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眼道人的異術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議,對方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實力就被秒殺,在場的眾人再看向金眼道人的目光就不一樣了,沒想到這個平日裡老實木訥的傢伙居然如此狠毒。
面對南蠻的反對,鐵狼輕輕咳嗽了一聲:「這裡是戰場,從你站出來的那一刻戰鬥就已經開始了,蠻王你認為如何?」。
蠻王點點頭,有些慎重的看向大周軍隊,沒想到這軍隊中居然有這麼多高手。
玄吒道人輕飄飄的從大陣中走出,衣衫飄飄仿若神仙中人。
異術與道術是兩回事,戰場上道術受到血煞之力的反噬,而異術就沒有這個缺陷。
「貧道玄吒,還請南蠻賜教」。
「我來與你一會」。
一個南蠻軍官手持大槍走出大陣,槍尖遙遙的指著玄吒道人。
「吒」玄吒道人一拳打在在家的鼻子上面,不見血液流出,反見一道黃色光輝流轉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了哪位將軍。
蠻族爆笑:「這傢伙修煉修的傻了吧,不去打敵人,反而先給自己一拳,傻了呀」。
「修行修的腦子糊塗了」。
「就是,就是」。
一眾蠻族士兵議論紛紛,雨師與蠻王兩個個人沒有笑,甚至臉上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眾士兵只見玄吒道人與蠻將說了幾句話就走回來,衣袖飄飄不帶走一片雲彩。
「中域之人果然膽子小,居然不敢對敵直接認輸」。
「就是,就是,這樣的種族憑什麼占據著富饒的中域」。
「我們一定要殺過去,奪回中域」。
「都給我閉嘴」蠻王一聲怒吼。眾人噤若寒蟬。
「去看看哪位將軍怎麼樣了」蠻王對著身邊的親衛道。
親衛一路小跑來到將軍身邊,這位將士依舊保持著端搶的姿勢,一動不動猶若雕像。
「大人。咱們勝利了,可以回去了」親衛笑聲的道。
蠻族那邊滿臉得意之色。大周這邊卻人人面色難看,沒想到這道士看起來仙風道骨,卻做了逃兵,面對南蠻的目光,眾將士恨不得將頭埋到土中。
自古以來只有戰死的大周士兵,而沒有不戰而逃的例子。
眾人雖然年礙於陳九的顏面威勢不敢去指責玄吒道人,但是目光中那股不屑意味卻甚為明顯。
在看陳九與三位異士依舊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裡,好像周圍一切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三人的心境卻叫諸位偏將好生佩服。
那邊。戰場中心,蠻王親衛見著出戰的將士依舊沒有絲毫反應,慢慢走過去,輕輕的推了推:「將軍,咱們勝利了,蠻王請你回去呢」。
這一推之下蠻將倒地不起,眾人譁然:「怎麼回事?」。
「是能告訴我這是怎了?」。
「太奇怪了」。
親衛趕緊上前扶住那蠻族將士的身子,將手放在其鼻翼出一摸,隨後驚慌道:「蠻王,這位兄弟死了」。
「死了?」。
「不可能吧」。
「那個道士不是認輸了嗎?」。
「怎麼可能死了?」。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譁然。不單單蠻族不信,就連大周這邊的士兵也露出不信之色。
「那道士打了自己一拳,就將咱們這位勇士打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頭都大了」。
不僅僅眾位士兵想不明白,一些個眼力低的將士也想不明白,玄吒道人發出的玄吒之音只有極少數人能看清。
蠻王面色陰沉:「已經連續輸掉三把,不能再輸了,下把一定派一個高手」。
不管這是怎麼回事,反正勝利了就是好事。
陳九讚許的點點頭:「先生的玄吒之音越來越厲害了,日後要是能夠練到極致,能夠一下子勾掉整個南蠻的魂魄」。
「這等異術頗為逆天,我不知道還要修練多久才能有如此境界」玄吒道人滿臉感慨。
陳九沒有多說。而是將目光看向大將軍鐵狼,連續勝利了三場。令鐵狼那凝重的心頭陰霾也去了不少:「下一場哪位將軍願意去與對方做過一場」。
眾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勝三場給了這群人極大信心,一個面容俊朗的小將站出來:「將軍,我願意走一遭」。
「好,遼遠少年英雄,可不要辜負了本將軍的期望」鐵狼目漏溫和之色,顯然與這小將的交情不錯。
那小將拿起一桿長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哪位蠻將願意與我一戰?」。
「我來會你」一個腰跨雙刀的男子從蠻族戰陣中走出來,雙刀分別跨在左右,一雙手時刻不離刀柄。
「又是一個奇門兵器,居然是雙刀,這刀形狀古怪,怕是不好對付」鐵狼道。
陳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觀看,賭戰自然有死有傷,要是只有一方死,而另一方一個不死,那還賭什麼,直接過去將對方滅了就是了。
「你們南蠻身體塊頭不小,但是手下的功夫卻不怎樣,今日本將軍取你狗命,記住了本將名叫遼遠,乃是大將軍手下的偏將」。
這遼遠一桿大槍使得是猶若蛟龍出海,見縫就鑽,招招不離要害。
對面的蠻將腳步健穩,一邊躲避,一邊觀察著遼遠的套路。
過了一會,這蠻將才鬆了一口氣:「我是小心過頭了,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修煉異術」。
沒有修煉異術就好辦了,蠻將一直緊繃著的心放鬆下來,躲避了三十多招之後,遼遠不耐煩的道:「你們蠻將只會躲避不成,敢不敢接我一招」。
蠻將眼中閃過狡詐光芒:「好,我就接你一招」。
遼遠聞言大喜,猛地換招,蠻族青年長刀出鞘,帶著無匹的刀氣瞬間劃破長空,鑽入了遼遠的破綻之中。
遼遠一驚,猛然間槍桿一橫,擋在身前,接住了恐怖的一道。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眾人都不由自主為遼遠捏了一把冷汗。
這把左手刀是接住了,右手刀再次到來。
遼遠也不慌亂,長槍一擰,一錯,分為兩節,分別架住了兩把長刀。
這個時候對面的蠻族青年卻詭異一笑:「不錯,好武藝,不過你今天遇見我了,不然日後又是一個鐵狼般的人物」。
不帶遼遠想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覺得脖子一涼,思維陷入了昏暗。
「藏刀,居然是藏刀,真是卑鄙,南蠻卑鄙」。
大周的眾位將士眼見遼遠慘死,紛紛怒斥。
蠻王卻是輕輕一笑,對著那蠻族青年讚賞的點點頭,轉過來看著鐵狼:「鐵將軍,這裡是戰場,無奇不用,你沒有意見吧」。
鐵狼面色鐵青:「沒意見,我當然沒意見」。
陳九心中明了,還真是很少見到有人會練這種刀法,所謂的藏刀是將刀子藏到身體中的某一處,關鍵時刻用勁力催發出來。
對面南蠻的那個青年將一個刀子藏在嘴中,刀子不需要很大,但是絕對鋒利,在加持上恐怖的力道,足以將人體洞穿,一舉扭轉戰績。
在陳九看來這南蠻青年無疑修為比遼遠要高上不少,就算是不用藏刀也可以斬殺遼遠,只不過用的時間有點長,多浪費一些精力罷了。
大周方面戰死一位少年英才,自然是人人悲痛,反倒是對面南蠻搬回一局各各喜笑顏開。
鐵狼冷冷一笑:「別得意,我們還占據著上峰,時間還早著呢,咱們走著瞧」。
蠻王點點頭:「不錯,這場賭戰才剛剛開始,開胃菜罷了」。
一邊說著,轉過頭看向雨師:「不知道貴部落的天才想不想磨練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