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翠的酒量很好,但還是做好了準備,在衛生間偷偷吃了些九輕鬆解酒壓片糖,基本上五六支紅酒不在話下。不過,她覺得有點不對勁,身體莫名地發熱,感覺頭特別暈。
不知何時,包廂內只剩下詹迪飛一個人,他笑著說道:「你喝多了,我給你開個房間,等你酒醒之後,再送你回家吧!」
袁翠風騷地笑道:「詹少,我可不上你的當!咱倆孤男寡女去開房,誰都知道你想的什麼鬼心思!」
詹迪飛咧嘴一笑道:「怎麼?難道你不樂意?」
袁翠摸了摸發燙的額頭,無奈道:「你在酒里下了藥吧?我現在不樂意的話,能有什麼辦法呢?」
詹迪飛倒是愣住了,尷尬地笑道:「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做那些下三濫的事情呢?」
袁翠突然站起身,朝詹迪飛身上一撲,低聲道:「如果我說,特別喜歡現在的感覺呢?」
詹迪飛低估了袁翠的妖氣,暗忖這女人其實根本不用藥,只要水到渠成,肯定對自己投懷送抱,頓時有點心疼從特殊渠道高價買來的催情迷藥,覺得有點浪費了。
兩人見情投意合,直接離開了吃飯的地方。
等詹迪飛剛剛消失,從暗處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他取出腰間的對講機,匯報道:「目標已經離開!」
詹迪飛進了轎車,與司機囑咐道:「去和美大酒店。」
司機說了一聲「好」,轎車便離開停車場。
十幾秒過後,停在不遠處的兩輛轎車也緊隨而出,詹迪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
狄佳麗美容會所內,兩個女子躺在皮床上,她們均**著身體,臉上敷著厚厚的海藻面膜,兩個身材精瘦的泰國按摩師,正在給她們推*油按摩。
「步清,你開的這家美容會所,服務不錯,尤其是給我按摩的技師,手法靈巧,讓人很舒服,以後我一定會經常光顧。」葉一鳳舒服地呻吟了幾聲,放鬆地說道。
「鳳姐,以後只要你來享受服務,給你打五折!」倪步清閉著眼睛,感受著技師拿捏到位的指力,口中不停地發出輕嘆之聲。
兩個女人正是倪家家主的妹妹倪步清,葉家家住的姐姐葉一鳳。
兩人的生活背景都幾乎相似,從少女時代就相識,雖說當時因為年少,還有過爭執,但如今卻變成了朋友。
「唉,想想也是可惜啊!如果霍坤和倪靜秋的婚事順利,咱倆就成為一家人了。」倪步清惋惜地說道,「對了,霍坤的腿傷怎麼樣了?」
葉一鳳皺緊眉頭,無奈道:「還得一段時間才能走路,想要跟以前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可能!」
倪步清同情地說道:「霍坤是個特別優秀的孩子,沒想到竟然被人這麼陷害!」
她心知肚明,葉一鳳的兒子是自作聰明,若是真被人陷害那還好,這小子竟然是自己把自己給坑殘,也算是個奇葩!
葉一鳳慍怒道:「都是那叫做蘇韜的傢伙!我一定要讓他倒霉!」
倪步清也憤怒地說道:「我也恨死那個臭小子了。前幾天在倪家宅子裡搞了個什麼法事,現在圈子裡所有人都在罵我,說是我導致汪巧珍委屈了這麼多年。前兩天我兒子也被倪靜秋收回了倪家私人會所的管理權,這擺明著是要不給我們母子倆活路。」
葉一鳳深吸兩口氣,無奈道:「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咱倆現在同病相憐啊,都被娘家拋棄了。」
倪步清微微一笑,道:「現在也就你願意聽我抱怨了。」
葉一鳳朝身後的技師揮了揮手,讓他停下,拉著薄薄的白毯蓋住身上大片肌膚,沉聲道:「我覺得咱倆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倪步清也坐起身,朝兩個技師揮揮手,暗示他們出去,等房間內只剩下兩人,她嚴肅地說道:「你的想法跟我不謀而合,說實話咱們分別有倪家和葉家的血脈,為什麼被排除在外?」
葉一鳳低聲道:「其實葉家也有不少長輩支持我,相信你手中也掌握了不少資源吧?」
倪步清道:「沒錯!我哥養了個女兒,家中不少長輩都覺得女人難當重任,所以希望我兒子迪飛能夠繼承倪家的家業。我準備將迪飛納入倪家族譜,左右不過是改姓的小事。」
葉一鳳沉默片刻,道:「想要完全拿到家族的權利,還得有點計策,畢竟你弟和我哥,都還在壯年。」
倪步清嘴角浮現出一抹歹毒的笑容,沉聲道:「這年頭,只要有心,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個辦法,讓人出現問題,辦法有許多!」
葉一鳳暗忖這倪步清果然如同傳聞中所說,是一個為達目的可以不折手段的女人。
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絕對不會與這個心機很深的女人聯手,但她現在也是逼於無奈,現在霍坤成了個半廢之人,哥哥對自己也進行經濟封鎖,也只有藉助外力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哦?還請指教!」葉一鳳眯著眼睛問道。
倪步清微笑道:「先不要著急!今天咱們只享受,不討論那些煩心事。按摩推*油結束了,下面我要帶你去感受一下會所專門的服務。」
葉一鳳從容笑道:「早就聽說你這個美容會所藏著不少小鮮肉!」
「錯了,不僅是小鮮肉,技術經驗豐富的老臘肉也有不少,就看你的喜好了!」倪步清掃了一眼葉一鳳,對於寡居多年的中年婦女,自己的這家女性會所簡直就是天堂。
兩人來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倪步清和葉一鳳相繼落座在沙發上,然後正對面帷幕慢慢升起,單面透視的玻璃牆,出現一排只穿著內褲的男士,他們的身材都很健美,雖然看不見屋內的兩個女子,但知道自己正在被欣賞,所以做出幾個自認為比較有魅力的pose。
葉一鳳很快選好了位於最右側的男子,笑道:「我喜歡肌肉比較大塊的,那樣會讓人特別有安全感。」
倪步清朝葉一鳳比了個大拇指,道:「有眼光,他是個海龜知識分子,偶爾在我這兒跑場,也是希望充實人脈。對了,雖然他不太缺錢,但他的價格可是很貴的,因為價錢對於他而言,是一個門檻,可以篩選出一部分人!」
葉一鳳瞪了倪步清一眼,沒好氣道:「難道怕我付不起錢嗎?」
倪步清從容一笑,從手邊取了一個面罩遞給葉一鳳,笑道:「去享受我們會所的終極服務吧!」
葉一鳳沒有拒絕,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面帶笑意地離開。
等葉一鳳消失的瞬間,倪步清變得嚴肅,她腳步輕快地上了二樓的辦公室,早已有人等候多時。
「皇叔深夜造訪,不知有什麼事?」倪步清見佟左青拿著房間內的古董,仔細研究,暗忖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地隨便。
「卡擦!」一個明末清初的影青釉瓷瓶墜落在地上,瞬間摔得粉碎,佟左青攤開手,苦笑道:「不好意思了!砸壞了你的東西!」
倪步清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佟左青,無奈地擺了擺手,道:「謝謝皇叔給我長眼、把關,幫我把房間裡的冒牌貨給處理掉,不然的話,被行家發現未免成為笑料!」
佟左青哈哈大笑道:「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慧過人。瓷瓶來源沒問題,是貨真價實的真品,但古董這行有個術語『瓷器又毛,不值分毫』。雖然這瓷瓶經過高手修復過,懂行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少破綻。既然已經碎過一次,那就不妨再碎一次!然後我再介紹個技術更好的修復師,幫你修整一下,保證偷天換日,以我的水平,絕對看不出瑕疵。」
他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布帕,小心翼翼地將瓷片收集起來。
「如果當時成交的時候,有皇叔在場,我就不會被人坑了。」倪步清淡淡一笑。
佟左青收好了殘片,擺了擺手道:「言歸正傳,我是代表秦大少來跟談合作的!」
「哦?」倪步清皺眉笑問,「秦經宇嗎?你什麼時候成為了他的說客?」
佟左青嘆了口氣,道:「有句話說得好,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縱觀整個華夏,能超過秦大少的人屈指可數,我為他奔波幾次,浪費點口水充當說客,只是為了他未來成功之後,能讓我有一處安穩養老的棲息之地。」
佟左青是一個深思熟慮的人,就跟當年他的老祖宗在院內埋了一堆古董,才得以讓子孫發家致富。佟左青為秦經宇竭力奔走,也是為了日後埋線。
佟左青是個很特殊的人,他不得罪任何人,儘管燕京圈子爭鬥異常激烈,但他始終依靠中立的身份,保持不錯的處境。
倪步清沉默片刻道:「看來秦經宇對倪家的金礦產業還是覬覦、垂涎啊!」
佟左青用力地揮了揮手,道:「沒錯,只要你承諾協助秦家進入金礦領域,秦大少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你,實現你的想法。」
倪步清淡淡一笑道:「那就得首先看秦大少的誠意了!」
佟左青突然翻了翻手腕,提醒道:「先送上一份薄禮,您兒子此刻正在和美大酒店瞎胡鬧。他並不知道,暗中早有眼睛盯著他,已經自作聰明進入圈套,如果你遲去一步,恐怕您兒子會和霍坤一樣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倪步清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連忙掏出手機,給心腹撥通電話,「趕緊安排人前往和美大酒店,迪飛有危險!」
佟左青朝倪步清擺了擺手,淡淡笑道:「看來秦大少的分析不錯,你遠比葉一鳳更加謹慎和聰明。我相信,秦大少和你的合作,肯定會非常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