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整整一個小時過後,三位大國手從寢室中走了出來,只是他們的表情都顯得非常凝重。一直在外面等候的楊青快步走上前,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後,心裡不由猛地咯噔下。
「三位,情況如何?」楊青沉聲問道。
「是啊,三位,你們中醫能不能治好我父王的病呢?」小科德從寢室中走出來,同樣十分急切的問道,炙熱眼神中釋放出來的那種渴盼,任誰都能清楚感到他的焦慮和緊張。
跟隨付銘輪前來到這裡的三位大國手,在內部都是中央保健局的,他們等於就是御醫。每個人的醫術和臨床經驗都十分豐富===m,對中醫的掌握更是達到一個登峰造極地步,然而現在他們心情都非常沉重。
不是說穆罕科德的病沒辦法治,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病症?心跳正常,呼吸正常,各種生理指標都正常,但為什麼卻流露出那種衰竭瀕死的氣息呢?
曾文正,鄭九成和劉一禎三個人彼此對視後,曾文正清咳一聲後說道:「實不相瞞,經過我們三位的診斷,我們只能萬分抱歉的說,國王的病症實在是有些複雜,我們不敢隨便給出定論,要回去研究下再說。」
推脫之言嗎?不,這是老成持重評斷,曾文正三個人必須回去後好好的研究研究再說。當然這也是他們心裡沒底兒的表現,誰讓這個病症太過詭異奇怪了。
可是這種神態被小科德看到後,他心中浮現出來的念頭是,原來這三個大國手也是束手無策。對於這樣的無奈結果,他其實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要是說辦法能治好穆罕科德的病,會至於拖延到現在嗎?
全世界最頂尖的醫生全都邀請過,沒有誰能做到,小科德是心如死灰。
但是當著楊青的面,小科德還不能表現的過於失態,他聲音有些低沉道:「幾位,很抱歉,我就不多陪你們了,回去後還麻煩三位好好研究下病症。要是說有任何辦法治療,我們將不惜一切代價……」
「應該的,應該的。」
楊青帶著曾文正三個人從皇宮中離開,小科德就回到寢室中,這時候的穆罕科德已經因為疼痛而昏睡過去。像是這樣的昏睡,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看到父親處於昏睡時,臉上都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那種扭曲掙扎之色,小科德感覺是心痛萬分。不說別的,哪怕是身為人子,面對父親的痛苦卻無能為力,對他都是一種煎熬折磨。
「不行,我必須要發動一切力量,哪怕是不做這個國王,我都要想辦法將您治好。」
小科德義無反顧的走出寢室,出現在角落處後,直接拿起來電話撥打出去,那邊很快就有人接通,傳來的是一道非常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後,讓小科德煩躁的情緒出現暫時性的平靜。
「夜鶯家主,您好,是我。」
「小科德,你好啊,突然給我打電話什麼急事嗎?」夜鶯笑著問道。
「夜鶯家主,雖然說咱們交往不深,但我聽說你神通廣大,只要是能提出來的事情就沒有說解決不了的。當初在華盛頓,能夠有幸認識你這樣的人物是我的榮幸。我現在遇到麻煩,希望你能幫助我。只要你能幫我渡過難關,我願意和你的家族展開更加具有深度的合作。」小科德語調平穩沉聲道。
「神通廣大倒是不敢說,不過你遇到的困難我倒是樂意幫忙。」夜鶯莞爾一笑。
「我的事情相信你也都清楚,我只問你一句話,能不能救好我父王?」小科德乾淨利索的直奔主題,這是所有談判的基礎,這事不能解決,一切都是虛妄扯淡。
「能。」夜鶯當時就應道。
這種速度讓小科德皺起眉角,「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父王的病症不是說你想的那麼簡單,從他染病到現在,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名醫診斷過,都沒有誰能治好。夜鶯家主,我知道你想要和我們皇室合作開發石油產業,但我不希望你做事魯莽。給出承諾前,最好想想自己說出來的話到底能不能做到。」
「咯咯。」
夜鶯花枝亂顫般的笑起來,要是小科德在身邊的話就能發現這刻的她,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妖精,性感魅惑致命。在將一杯紅酒放下來後,夜鶯慵懶的神情陡然變得十分凌厲。
「小科德,我從來不說謊,既然敢應諾,就自然能做到。穆罕科德的病症問題現在只要有心人都能打聽到,我也知道你早就請遍所有名醫,但最後都不是束手無策嗎?他們做不到,不意味我也會失敗。」
「只要你能聽我的話,只要你能找到一個人,我保證穆罕科德不會有事。完全治好不敢保證,但最起碼多活幾年,熬到你能繼位,徹底掌握國家大權應該是沒問題。」
「真的嗎?」小科德不由得驚聲喊道。
「當然,我需要欺騙你嗎?有意義嗎?」夜鶯淡淡回道。
「誰!是誰?誰能做到這個?」小科德迫不及待的問道。
「的蘇沐,只要你能將他請到皇宮中,我想他是能夠幫助你解決問題。」夜鶯脫口而出的這個名字,讓小科德眉宇間出現些許疑惑,蘇沐,這個名字我為何會感覺有些耳熟?但不應該啊,我沒有聽說過才對。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小科德現在是有點病急亂投醫的心理,衝著夜鶯那邊毫不猶豫的給出保證。
「好,只要蘇沐能將我父王的病治好,我和你之間的協議就沒任何問題。」
「放心吧,我會為打招呼的。」夜鶯笑道。
「多謝,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你要是做不到,也要給我說,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都要見到這個神秘的人。」小科德這邊說完後就掛掉電話。
「等等,蘇沐,我還是感覺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耳熟,我應該在哪裡聽過,但是在哪裡那?」
小科德眉頭緊皺成團。
………
皇宮之外的一座占地廣闊的白色府邸,這裡就是穆罕刺伽的住處,雖然說防禦措施不如皇宮,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相比,明里暗裡不知道有多少哨兵防守,想要隨便靠近也是奢望。
以前這裡就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府邸,如今更是變成重中之重。整個菲特利迪都清楚從那位國王染病後,國家大事的決定就是從這裡發出,誰敢對這裡有不敬之心?
用穆罕刺伽的話說,哪怕住著的是一個茅草屋,只要掌握國家大權,茅草屋都能成為禁地。
書房中。
「父親,您說這個國事訪問團來到咱們這裡,會不會影響到咱們的大計?要是說因為他們讓穆罕科德病情好轉,咱們的所有布置都將化為流水。那個老傢伙對這個國家的影響力是不容小覷的,咱們這邊很多人也是因為看到他沒有機會活著才投靠過來。只要他能重新執政,那群人肯定會當牆頭草的。」小刺伽神情擔憂的問道。
同樣作為皇室子弟,小刺伽和小科德是沒辦法相比的,這個傢伙肥胖如豬不說,而且貪財好色,仗著老爹身份是無惡不作,整個首都的人都知道他的惡名。有人說小刺伽還吃過獅子心,為了能滿足口腹之慾,他直接下令射殺了十來頭獅子,剖腹取心。這種人日後要是執政,必然會成為整個國家的災難。
但沒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老爹,在菲特利迪只要穆罕刺伽不倒台,便沒有誰能動小刺伽。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你真的認為國事訪問團這次能成功嗎?誰都知道他們過來為的就是穆罕科德,但那又能怎樣?國王的病要是能治好早就站起來主持大局了,何至於會躺到現在?」
穆罕刺伽面露不屑。
「但在這個關鍵時期,我也不希望出現什麼意外。我和米國那邊正在抓緊談判,現在是處於最重要階段,你不能給我添亂。以後出去時不要惹是生非,哪怕是熬過這段再說。」
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性,穆罕刺伽叮囑著。
「父親,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一個只會惹事的人嗎?你要是那麼想就錯了,我並非你想的那麼無能。如今咱們家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心知肚明,但我不能夠什麼都不做,必須要拿出一種姿態,因為只有那樣做,別人才會對咱們家充滿信心,才能從我的身上感受到您的強勢。」
「況且我身邊如今也跟了不少人做事,他們雖然說不起眼,但架不住他們身後站著的人都有身份。您想,要是說能將他們全都給拉攏過來,對咱們的大事能沒幫助嗎?」小刺伽目視著老爹,說出來的話井然有序不說,更加重要的是乍一聽也是有道理,好像他做事純粹都是為老爹在做。
穆罕刺伽看著自己兒子,無奈的搖搖頭,這傢伙真是什麼都敢說,什麼都能說。算了,相信他做事總會知道底線,自己拿著腦袋做這事為的不就是他嗎?要是現在不相信他,以後再培養時間就來不及。
再說依著現在的首都形勢,誰還能威脅到小刺伽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