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郊外別墅。
歐米翹著二郎腿,安逸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悠閒品嘗著杯中的醇厚咖啡。這咖啡可是專供品,不對外銷售,足足經過近百道程序後,保證其最獨特的純正口味。只有像是歐米這樣的頂級貴族才能有資格品嘗到,至於外面賣的那些所謂極品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也根本無法和歐米享用的相比擬。
「親愛的談少,你難道不想嘗嘗我親手磨出來的咖啡嗎,絕對會讓你意猶未盡?」歐米充滿誠意地問道。
談少?
坐在對面的果然就是談兵,得知葉錦俐和蘇沐在一起後,他就毫不猶豫的動身前來華盛頓。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到這裡,便收到了葉錦俐已經回去的消息。談兵十分意外葉錦俐竟然會想通,不過他也沒有如何難以理解。葉家現在的情形是擺在檯面上的,不依靠談家的話,葉家就沒有任何能翻身的機會。
葉錦俐肯定是被家族逼迫,所以只能回國。
原本也應該回去的談兵,卻沒有想到會被歐米的人攔住道路。幸好宋匠就在旁邊,將這些人的身份介紹過後,談兵倒也很老實的跟隨他們前來到這棟別墅,見到了坐在對面的歐米。
尼瑪,真是個裝逼裝到家的主兒。
當著我的面非要擺出來這種譜,這是想要給我個下馬威嗎?要不是知道你和蘇沐也不對勁,我會在這裡坐著陪你說話?你歐米再厲害,也是米國家族,和我八竿子都打不著,我有必要對你另眼相待嗎?至於說到咖啡這種又苦又澀的玩意,也就你這種二貨才會當寶喝,老子最喜歡喝的還是酒,你不拿出來美酒招待,卻跟我玩什麼逼格,非要老子罵你不成?
「喝,我最喜歡喝咖啡了,歐米少爺你沖的咖啡光聞味就知道好喝。」
儘管心中是如何鄙視,但談兵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番味道。這讓坐在旁邊的宋匠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下來。宋匠真的害怕談兵會在這裡擺譜,將他談家少爺的威風拿出來,這要那樣的話,宋匠會陷入兩難之地。你就算再如何強勢,那也是在天朝。這裡是米國,不要想將你的權勢和架子用到這裡來,真的用不上。
惹惱歐米,他敢將咱們兩個給活埋了。
「談少,我知道你過來的目的是找你的未婚妻。不過你的未婚妻卻被蘇沐留在身邊,這就讓我感到奇怪的很。難道說你的未婚妻你都保不住?蘇沐居然能和你搶女人?」歐米慢條斯理的說道,聽著很平靜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帶出一股明顯的挑撥味道。
談兵最不能聽的就是這種話。
砰。
談兵猛然間拍桌而起,一個杯托直接被震到地上,清脆響聲中,嘩啦著變成一堆碎片。
歐米手指揚起,剛想要動手的保鏢們便全都止步。
「歐米少爺,有些話你知道就行,沒有必要說出來。你要真的認為我會害怕蘇沐的話,就大錯特錯。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將他當回事。蘇沐敢搶我的未婚妻,敢扣留我的女人,這擺明就是在羞辱我。我知道你和他也是有點恩怨的,這樣正好,咱們就兩個人的恩怨情仇全都合到一塊,你不敢動蘇沐的話,我來動。
只要你能給我安排幾個人手,我就敢帶著他們將蘇沐狠狠揍一頓。我要讓蘇沐跪倒在我腳下,舔我的皮鞋,我要讓你知道,我談兵從來就沒有怕過誰。但我也想要知道,真那樣做了的話,歐米少爺能不能給我擺平?這裡不是天朝,我的勢力範圍不再這裡,所以別等著我將蘇沐揍一頓後,還要進你們這裡的局子,那就實在丟人丟到家了。」這刻的談兵眼神陰森,神情猙獰。
養氣功夫很差的談兵,稍微刺激下,就會火山爆發。
砰。
這下輪到歐米拍桌子,隨後站起的歐米盯著雙眼血紅的談兵,豎起大拇指,「談少,你果然值得我的尊重。你放心,你就算在這裡將蘇沐殺了,我都能給你擺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華盛頓。知道華盛頓又叫做什麼嗎?謀殺首都。每年不知道有著多少人會死在這裡,你最好能將蘇沐整死,只要你能整死,我這邊就會安排一個流浪漢站出來認罪。所有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你還能完全發泄心中的憤怒。怎麼樣?有沒有膽量將蘇沐徹底留在米國?」
殺死蘇沐?
談兵被歐米的這話震得出現短暫遲疑,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這樣做,但沒有想過並不意味他不能這樣想。歐米說出來這個話後,談兵越想越有門。想到自己在京城被蘇沐踐踏欺凌,想到談睿被蘇沐逼迫的離開紫州市,想到年輪縣因為蘇沐徹底被毀掉,想到談楠掌控的談家商業網絡因為蘇沐而遭受重創,想到談家的布局因為蘇沐而攪亂…
談兵眼底開始爆發出濃濃殺意。
「殺了他,你真的能擺平?」談兵緊盯著歐米沉聲問道,猩紅雙眼宛如地獄修羅。
「談少,你還真的是不知道亞肯羅布四個字在華盛頓象徵著什麼。既然你身邊的跟班宋匠是在這裡混跡的,就讓他告訴你,我亞肯羅布家族到底能不能做成這事?能不能擺平因為這事而掀起的所有風暴?」歐米眼神瞥過去道。
談兵眉角微挑。
宋匠趕緊低聲道:「亞肯羅布家族在華盛頓很有地位,一定能擺平這事。」
能擺平就好說。
談兵很快下定決心,「行,這事咱們再好好謀劃謀劃。」
「大丈夫做事就應該利索點,婆婆媽媽的算怎麼回事。今晚在華盛頓市區有個貴族晚會,我要是沒有預料錯的話,葉惜也會前去。既然蘇沐搶走談少你的未婚妻,你就不能對他的未婚妻做點手腳嗎?怎麼樣?今晚我帶著談少過去轉轉,到時候就看談少你的能耐了。別擔心,有我在,出了任何事都給你兜著。」歐米拍著談兵肩膀說道。
「葉惜會去?」談兵眼神明亮如炬。
「會去。」歐米點頭道。
「那好,我去。」談兵想到葉錦俐被蘇沐帶走帶給自己的羞辱感,他眼神變的陰森起來。
蘇沐,你帶給我的羞辱,我要全都奉還回去。
………
華盛頓這座城市今天註定是要忙碌的。
這是一座最常見的教堂。
在這種地方一般情況下是沒有誰會聯想到其他事,更別說爭鬥戰爭這類帶著血腥味道的,實際上這座教堂中的一座房間中,所有設計裝飾走的也的確是正統的教堂路線。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稜角分明的長桌,桌上銀質燭台上一根蠟燭燃燒著,跳動的火焰將房間渲染出一種明亮味道。原本能更加明亮的房間,卻因為四周全都拉著窗簾而顯得分**沉。
長方形的桌子兩側分別落座著幾道身影,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每個人的神情都流露出些許炙熱,炙熱的眼神盯著的便是位於長桌前方主位處的老人,望著老人他們就像是望著心中的神祗般崇敬。
每個人的胸口徽章暴露出他們的身份,赫然都是服部家族成員。
老人胸口佩戴的徽章是黃金材質,明顯要高於在場的所有白銀徽章。身穿一系正統西裝的老人,容貌剛毅,雙眼微微挑起中,散發出兩道冷峻光芒。和老人打過交道的都知道老人在家族中的地位如何,都清楚老人的為人辦事何等凌厲。
老人叫做服部八藏。
服部家族是以數字藏來表明身份等級的不錯,但從來沒有八藏這個級別。服部三藏,服部六藏,服部九藏,這是眾所周知的三個級別。然而卻沒有誰對這個老人被委以八藏有任何異議,因為他,服部八藏不誇張的說就是整個服部家族的戰鬥信仰。服部九藏必須坐鎮家族,確保大本營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服部八藏作為從小就跟隨服部九藏修煉的劍侍,是服部九藏的影子,負責的就是整個家族的對外開戰。這些年因為服部八藏而死掉的人雖然不多,卻個個都是名聲顯赫,地位非凡之人,因此在黑色勢力圈子裡,只要提起服部八藏四個字,絕對會讓人退避三舍,敬而遠之。還有就是服部八藏能在服部家族的忍者中擁有很高地位,是因為他是服部家族的首席教官。每個忍者都曾經受過他的調教,他是名副其實的忍者尊師。
眼前在座的七個人是服部八藏親手調教出來的一支僱傭兵小隊,名字叫做富士葬神,意思很簡單,說的就是他們能連神祗都能葬送。實際上這支小隊也確實有這個本錢,每個人都是中忍巔峰強者,隨時都能邁進上忍行列。每個拉出去在島國都能成為一代宗師,享受至高無上的榮耀地位。就是如此的宗師級別人物,現在扮演的角色卻是聽命者,聽命於服部八藏調遣。
「我相信你們都知道這次的任務,任務很簡單,就是將蘇沐的腦袋割下來。服部家族的服部三葬和服部六藏都是因為他而死。蘇沐已經成為我們服部家族的大敵,必須要將他滅殺在這裡。死在這,天朝才不會有人找咱們的麻煩,即便想找,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咱們動的手。」服部八藏嗓音嗓啞,眼神凌然掃視全場。
七個人低聲吶喊,每個人的臉上全都興奮起來。
佩戴在每個人胸口的服部家族徽章,閃爍出冷冽寒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