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乃是天子坐鎮之地,人道龍氣起源之地,乃是人道中心,氣運之源頭。
一番忙碌,陳九月沈珞瑛來到上京地界之時已經是七月,過了百花盛開的六月。
此時整個上京開滿了白玉花。
震撼,陳九看到上京城的第一眼就被震撼住了。
這就是人道,雖然沒有天道的偉略,但是卻定能翻天覆地。
天發殺機,星辰移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翻地覆,天地人三才人居其中,頂天立地。
看著那充滿歷史滄桑的城牆,陳九腦海中想起了前世一篇著名的文章:「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咸陽。二川溶溶,流入宮牆。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不知乎一作:不知其)
妃嬪媵嬙,王子皇孫,辭樓下殿,輦來於秦,朝歌夜弦,為秦宮人。明星熒熒,開妝鏡也;綠雲擾擾,梳曉鬟也;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有不得見者一作:有不見者)
燕趙之收藏,韓魏之經營。齊楚之精英,幾世幾年,剽掠其人。倚疊如山。一旦不能有,輸來其間。鼎鐺玉石。金塊珠礫,棄擲邐迤,秦人視之,亦不甚惜。嗟乎!一人之心,千萬人之心也。秦愛紛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盡錙銖,用之如泥沙?使負棟之柱,多於南畝之農夫;架梁之椽。多於機上之工女;釘頭磷磷,多於在庾之粟粒;瓦縫參差,多於周身之帛縷;直欄橫檻,多於九土之城郭;管弦嘔啞,多於市人之言語。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獨夫之心,日益驕固。戍卒叫,函谷舉,楚人一炬,可憐焦土!
以前老師上課之時曾經讀過過秦論。現在親自見到這人道起源之城,陳九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形容其恆古莊嚴。或許只有秦皇漢武那等傲世天驕建立成型的阿房宮方才能與之媲美,只可惜那唯美壯觀的阿房宮被楚人項羽一把火燒了三個月,每當想到這裡,陳九都會咬牙切齒的道:「項羽該殺」。
你想要知道阿房宮有多大,只要想一想尚未建成的阿房宮大火足足燒了三個月就知道有多大,那要是建成的又要燒多久?。
都說始皇帝殘暴,可是我卻不認為這個觀點是對的,首先你要想想古代地域劃分,齊楚燕趙韓魏。六國被滅國之後百姓焉能不怨恨,亡國奴誰能忍受?。
可是秦國就那麼大。如何能夠完全控制得了六國,一旦暴起豈有秦國生路。在那個沒有飛機大炮,沒有核威懾的年代,秦皇如何才能考慮讓後代子孫守住偌大基業?。
不管是長城也好,阿房宮也好,都是為了萬世之基也。
建立長城可以抗拒外敵,而建立阿房宮可以消耗六國實力,將六國最後一點底子給榨乾,沒有了財力,人都死得差不多的六國就是沒有了抓牙的老虎,如何能夠與秦國為敵。
可惜了,始皇乃是不世人傑,都說秦皇漢武,可是我並不認為漢武帝能夠與始皇比擬。
你想想始皇帝是什麼出身?,漢武帝又是什麼樣的條件?。
始皇雄才偉略,可惜敵不過天時,阿房宮尚未建完就逝去了,可憐秦國無上霸業成為歷史。
老天要是給始皇時間,讓他建成真正的阿房宮,不說千世基業,幾百年基業總是有的,六國也要經過幾百年才能恢復底蘊,可是你又焉能不知道在這百年之中秦國未嘗不能再次出現另一位始皇帝。
看著城牆,往來無數的商旅,一個個衣著華貴,紅塵之氣沸反盈天。
陳九雙目閃過一絲絲神芒,在這人道建立之地上空,一條不知道有多長隱藏在無盡時空中的紫金色巨龍橫跨恆古,隱藏在無盡虛空。
「怎麼樣,震撼吧」沈珞瑛站在陳九身邊,遠遠的看著遠處巨大城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年的風雨,只剩下滿目滄桑。
陳九此時方才緩緩出了一口氣:「真是輝煌,禹州與這上京相比就是鄉下村莊」。
「上京乃是我人道起源之地,自古以來人道不衰,興盛致廝,這裡人龍混雜,有妖獸,有靈獸化形的大妖,妖王,各族之人都能在這裡找到蹤跡」。
陳九聞言目漏奇光:「這還真是不可思議,人族乃是百族之敵,在這裡居然能夠和平相處,真是,,,」。
「我人道想要興盛,非得要有海納百川之心胸,在王朝境內只要有朝廷頒布正式路引的外族,任何人都不得隨意捕殺,畢竟外族有很多東西都是我人道不具備的,正需要擴大貿易使我人族興盛」。
說到這裡,沈珞瑛頓了頓:「我小時候一直生活在上京中,直到前些日子我走出上京才看到上京之廣大,一直以來都是身在其中不知其貌」。
整個上京上空布滿了濃郁龍氣,看起來頗為雄偉。
看著天空中的龍氣,沈珞瑛露出一絲敬畏:「這上京乃是人皇領地,在這裡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真正的禁忌來到上京,也只有被鎮壓一途」。
「上京受人道香火,無數百姓念頭寄託之地,具有改換乾坤之力,都說人族先天弱小,但殊不知人發殺機天翻地覆,人雖然沒有抓牙之力,筋骨之強,但卻有最強大的大腦,最具有創造力」。
先輩在上古吹毛飲血,受到諸天萬族屠戮,圈養,後來有先輩大能仰觀天地之大,俯察種類之全,無意間捕捉到那一絲絲命運軌跡,掌握了天地變幻之規律,吞吐日月,方才有修行之法誕生。
陳九看著深邃的龍氣,感覺到哪裡傳來了陣陣熟悉的波動:「就是因為我人族為了反抗諸天百族的圈養,方才大開殺戮,我人族最聰慧,有了修行之法後蓋世天驕,不世人傑紛紛誕生,開始了一場打破乾坤的一戰,最後百族被驅逐,我人族獨占天地中心,享受天地眷顧,得天道大氣運,人道再某一方面就是天道」。
陳九在上京門口談論之時,上京此時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上京皇城常年都籠罩在龍氣之中,皇宮一個偏僻角落,一個雅致的小樓內此時翻了天地。
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散發和耀眼的紫色,紫色光芒濃郁的化不開,令人睜不開眼。
一個中年文士手拿摺扇面露驚恐之色:「怎麼又出現一位直系血脈,當今人皇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坐下有二十八子俱都尚未封王坐鎮京師,難不成是那些個餘孽又回來了,這可是大事,不小心就能顛覆朝綱,我要去稟告陛下」。
這中年文士說完之後急匆匆向著皇帝寢宮行去,出門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可見這件事對他衝擊之大。
拿著令牌一路暢行無來到皇宮,正好馬瑞此時走出大門,正碰到急匆匆的文士。
「袁大人這麼急匆匆的進宮可是有什麼要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