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在哪兒呢?」小泉由美剛停好車,不滿地質問道。
「我已經在停車場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們最好別干涉,大倉泉是被人設計陷害了。」小泉宇野沉聲道,「你要不要給大倉泉打個電話,讓他趕緊離開酒店。」
小泉由美怒道:「就算這是個陷阱,他背叛了我,我還給他提醒?我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小泉宇野耐心地分析道:「你先冷靜一下。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在背後導演,試圖陷害大倉泉?」
「越智淺香?」小泉由美咬牙切齒地問道。
「沒錯,這是越智淺香試圖離間我們的計謀。如果我們沒有大倉泉的相助,拿到父親遺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儘管大倉泉這傢伙是個混蛋,但我們現在也要保住他。」小泉宇野知道自己的理由很難說服姐姐。
小泉由美冷笑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小泉宇野嘆氣道:「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我們就一敗塗地了。」
小泉由美暗嘆了一口氣,道:「你人在哪兒?我們當面說話。」
小泉宇野按了按喇叭,小泉由美順著聲音看到了弟弟所在的那輛車子,然後下了車,腳步匆匆地找到了小泉宇野。
小泉宇野催促道:「你趕緊給大倉泉打電話吧,希望還能來得及。」
小泉由美取出手機,猶豫了一番,突然小泉宇野皺了皺眉,沉聲道:「你不能打這個電話。」
「你究竟想做什麼?一會要我打,一會不讓我打。」小泉由美不耐煩地說道。
小泉宇野嘆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唉,我們也中計了。」
小泉由美困惑地望著小泉宇野,好奇道:「怎麼回事?」
小泉宇野道:「你為什麼會收到關於大倉泉與越智淺香見面的消息?」
小泉由美眼中閃過一道驚色,終於反應過來,「是有人想引誘我們來到這個酒店?」
小泉宇野無奈聳了聳肩,嘆氣道:「沒錯,我們也上當了。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有人希望我們在這裡。我們是被引誘到這裡的。」
小泉宇野話音剛落,原本離去的那百十號人,突然從樓梯通道沖了出來,將小泉宇野和小泉由美團團圍住。
小泉由美滿面驚容地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楊雄笑眯眯地對著小泉由美,道:「蘇神醫即將要離開島國,在臨走之前,要把該辦完的事情全部辦完。你們是小泉冶平的子女,一直對遺產糾纏不清,今天是請你們過來,打算認真聊一聊,以後能不能別打那筆錢的主意了。」
「那是我父親的錢,憑什麼留給外人?」小泉由美並不知道楊雄的底細,看他的語氣,倒也不像什麼窮凶極惡的人。
楊雄淡淡地嘆了口氣,道:「你父親已經將遺產的管理權交給越智淺香,如果問原因的話,你們可以去地下向你們的父親問清楚?」
言畢,他做了個手勢,立即有人衝過去,將小泉由美和小泉宇野給控制住,至於那幾個小泉宇野的跟班,此刻大氣不敢出,因為有人認出了楊雄,這是閩清幫的楊閻羅。
閩清幫剛和山口組來了數次正面交鋒,山口組在內憂外患之下,再加上皇族的暗中支持,自然被閩清幫壓製得很慘,至於像小泉宇野這樣的小頭目,在楊雄的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
主要是考慮越智淺香的面子,這兩人雖然覬覦遺產,但畢竟是她前夫的子女。
「我絕對不屈服,這個賤人,我詛咒她。」小泉由美激動地咆哮道。
旁邊的小泉宇野面色慘白,暗嘆老姐,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這麼囂張?自己要被她坑死了。
楊雄微微一怔,淡淡笑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打女人,但我的手下特別喜歡。」言畢,他朝後方使了個眼色。
立即有個子不高的男子朝小泉由美走過去,他可沒有蘇韜那麼紳士,只是踹她一腳而已,拽住小泉由美的衣領,狠狠地抽了十幾個耳刮子,將小泉由美直接給呼暈了。
見小泉由美嘴角被抽得直流血,楊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面紙,矮下身,給小泉由美擦拭了一下,然後站起身,與那男子笑著吩咐道:「繼續!」
男子嘿嘿一笑,用皮鞋的尖端,狠狠地踢中小泉由美的鼻樑。
小泉宇野見姐姐被這麼痛毆,嚇得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在小泉宇野看來,毆打自己姐姐的男子,完全就是個變態,竟然對一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手。
楊雄對手下的情況很了解,雖然他出手很毒辣,但注意分寸,既要讓小泉由美痛到骨子裡,又不會致命。
這男子閩清幫眾人之中,最擅長審訊的,他的審訊方式很簡單,就是不停地毆打,打得對方徹底服氣。
男子有點不過癮,目光陰冷地看了一眼小泉宇野,道:「這小子剛才瞪我。」
小泉宇野哭笑不得,剛才自己看都沒看這男子一眼,就是生怕禍水東流,自己什麼時候瞪他了啊?
揍人,要給個理由,這是閩清幫的規矩。
男子故意栽贓了個理由,然後朝小泉宇野衝過來,狠狠地用膝蓋頂了一下小泉宇野的心窩,然後拳頭如同雨點砸向了小泉宇野。
小泉宇野如同殺豬般痛苦的嚎叫,相對而言,小泉由美硬氣多了。
楊雄見小泉宇野被打得奄奄一息,擺了擺手,道:「別真打死了,收手吧。」
那男子冷笑一聲,這才放過小泉宇野。
小泉由美終於意識到自己惹上了狠人,也知道為什么小泉宇野一直那麼懦弱,因為遇到了難以抗衡的力量。
楊雄居高臨下地與小泉宇野道:「從今以後,再也不要糾纏越智淺香和她的家人,如果被我發現的話,絕對不是痛打你們一頓那麼簡單了。給我滾吧!」
他的聲音剛落,小泉宇野的手下連忙衝過來,將兩人拖上了轎車。
楊雄用大拇指颳了刮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道:「這裡的事情解決了,不知道上面的情況如何了。」
……
大倉泉順利找到約定的房間,摁了一下門鈴,片刻之後,越智淺香打開了門。
見到越智淺香的那一刻,大倉泉覺得自己的心都化掉了。
越智淺香似乎特地打扮了一下,穿著一件藍色呢絨大衣,頭髮柔順地灑在兩肩,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嘴唇塗抹著粉色的唇膏,顯得瑩潤剔透充滿彈性,小巧的鼻樑,飽滿的面頰,婀娜的身材,無處不顯示一名成熟女性特有的味道。
大倉泉下意識將越智淺香和小泉由美對比,突然發現自己如同吃了一顆老鼠屎般彆扭無比。小泉由美那娘們,怎麼能和越智淺香相提並論呢?
「請進!」
越智淺香將大倉泉讓進屋內,她低著頭,儘量沒有讓大倉泉看到自己的表情,以免露出破綻,因為越智淺香內心深處,本能地對大倉泉充滿著鄙夷,她並非是一個善於掩飾內心情緒的人。
大倉泉走到沙發前坐下,打量著四周,發現房間的門關著,心想不知裡面的大床是否足夠舒服。
大倉泉淡淡道:「這裡的環境不錯。」
越智淺香轉移話題道:「大倉君,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單獨私下見面了。不知道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夠順利拿到我丈夫的遺產管理權?」
大倉泉放下自帶的紅酒,淡淡笑道:「別那麼著急,難道咱倆之間只有公事可談嗎?」
越智淺香眉頭皺起,不悅道:「大倉律師,你是冶平的朋友,但我們倆很少接觸,所以我們之間並不熟悉。」
大倉泉輕鬆笑道:「我從小泉口中可是經常聽他提起你,你年輕漂亮,善良單純,小泉所有的朋友都非常羨慕他,包括我在內。其實幫你難道遺產的管理權,難度雖然大,但只要我多想想辦法,還是能夠解決的。但是,這就得看你如何表示了。」
越智淺香突然站起身,羞怒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是冶平的遺產律師,有義務和責任,執行他的遺囑。我可以給你一定的佣金,但除此之外,你不要痴心妄想。」
大倉泉見越智淺香反應激烈,嘴角噙著陰笑,也站了起來,朝越智淺香走了過去,「你也就不用假裝矜持了,如果對我沒有好感,為什麼要在酒店開房間等我呢?我知道你是害羞,沒關係的,等我們親熱一下,彼此放鬆,就能敞開心扉了。
越智淺香面色慘白,儘管知道蘇韜就在臥室內,但她還是被大倉泉的表現嚇了一跳。
越智淺香沉聲道:「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就喊人了。」
大倉泉微微一怔,哈哈大笑道:「淺香女士,你太可愛了。這是為了增加情趣嗎?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和你的女兒由美已經上過床了,如果你不滿足我的話,恐怕我要幫助由美女士了。」
越智淺香怒斥道:「你打算怎麼幫她?」
大倉泉解開了襯衣的衣領,扭動著脖子,獰笑道:「如果我修改遺囑的話,那麼你將什麼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