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不要跟我說這事和你有關係?」葉錦俐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問道。
「嗨,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不能隨便說的,這事跟我可是沒有任何關係,你可不要將這盆髒水往我身上潑哦。」蘇沐不置可否的搖搖頭,你們願意怎麼猜就怎麼猜,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咯咯。」
葉錦俐就這樣沒有徵兆的突然笑起來,笑起來仿若牡丹綻放的她,剎那間就成為這個角落中最為耀眼的風景,即便是正在講演悲傷故事的文藝范女青年,眼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上。
嘖嘖,這真是個傾倒眾生的極品女人!這是酒吧中所有人心中升起的惟一念頭。
但可惜這樣的念頭剛升起後,就有人就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注視,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陡然響起:「嘿,笑的挺歡快啊,以前怎麼就沒有見你這樣笑過,當著你的情人面,所以徹底放開心扉了是吧?難道說當著我這個老公的面,就那樣不值得讓你笑一下嗎?賤人,說你是賤人,真的是一點都不浪費這兩個字眼。」
這一語出,眾人驚。
就在酒吧陡然陷入到安靜狀態後,忽然間冒出來的這種狠毒刻薄話語,剎那間引爆全場,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話震驚,他們全都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盯著說話的人,猜測著他到底怎麼就能說出這種話來。
丈夫?情人?妻子?出軌?小三?
像是這樣的字眼唰的湧上所有人腦海,他們都在瘋狂的惡補著各種風月狗血的情節,一個個讓人驚嘆的小道故事就這樣悄然形成。要是說談兵知道因為自己一句話,就能帶來這樣的效果,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葉錦俐在聽到談兵聲音的剎那,臉上的笑容就陡然消失不見,一股宛若冰霜般的神情倏的冒出,她甚至都沒有轉身,連正眼瞧談兵的意思都沒有,仍然平靜的坐在椅子上。
一條狗這麼狂叫。對你齜牙咧嘴,難不成你也要對這條狗吼叫不成?像是這樣的狗願意怎麼叫就叫去,反正我是不會對他有任何憐憫
葉錦俐能保持冷靜,是因為她的心中對談兵早就失望透頂。
但蘇沐卻是不會容忍。我為什麼要容忍你?你談兵想要亂說那是你的事,但請不要牽扯上我,你要是敢牽扯上我的話,我是不會給你留有任何顏面。
「飯能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誰是賤人?你才是賤人。」蘇沐冷聲道。
「你…」
「夠了。」談楠低喝道:「不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吵鬧。像什麼樣子。有什麼話咱們去那邊的包廂裡面說,葉錦俐,你也過來把,我有話要和你說。」
說這話的時候,談楠不禁掃了蘇沐一眼,眼底閃爍著冷意:「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也在這裡,不要給我說你們是巧合碰見的?不簡單啊,你蘇沐總跟及時雨是的,總是能在合適的時候出現。你已經有了葉惜。卻還在私下和葉錦俐見面,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說在你的心中,其實從最開始就準備玩一箭雙鵰的遊戲嗎?」
一箭雙鵰?
蘇沐充滿不屑的挑起眉角,淡然說道:「談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以前我認為你還算比較理智,但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我和葉錦俐的確就是巧合遇見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你相信也好,懷疑也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請你不要造謠惹是生非,不然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談楠似乎被蘇沐的這種態度所震懾住,並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沖葉錦俐漠然道:「我想你也不想要在這裡說話吧?真的要是將你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後果恐怕會很嚴重。要是說這樣的話再傳到葉家,我相信對葉老的身體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你敢威脅我?」葉錦俐蹭的站起身。怒視著談楠厲聲道。
「你認為這是威脅嗎?其實還真的不是,我沒有任何想要威脅你的意思,我的話很簡單,就是表達出來我的態度。到底是不是威脅,這要看你選擇怎麼做了。」談楠雲淡風輕道,像是這樣的場景,她駕輕就熟的很。
「談談可以,但我要讓姐夫陪著我去。」葉錦俐冷聲道。
「隨你。」談楠知道要是繼續僵持下去的話,葉錦俐未必會同意接下來的談判。而談楠卻是耗不起的,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事擺平,只有這樣才能讓談家從葉家這個泥潭中掙脫出來。
依著現在談家的地位,想要投靠的人大把大把的,沒有必要再捆縛在葉家上,反正借著葉家打壓葉安邦的目的已經達到。
「姐,他怎麼能加入咱們的談判?」談兵不禁抗議道。
「不然你認為怎麼辦?這事我做主,你看著就成。」談楠無比強勢。
談兵只能飽含怨恨的瞪著蘇沐,他的眼神兇狠毒辣,他有個猜測,有個很現實的猜測,他猜測自己的不舉就是因為蘇沐,是蘇沐讓他變成這樣。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再加上葉錦俐現在和蘇沐的有說有笑,那種爽朗的笑容是談兵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你讓他身為一個男人如何能忍受住這種折磨?即便我要和你離婚,我都不能容忍你的背叛。
仇視嗎?呵呵,隨你仇視好了,難道說你還能將我吃了不成?
蘇沐打心底是沒有將談兵放在心中,他嘴角浮現出嘲諷冷笑,起身和葉錦俐走向後面,早就收到消息出來的林月落看到這種情景後,就趕緊上前沖葉錦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給我們安排一間安靜包廂。」葉錦俐示意無妨道。
「好。」林月落對葉錦俐的事情是知道的很清楚,要不然怎麼能是閨蜜?她是不知道蘇沐的身份,不過對談楠和談兵卻是熟悉的很。
她知道葉錦俐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她和蘇沐之間必然是有關係的。只是談楠和談兵這對姐弟倆兒是怎麼冒出來的?難道說他們過來是捉姦的不成?沒道理啊,這事要是鬧大的話,最後倒霉丟臉的只能是談家。
除非談兵腦袋被門擠了,不然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的。
帶著這種疑惑,林月落帶著他們走進一家安靜包廂中,沖葉錦俐說道:「這是咱們酒吧最安靜的地方,你們在這裡隨便聊天就是,我去外面給那些人說說,今晚上我就不營業,現在就打烊。你要有事的話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沒必要打烊的。」葉錦俐搖搖頭。
「我心裡有數,他們全都是這裡的常客,是能理解的。」林月落拍拍葉錦俐手背,就向外面走去。
包廂中。
當這裡的四個人全都坐下後,當外面的人沒有辦法窺探到這裡的動靜後,談兵壓著的怒火蹭蹭燃燒起來,他根本連坐下的意思都沒有,伸手指著蘇沐就開始痛罵。
「蘇沐,怎麼到哪裡都有你,你算什麼東西,怎麼什麼事都要參合一腿?我們家到底是倒了什麼霉,每次只要遇到你就沒有好事。你好好的在你的嵐烽市當市長,你跑到京城做什麼?你過來就過來了,怎麼又跟葉錦俐在一起?你現在就給我解釋清楚,你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葉錦俐畢竟名義上還是我的媳婦,她是我的老婆,我的老婆和你在這裡不三不四的聊著天,笑著,你讓我這個當丈夫的心裡怎麼想,能好受嗎?」
「還說你們之間沒有關係,是清白的,誰相信,說出來這話你相信嗎?我剛才就是罵她賤人了,怎麼樣吧?我現在還敢罵她是賤人,我不但罵她,我還罵你,你蘇沐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你好歹也是葉錦俐的姐夫,卻做出來這種事。你難道是想要將姐妹全都收進帳中嗎?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啊,你簡直就是…啊!」
正在狂罵中的談兵手指忽然間被蘇沐抓住,然後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就傳來,他當場就將所有話全都咽進肚子裡面,再也沒有辦法喊叫出來一句,腦門上全都是冷汗,疼痛的臉色都開始變青。
「你這張破嘴難道說就不能幹淨點嗎?在外面是這樣,在這裡還是這樣。怎麼?難道說你非要嚷嚷的天下皆知,讓別人都知道你談兵的媳婦是和別人在約會才高興嗎?你這個人是不是一點理智,一點腦子都沒有?你真的是談家人嗎?」
「談楠,我說過了我和錦俐在這裡遇到是巧合,我來京城是辦事的,我住的酒店就在旁邊,所以閒著過來喝點酒才碰上錦俐的。怎麼?難道說這個理由不夠充分嗎?怎麼就非要讓談兵這樣肆意辱罵?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他這樣做是要承擔什麼後果,你心裡難道不清楚嗎?既然你沒有辦法管教他,我就替你管管,省的他滿嘴噴糞。」
咔!一聲脆響,談兵的這根手指直接被蘇沐給卸了下來,然後就在談兵疼得剛想發出悽厲喊叫的時候,蘇沐又閃電般的將他的下巴卸下來,任你有再多的咆哮全都沒辦法喊出聲來。這刻的談兵就像是一個小丑,拼命張嘴嗚咽,卻無能為力做任何事。
談楠臉色大變,眼神如刀般射過來。
「蘇沐,你想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