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我還真的不知情,一定是秦佑那個混賬小子自說自話,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秦九鼎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最好給我個交代,不然我就要給你個說法。」李前進氣呼呼的掛掉電話,然後掃過全場後波瀾不驚的說道。
「秦佑搞出的這個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咱們李家都必須對外表明態度,那就是譴責,強烈的譴責。」
「他秦佑一個小輩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壽宴上鬧騰,要是說秦家不給出個說法的話,這事不算完。」
「你們這段時間就給我好好鬧一鬧,不要有所顧忌,在針對秦佑的問題上,放手去針對便是。」
「是!」李家人興奮的喊道。
秦家這邊。
秦九鼎掛掉電話後就直接喊秦彌進來,讓他去調查李前進壽宴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秦彌很快就回來,將整件事原封不動的說出來。
在聽到這事竟然真的是秦佑故意挑起來的後,秦九鼎臉色冷得猶如寒冰。
「愚蠢!」
秦彌低著頭不敢吭聲。
「給秦廉打電話,讓他去做,秦佑必須禁足,時間的話就定為半年!至於那個叫什麼趙演識的傢伙,立即驅逐出京!」秦九鼎冷然說道。
「首長,有必要這樣嗎?」秦彌不禁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意思?」秦九鼎不悅的說道:「難道秦佑腦子一熱做出這種事來,咱們還要對他表揚不成?」
「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就應該給他點教訓。要不是他的話,咱們何至於會落到這種被動境地。」
「李前進是誰,他敢對我這樣吆五喝六,不就是因為占據著道理嗎?只是禁足半年都算是輕的,要不是看在他是我秦家後輩的份上,會直接驅逐的。」
「首長,我想說的是,秦佑好歹是咱們秦家人,雖然說做出來的這事看似是有些魯莽,但也是針對蘇沐做的。」
「只能說蘇沐有些太妖孽,竟然連書法都懂,否則的話蘇沐今天是肯定會鬧個大笑話。」
「李前進那邊是很憤怒,但沒有道理啊,難道說秦佑為他祝賀也不對嗎?要是說因為趙演識而這樣動怒的話,咱們針對趙演識就是。」
「我想秦佑未必是對趙演識有多少了解的,否則也不會這樣魯莽行事。半年的禁足,傳出去是咱們給李前進的說法,而要是被那些不明就裡人知道了,還以為是咱們秦家畏懼李家,那樣的話對咱們名望是有損的。」秦彌斟酌著說道。
這番話說的也有道理。
「那你說該怎麼處理這事?」冷靜下來的秦九鼎慢慢問道。
「口頭告誡一番就是,這事我來負責就成,至於說到禁足,沒有那個必要。就像是您剛才說的,李前進是有些底蘊,但那又怎麼樣?」
「這事咱們做得並不是很過分,他憑什麼要說法?他又想要要什麼說法呢?真的要是要說法的話,也該是咱們來要。」
「誰不知道秦韶的死和蘇沐有關係,可李前進還這樣明目張胆的邀請蘇沐去赴宴,他有考慮過咱們秦家的感受嗎?」秦彌說到這裡的時候,身上忽然間爆出一股強勢氣息,雙眼炯炯有神的說出極具分量的結束語。
「首長,值此暗流涌動之際,秦家絕對要保持尊嚴不可侵犯的氣勢,否則會被人蔑視的。」
「你說的對,你去做這事吧。」秦九鼎重新躺回到躺椅上悠然自得。
「是。」秦彌轉身告退。
直到走出小院,秦彌才猛然間驚醒,秦九鼎真的是準備禁足秦佑的嗎?他要是想那樣做,會給自己說話的機會嗎?不會的。
以著自己對秦九鼎的了解,剛才那幕絕對是秦九鼎有意為之的,他應該是想要考驗下自己的想法。
要是說自己無條件的服從,讓秦佑禁足的話,相信以後估計不會得到秦九鼎百分百的信賴吧?
想到這些秦彌就有種莫名忐忑,幸好事情結束的還算不錯。
李前進,你要的說法我秦家不會給的。
蘇沐,你真是個禍害啊。
……
西山別院。
當蘇沐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方碩將他迎接進去的。
看到方碩親自出面,蘇沐有些受寵若驚,急忙說道:「方叔,您太客氣了,我哪裡夠資格讓您迎接,像是這樣的事,您老可別再做了,我可擔待不起啊。雀哥人呢,讓他出來就是。」
「龍雀不在家,說是在外面有事呢,神神秘秘的,所以說連去李老那裡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李老那邊已經有所表示過,你就不要擔心這個,咱們進去吧,首長在書房等你那。」方碩簡單的幾句話卻透露出來好幾個消息,蘇沐心領神會後緊隨腳步而去。
書房中。
看到蘇沐進來後,徐中原就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一本書,微笑著說道:「蘇沐,你小子總算是過來,你昨晚就該過來的,怎麼非要在石都市那邊留一晚上?」
「你要是過來的話,也能幫著龍雀解決下私人麻煩事,哪至於現在連人都不敢回來了。」
說到這個,蘇沐頓時有些無語。
沒想到徐龍雀真的是這樣做了,說不回家就不回,估計是害怕被傅嫣堵住家門口吧?
我說雀哥你也未免太謹慎,難道說傅嫣還敢闖進這裡來不成?給她幾個膽子都不敢做的,不過徐老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
「爺爺,雀哥昨晚的確是給我打電話來著,不過您怎麼會知道這事的?是雀哥說的嗎?他就不怕丟人?不怕您笑話他嗎?」蘇沐好奇的問道。
「他那好意思說,是傅恆說的。」
說到這個,徐中原臉上就浮現出一種無奈神情,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傅恆是我最為欽佩的一位國學大師,在國學上的造詣是無人可及的,這點我必須承認。」
「即便是現在,傅恆的人品都值得我尊敬。要不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會接他電話的。可誰曾想就是這樣一位國學大師,竟然有傅嫣這樣的孫女。」
「傅恆跟我說,傅嫣那丫頭已經動身前來京城,想要找徐龍雀重新談談,你說我能怎麼說?我又能說什麼?」
「我說別來了,那樣的話不顯得咱們太過絕情不是。再說傅恆也說了,傅嫣已經是改過自新的,她是真的想要認真考慮和龍雀在一起,希望我能給次機會。」
「傅恆他是多麼驕傲的人,他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絕對是不可想像的,我只能是點頭答應。」
「可我給龍雀打電話的時候,卻不清楚他在那裡,你說這小子是不是純粹給我躲迷藏那,你知道他的行蹤嗎?」
「爺爺,雀哥昨晚是給我打過電話的,我也是從他嘴裡聽到傅嫣這事的。他現在在哪兒我是不清楚,但我想要是聯繫的話是能聯繫上的。」
「可問題是聯繫上後說什麼?難道您想要讓傅嫣真的和雀哥和好如初嗎?不可能的,就雀哥那樣性格的人,絕對不會吃回頭草的。」
「再說這棵草,雀哥也沒有吃過,還沒有吃,這棵草就那麼趾高氣揚。您是清楚當時的情況,那樣的傅嫣斷然不是雀哥的良配。」
「而且吧,就這事我是有些小情報的,我現在懷疑雀哥是有對象的。」蘇沐神秘兮兮的說道。
「真的?有對象?誰家女孩?」徐中原愣神後好奇的問道。
這臭小子談戀愛也敢不匯報,這是想要領受家法伺候的嗎?
「爺爺,難道您一點都不知情?」蘇沐疑惑的問道。
「廢話,我怎麼知道?我對龍雀他們這幾個孩子的感情問題一項都是不喜歡強行干涉的。他們喜歡誰是他們的自由,咱們徐家也不必靠著誰的權勢往上爬之類。將子女的婚姻當做交易來對待,那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所以我是一點都不清楚龍雀的愛情,你說他有對象,是誰?是哪家的姑娘?」現在的徐中原就像是一隻好奇的老貓,齜牙咧嘴的等待著。
方碩同樣也很感興趣。
「白家白灼。」蘇沐慢慢說道。
「白家白灼?是她?真的是她嗎?」
誰想當蘇沐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原本應該激動和驚詫的徐中原反而是平靜下來,這讓蘇沐有些意外,「爺爺,您難道知道白灼?沒有道理啊,不對,是您調查過雀哥嗎?」
「我還用調查他?」
徐中原懶得解釋自己為什麼會知道白灼,「白灼我是清楚的,是一個不錯的姑娘,而且最近貌似是和龍雀走的比較近,白家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家族。要是說龍雀能和白灼真的結成連理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我主張的是戀愛自由,但要是說龍雀能和白家變成秦家,也是我樂意看到的。不過這事,你到底有多少把握?」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今晚我問問?」蘇沐直接說道。
「行,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儘快搞定。要是說他們兩個情投意合的話,咱們徐家馬上就向白家提親。」徐中原心情有些急切的說道,他是非常想要看到徐龍雀的兒子出生,那樣的話徐家就可謂是四世同堂。
雖然蘇沐已經有了蘇契機,而且蘇契機閒著沒事的話,也會來到西山別院陪伴徐中原,可這裡面的關係畢竟不是那樣算的,蘇契機是姓蘇的,永遠不可能姓徐。
徐中原想要的是一個自己的親孫子。
說完這事後,徐中原就開始詢問起來信用積分制度的事情,「這事你到底有多少把握能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