師兄放心,我們檢查完之後自然要助你拿下這群人」那大師兄倒是不傻,直接賣了個好,平息一下對方的怨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