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清晨,國際上幾個新聞媒體曝出「好」消息。
在托斯卡集團研究團隊的介入之下,華夏的防疫工作,取得了階段性成功。
研究團隊對七山嶺病毒有了歷史性的突破,他們發現了病毒的原形,是一種變異了的肝炎病毒,傳播方式極為廣泛,不僅在人際間傳播,動物也會受到影響。
不過,托斯卡集團研究團隊表示,儘量在三天之內,找到克制病毒的辦法。
新聞發布之後,應雄所控制的那家醫藥企業的股市再次瘋漲,他短短几天時間內,收益已經達到百億。
因為應雄的公司在境外上市,他並不需要華夏國內的人得到這消息,新聞主要是給國外的投資人看的,讓他們知道托斯卡進入華夏之後,會迅速站穩地位。
投資人有信心,就願意瘋狂購入股票,如此一來,作為自己這些股東,就能利用拋售股票,賺得盆滿缽盈。
薛副秘書長走進辦公室,將今日的報紙放到他的手邊,低聲道:「現在國際上極大主流媒體都在重點聚焦我們國內的疫情控制情況,托斯卡昨天夜裡發布了消息,也被他們競相報道。」
蕭副總理嘆了口氣,苦笑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憋屈的事情,明明知道有人在身後捅刀子,但只能忍耐。」
「烽火那邊傳來的消息,昨天行動失敗,沒有找到抗毒藥劑。」薛副秘書長低聲匯報道。
「對方是有備而來,怎麼可能輕易露出破綻。」蕭副總理皺眉問道,「應家那邊什麼反應?」
「應家已經撇清和應雄的關係!」薛副秘書長無奈道。
「沒想到應家的小子,這幾年在國外經常參加交際活動,竟然成為境外實力控制的爪牙。」蕭副總理面色凝重地說道,「無論事情最終結果如何,務必不能讓應家小子離開出境。」
「應雄有義大利和英國等多國國籍!」薛副秘書長為難道,「如果其他國家出面保護他,我們無能為力。」
「只要他站在我們國家的國土上,只要他做了對不起人民和民族的事情,就得受到應有的懲罰。」蕭副總理極為嚴肅地說道。
「我就將您的意,通知下去。」薛副秘書長知道蕭副總理這次動了真怒,主要是應雄此次的行為太過囂張跋扈。
薛副秘書長正準備離開辦公室,手機震動起來,如果是其他人打來的電話,薛副秘書長絕對不會當著蕭副總理的面接聽。
「衛生部魏群打來的電話!」薛副秘書長像蕭副總理請示道。
「接聽吧,現在了解疫情,是當務之急。」蕭副總理點頭說道。
薛副秘書長抱著電話,等魏群說明情況之後,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連聲問道:「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
得到魏群確切的答案之後,薛副秘書長興奮地與蕭副總理說道:「好消息,七山嶺村那邊已經找到抗毒藥劑,經過臨床試驗,不少病人明顯好轉。」
蕭副總理啪地將手掌拍在桌面上,重重地吐了口氣,道:「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安德森果然無愧於當代病毒學大師,他竟然用不到十天的時間,就找到了辦法。」
薛副秘書長笑道:「這件事還得多虧了蘇韜。」
「哦?跟他有關?」蕭副總理雖然不懂醫學專業知識,但還是有些常識,中醫很難研究出針對性很強的抗毒藥劑,因為這需要化學手段進行提煉。
「據魏群所說,安德森是在蘇韜的幫助下,從一種特殊的中草藥中提取到殺死病毒的成分。」薛副秘書長笑道,「簡而言之,如果不是安德森,換做其他任何一個有提煉技術的西醫專家,都可以找到抗毒藥劑。」
蕭副總理笑問道:「你的意思是,蘇韜先找到了治療疫病的中草藥,然後安德森將中草藥解析了一番,找到了其中能夠對治療病毒的成分?」
「沒錯!」薛副秘書長暗嘆了一口氣,總理就是總理,理解能力就是強大。
蕭副總理重新落座,眉毛一挑,沉聲道:「既然已經找到抗毒藥劑,那昨天組建的醫療組,就直接撤除吧。」
薛副秘書長連忙點頭,道:「我這就去辦!」
「另外,立即安排人,逮捕應雄以及托斯卡集團涉案的人員!」蕭副總理極為嚴厲地說道,「他們嚴重影響到國家安全,必須嚴懲不貸!」
……
應雄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起得很遲,因為他晚上要關注境外的股票漲勢,因為有時差的緣故,每天凌晨,他才會睡覺,然後知道下午才起床。
門鈴聲響起,將應雄從夢中驚醒,他憤怒地拍了拍綿軟的枕頭,低吼了一聲髒話,然後披了一件睡衣,迷糊地打開了房門。
站在外面的是女秘書,她一臉緊張地望著應雄,沉聲道:「應總,大事不好了!」
應雄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他往房間裡走,在柜子上去了一瓶礦泉水,不耐煩地說道:「能出什麼大事?這麼緊張做什麼?」
「應總,剛剛得到的消息,位於七山嶺村的安德森團隊率先找到解決病毒的辦法了。」女秘書急促地說道。
「你說什麼?」應雄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女秘書。
「半個小時之前,瑞典病毒學權威安德森已經找到徹底根治的七山嶺病毒的辦法。數十名村名,在服用他研究的抗毒藥劑之後,出現明顯好轉。」女秘書取出手機遞給了應雄。
應雄看了一眼,露出驚愕之色,他連忙給托尼撥通電話,質問道:「你得到消息了沒?安德森團隊竟然這麼快找到辦法了?」
托尼聳了聳肩,無奈苦笑道:「對不起,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不過,我懷疑此事的真實性。」
應雄嘴角抽搐,計劃怎麼突然失去掌控了?他沉聲問道:「是不是你們那邊有人泄密了?」
「不會的!我和喬治認識多年,對他的性格很了解,這是一個極有職業操守的人,絕對不會出賣我們。」托尼暗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只有一種可能,安德森的運氣太好,超出我們的意料。」
「現在我們很被動!」應雄沉聲道,「因為我們掌握著解毒藥劑,所以國內那些人才會對我們有所忌憚。不行,你和我現在都得前往義大利大使館尋求庇護。」
「去大使館?」托尼驚訝道。
「沒錯!」應雄焦躁無比,他知道這次計劃失敗的後果,絕對會以叛國罪論處。
至於托尼等人也會按上類似於間諜罪這樣的罪名。
托尼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得如此嚴重,他並不知道應雄在暗中還做了許多搬不上檯面的事情。
「我們在大使館在細聊吧!」應雄暗嘆了一口氣,然後撥通了穆恩斯的電話。
「事情發生了重大變化,你們趕緊按照b方案從華夏撤離。」應雄壓低聲音道。
穆恩斯微微一怔,他反應很快,蹙眉道:「尾款呢?」
「尾款等我安全了,絕對分文不少地給你。」應雄壓低聲音道,「前提是,我能夠順利地離開華夏。」
「我明白了!」穆恩斯皺了皺眉,這次華夏之行,仔細一算,沒有賺太多錢,自己損失了那麼多弟兄,如今應雄計劃失敗,說不定尾款還拿不到。
但從事傭兵這一行,就是這樣,永遠活在刀鋒上,誰也不知道明天會變成什麼樣。
應雄沒有讓秘書安排車輛,他將保險柜里的錢全部放進行李箱內,然後迅速地喬裝一番,戴上了墨鏡,穿了一件藍色的襯衣,匆匆到酒店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當出租車駛出的瞬間,他從後視鏡看見,一輛警車停在門口,額頭上頓時滲出細密的汗珠。
按照原來的計劃,在後天公布解毒藥劑之前,他早已在義大利享受美好的晚餐,沒想到現在情況陡變,他必須要尋求政治庇護。
坐在轎車內,他撥打了好幾個電話,訴說自己的情況,讓他心安的是,幕後之人承諾,只要自己抵達大使館,就會竭盡全力與華夏外交部交涉,將他迅速引渡回國。
大使館嚴格意義上,不屬於華夏,按照華夏外交的一貫風格,不會輕易觸犯別國的尊嚴。尤其是,義大利還是歐洲的強國。
不過,出租車快要接近大使館的時候,他突然心涼了半截,前面的道路已經設置路障,一些身穿警服的人員,正在攔截進入大使館的車輛。
「停車!調頭!」應雄連忙命令司機。
「前面就到大使館了啊!」司機警惕地通過後視鏡望了一眼應雄。
「我改變注意了,現在送我去通河區,我給你雙倍的車費!」應雄竭力讓自己冷靜道,如今他是風聲鶴唳,任何人在自己的眼中,都信不過。
「好吧!」司機無奈地打了個轉向燈,準備在前面一個路口調頭。
不過,正要轉過路口的瞬間,前方一輛警車迅速出動,直接衝過來,在前面攔住了出租車。
應雄還沒反應過來,司機師傅已經衝出了駕駛座,道:「壞人就在後面,還請你們趕緊抓住他。」
司機師傅是個老燕京人,一雙眼睛見多識廣,自從應雄上車之後,就覺得這個客人不正常。
師傅見他遇到路障面色大變,更是困惑,所以故意打了個雙跳燈,而且車行的速度緩慢,軌跡彎彎曲曲,所以引起了這群警察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