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還活著就好。
活著就是希望。
「柳牆角,說說吧,我們國家的同胞被你們關押在哪裡?
你們帶走他們是做什麼的?
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或許會給你一個痛快。
要是不說的話,你清楚下場的。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皇甫歌平靜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柳牆角的心臟像是被一股莫名力量封鎖住,透不過氣來,臉色宛如豬肝般漲紅。
「是嗎?」
皇甫歌無視掉聲音中已經多出些許哭泣強調的柳牆角,淡然說道:
「反正今晚的夜還很長,咱們慢慢的玩,你總會想起來點什麼的。
對了,現在給你隆重介紹我們華夏的一種酷刑,叫做凌遲處死,你今晚有福了,可以慢慢享受。」
柳牆角感覺渾身血液都像是停止,滿臉驚恐。
時間就這樣分分秒秒流逝。
一個小時悄然過去。
皇甫歌掃過地面上已經不成樣的柳牆角,冷漠的說道:
「像你這樣的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點說的話,何至於現在變成這樣。」
「就算我說了又怎樣……
你沒有證據……
你們不敢在花帝國胡作非為的……」
被虐待成這樣的柳牆角,眼神陰狠,掙扎著說道。
「證據?」
皇甫歌慢慢的轉過身,無所謂的說道:
「只要能找到同胞,那就是鐵證,這之前的所有證據你覺得有意義嗎?」
「殺了我!」
柳牆角吼叫著。
「如你所願。」
皇甫歌手腕揚起,那柄黑色匕首就果斷的刺進柳牆角咽喉。
殺死柳牆角如同殺死一隻螻蟻。
負罪感?
和柳牆角背後勢力所做的那些事情相比,皇甫歌今晚真的是想要大開殺戒。
一群沒有人性的惡棍,竟然敢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你們做就算了,還敢將主意打到華夏人頭上,一下就將十六個同胞綁架,你們喪心病狂。
當皇甫歌離開水泥廠後,朱槐笛的身影悄然出現,他掃視過已經被殺死的柳牆角屍體,無奈的搖搖頭,「皇甫歌,你雖然是古武者,但你的經驗還是有些欠缺。
像是這樣的殺人,怎麼能不毀屍滅跡那?
要是說查到你頭上,終歸是麻煩事。」
……
紫荊酒店。
這一晚上的折騰很耗費時間,當皇甫歌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天明。
他第一時間就來見蘇沐,將剛才審問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木札和和柳牆角私下會面,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了柳牆角身上有秘密,他知道同胞們的下落,所以就將他帶走,果不其然,他真的知道。」
「省長,您拿著的那塊血屍徽章是一個叫做輪迴教的信物,是只有核心才能持有的,像是一般的教眾信徒,壓根沒有資格擁有。
根據柳牆角所說,輪迴教將同胞們綁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通過他們做一項生物科學實驗。」
「我現在懷疑他們很有可能是研究一項針對咱們華夏人的生化武器,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用到華夏人的鮮血基因。」
「柳牆角只不過是輪迴教的一顆棋子,他並不清楚咱們的同胞關押在哪裡,但他說,想要知道這事的話,只要去花帝城找一個叫做馮環宇的人就行。
這個馮環宇是輪迴教的高層,而表面上的身份是花帝城市政廳的一個副市長。」
「馮環宇!」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蘇沐瞳孔不由微縮。
「省長,您認識他嗎?」
皇甫歌好奇的問道。
「不認識,但剛聽說過他的名字。」
蘇沐想到林文堂所說的這人,便揚起唇角,意有所指的說道:
「看來這個馮環宇真的是知道點內情,他不但是花帝城的副市長,還負責所有外企建設的聯繫工作,你說有這樣的便利條件,他真的做出點什麼事情來也不稀罕吧。」
原來如此。
就說蘇沐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的副市長,敢情這個馮環宇就是分管外企建設的。
皇甫歌心領神會,頷首說道:
「您說的對,有這樣的便利條件,他想要做出點文章簡直易如反掌。
省長,事不宜遲,咱們這就聯繫花帝國外交部,傳喚詢問馮環宇吧。」
「傳喚馮環宇?」
蘇沐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已經開始變亮的天空,淡然說道:
「真的要是知會花帝城外交部,走常規程序的話,這事處理起來會很麻煩,甚至有可能會浪費一天時間。
最關鍵的是,在一天之內誰敢保證不泄密?
你說要是泄密的話,什麼樣的方式是最安全的?
是能保證馮環宇不受到影響的?」
「殺人滅口。」
皇甫歌眼神凝重。
「對,就是殺人滅口。
要是逼迫著他們太急,狗急跳牆之下,他們將咱們的同胞都殺死,這就得不償失。
所以說這事要做,就不能走常規程序,就要劍走偏鋒。
我就不信在花帝國的首都花帝城有輪迴教這樣的一個組織,官方竟然會全不知情。
知情卻不干涉,就說明裡面是有貓膩的。
咱們絕對不能拿著同胞的性命當賭注。」
蘇沐眼神堅決的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
皇甫歌雙眼有些血紅,一晚上沒睡覺的他,非但不感到疲憊,反而是鬥志昂揚,隨時都能做事。
「直搗黃龍。」
蘇沐轉過身凝視著皇甫歌,一字一句的說道:
「給我將工作小組的人都叫進來,我現在就要布置任務,爭取今天之內將所有同胞都拯救出來。」
「是!」
二十分鐘後,蘇沐便帶著林文堂前往市政廳,至於說到工作小組的其餘人,則是在皇甫歌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展開工作。
山雨欲來風滿樓。
「蘇省長,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林文堂有些不解的問道,開車司機是範文熙,他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
「花帝城市政廳。」
蘇沐平靜說道。
「去市政廳嗎?」
範文熙聽到這個後,遲疑著說道:
「蘇省長,請恕我直言,就這事吧,就算咱們去市政廳都是沒轍的,他們那邊只會踢皮球,會將這事踢給警察廳的。
因為我早就去過市政廳反映過這事,可一點用都沒有,他們那邊甚至都懶得搭理我。」
想到曾經遇到過的羞辱畫面,範文熙就有些義憤填膺。
「踢皮球嗎?」
蘇沐眼中透露出一抹自信光芒,語氣溫和的說道:
「放心吧,這次他們不會踢皮球的,因為誰要敢踢,我就會踢爆誰。」
「開車!」
林文堂低喝道。
「是!」
範文熙摸不清楚蘇沐的套路,但對這事仍然是沒有多少希望,他覺得這樣做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實在是沒必要這樣做。
可沒轍,誰讓蘇沐是省長,自己這樣的小人物只能是充當司機的角色,其餘的事情都不能干涉。市政廳。
迎著清晨的陽光,馮環宇邁著堅實的步伐走進這裡,走進這座象徵著花帝城至高無上權威的大樓。
作為市政廳的副市長,馮環宇不是最顯赫的,但卻也不是最末位的。
他就像是最普通的棋子,在棋盤上安靜的陳列擺放。
「馮市長早安。」
「馮市長好。」
「馮市長,這裡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從走進大樓的那刻起,只要是遇到的人,都會向馮環宇打招呼,他們臉上都掛著尊敬的神情,面對著馮環宇的走近,全都無一例外的彎腰鞠躬,表達著敬意。
這是規矩,是花帝城不容挑釁的等級制。
哪怕只是一個副市長,只要身在其位,就沒誰敢輕視。
在這種氛圍中,馮環宇走進了辦公室。
砰。
都沒有等到馮環宇坐下去,剛剛關上的房門便從外面推開,看到是誰走進來時,馮環宇皺起眉頭,臉色陰冷著呵斥道:
「你們是誰?
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小劉,你在哪裡?
還不給我將他們趕出去!」
「市長!」
所謂的小劉就是秘書,只不過這時候他卻是被朱槐笛控制著,像是拎著一隻小雞般拎進來。
朱槐笛敢這樣做,完全是蘇沐的授意。
今天過來就是鬧事的,又何須遮掩。
面對花帝國這樣的小國都需要畏畏縮縮,我堂堂天朝上國顏面何存?
「你們到底是誰?」
剛問出這話,馮環宇就看到了站在後面的範文熙,眼神頓時寒徹陰森,「範文熙,你竟然敢帶著人過來鬧事,你當這裡是你們華夏不成?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還不趕緊讓你的人將小劉放了,要不然我讓你們好看。」
「讓我們好看?」
範文熙挑起眉角,雖然說他對這樣的情景也有些懵逼,但既然是蘇沐做的,自己當然是要無條件的維護,因此譏誚著反擊道:
「馮環宇,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這位可是我們連山省的省長蘇沐,不是你能隨意呵斥的。」
連山省省長蘇沐?
馮環宇有些驚愕的望向蘇沐,滿藍不解的問道:
「就算你是連山省的省長又如何,這裡是花帝國的花帝城,是我的市政廳,不是你的省政府,你這樣做意欲何為?
是想要掀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嗎?
你背負得起這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