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秘書,慕白今天晚上是肯定要陪伴著蘇沐的,畢竟別管如何說,今晚的場面都有些大。其實不但是慕白在這裡,其餘幾個市委常委的秘書全都在。蘇沐知道他們會出現,所以說也特意安排他們在旁邊房間中吃飯。因為今晚是肯定要喝酒的,要是喝酒之後,你還能夠讓徐炎他們開車回去嗎?是不現實的,再叫車的話也沒有那個必要,就讓秘書陪伴回家便是。
因為殷玄市比較和諧的關係,所以說在座的秘書之間相處都是不錯的。
在這裡又是以慕白為尊。
慕白畢竟是蘇沐的秘書,除卻這個外,誰都知道慕白現在的發展勢頭是很猛的,因為蘇沐是副市長,有著這樣的關係在,慕白是必然會穩穩的壓過在場所有人。對這點就算是杜鳳的秘書林芮都是沒有任何意見,哪怕林芮跟隨的是杜鳳,但卻知道該如何自處。要是說真的因為自己的身份就囂張跋扈的話,那會讓杜鳳不喜的。
這頓酒宴前半場喝的還算是不錯的,當然他們作為秘書是沒有誰喝酒的,全都是拿飲料在這裡喝,畢竟他們過來就是要準備稍後開車的,要是說在這裡飲酒,哪怕是一滴的話,都會讓領導們心裡有其餘想法。
但後半場的時候,林芮進來時臉色是陰沉的。
「林芮,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廁所的嗎?怎麼去趟廁所還能夠讓你的心情變成這樣?」慕白微笑道。
「慕白,你就不要說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剛才聽到了什麼。要不是因為今晚是領導們的酒宴,我真的是會狠狠出手的。」林芮臉上露出憤怒難耐的神情說道。
這倒是讓慕白他們感興趣。
誰都知道林芮這個人為人是很為低調的,只要是能不惹事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惹事的。但現在林芮說出來這種話,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爆發出來,才能夠讓林芮這樣?
「說說,是怎麼回事?」慕白問道,語調里已經是帶出來一種好奇。
「剛才我去廁所的時候,路過一個包廂,那裡的大門是沒有關上,然後我就湊巧的聽到了裡面在說什麼。你們都知道咱們這邊發現的佛墓,這可是咱們殷玄市的大事,是咱們殷玄市能不能崛起的關鍵。別的不敢說,這批文物的歸屬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是還沒有定論的吧。
但你們知道我聽到的是什麼嗎?聽到的是,裡面竟然有人說要將這裡的文物全都帶走不說,我還聽到那個傢伙說要將裡面的文物,一部分以巡迴展覽的名義送出去。你們知道是送給誰嗎?是來自咱們鄰國印度的人。」林芮氣憤道。
「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是誰?他怎麼敢這樣分派文物?難道說他是國家文物局的人嗎?」
「就是,那人是誰?你認識嗎?」
……
慕白神情這刻也變的有些嚴肅起來,要知道這可絕對不是什么小事。自古以來無風不起浪,要是說有人這樣說的話,就肯定是有這樣的傳言。而別管這個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殷玄市這邊最好是當作真的來對待,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確保文物的安全。什麼狗屁巡迴展覽,鬼知道裡面會不會有其餘貓膩存在?
所以就算是慕白都不由開始嚴肅的問起來。
「林芮,你知道是誰嗎?難道說一個人都不認識嗎?」慕白問道。
「怎麼可能?我知道他們當中有著咱們殷玄市文物局的馮國斌,他是作陪的角色。除卻馮國斌外,還有市文物局的常務副局長也在,他叫做林立可,相信你們也都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就算是林立可貌似也是作陪的,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有氣派的人,我不知道是誰,但瞧著應該像是至少省級或者是國家文物局那個層次的。
他雖然我是不能夠肯定的,但他們對面的那人我卻是知道的,你們也肯定知道,因為他就是最近一段時間就在咱們殷玄市轉悠的印度那個企業的投資商代表,叫做薩爾斯。」林芮說道。
薩爾斯嗎?
慕白也是知道這個傢伙的,薩爾斯的成名並不是說是因為企業的老總,而是作為明星出名的。在印度那邊薩爾斯最早是混跡娛樂圈的,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為印度一家不錯的企業投資代表。所以薩爾斯才會出現在殷玄市,至於說到他的到來的,慕白他們是沒有誰放在心上的,因為薩爾斯的投資,殷玄市這邊並不準備承接,誰讓他要投資的是一家造紙廠那。
污染企業從來都不是殷玄市這邊的寵兒。
然而慕白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薩爾斯竟然會將主意打到佛墓身上,誰都知道印度那邊是有佛教的,要是說薩爾斯真的是準備這麼做,還真的不會是無的放矢。但別管如何說,他要是真的成功,從這批文物中倒騰走幾樣,還真的是會成功的。
只要佛墓中的東西離開殷玄市,作為殷玄市的人還有誰能夠過問?
「這事咱們要不要管那?」
當然是要管的,要是說不遇到的話就算了,既然遇到卻又要放過的話很顯然是不現實的。但你要說怎麼管這是重點,或許人家只是隨便那樣說說而已,難道你還能夠就因為人家隨便說了兩句話就胡亂的指責嗎?在座的人都知道那樣做很顯然是行不通的,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都落在慕白身上後,他皺起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
「這事不要聽風就是雨,這樣吧,既然咱們想要管下的話,就必須將事情給確定下來,不然的話,你們也都知道後果有多嚴重的。所以說現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說出這話的人是無心的還是有心的,林芮你說裡面是有咱們殷玄市的市文物局局長馮國斌是吧?」慕白問道。
「是的,馮國斌就在裡面,林立可也在。」林芮肯定道。
「你們誰去給我盯住那個包廂,只要馮國斌出來,悄悄的將他喊過來,咱們就在這裡問他。」慕白眼神一寒道。
「我去。」
林芮和另外一個人走出去,慕白他們就開始安靜的等待起來,反正他們又喝的不是酒,所以說那就沒有什麼可多聊的,就這樣保持著沉穩冷靜態度,坐觀其變就是。
十分鐘過後。
林芮還真的是將馮國斌給喊過來,馮國斌是不敢對林芮如何的,他怎麼說都是殷玄市這邊的官,難道不知道林芮的身份嗎?就衝著林芮背後的杜鳳,馮國斌都必須是笑臉相迎著不是。更何況跟隨著林芮的還是徐炎的秘書,有著這樣的兩人在,馮國斌聽說是喊他去旁邊的包廂中問點話,又怎麼敢拒絕?
「林大秘,你這是準備問我什麼事情啊?有什麼話你就說便是,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你也知道的,咱們兄弟間沒有必要見外的。」馮國斌笑著道。
「是嗎?那馮局長你給我說說,你這晚上是陪誰喝酒那?」林芮隨意問道。
「沒有陪誰,這不是市局的林局長下來了嗎,所以我就陪著他而已。」馮國斌眼珠轉動道。
馮國斌傻嗎?
笑話,馮國斌要是傻的話,能夠坐穩現在的位置嗎?雖然說文物局在殷玄市真的是有點雞肋,但再雞肋那也是一個光明正大,是一個實權的局長啊。所以說馮國斌在林芮問出這話後就意識到,這裡面恐怕是有點門道的,所以馮國斌就打著擦邊球。馮國斌最近正是在謀求一個商禪市的重要位置,林立可是能夠幫上忙的。你說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馮國斌能夠拆林立可的台嗎?
絕對不能。
別管林芮想要知道什麼,馮國斌的直覺都告訴他必須要這樣做,能隱瞞就隱瞞。
秘書包廂門口。
林芮站定,眼神玩味的掃視著馮國斌,「馮局長,你這是真的不誠心啊,你說的是咱們之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你現在是這樣做的嗎?你這態度真的是讓我感覺到可笑的很那。別的不敢說,就說現在這事吧,你確定不說出來今晚是陪誰吃飯喝酒的?你確定你要嚴守這個所謂的秘密嗎?你真的要這樣做?」
到底說還是不說那?
要是說現在問話的是杜鳳,馮國斌是想都不想就會說出來的,但現在只是林芮在,所以馮國斌就要稍微猶豫下。但也就是僅僅猶豫,你要是說讓馮國斌真的堅持到底的話,他也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林芮代表的就是杜鳳,誰敢說林芮詢問過後,不會告訴杜鳳?
馮國斌現在也是心裡有鬼,所以才沒有想著實話實說,因為在包廂中所說的那些話,真的是不可以隨便傳出來的。現在正是將地獄盜墓團給拿下的敏感時候,他們所說的話中,有著很多都是有暗指性質的,雖然說馮國斌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從上面下來的這個人為什麼會那樣說話,但馮國斌卻還是知道要管好自己嘴的。
說?
不說?
就在馮國斌這邊遲疑的時候,林芮眼底卻是閃動著寒徹光芒,雙手放到大門上,衝著馮國斌露出一種諷刺笑容,「馮局長,你既然不想要和我說,那就和他們說吧。」
包廂門瞬間打開。
馮國斌本能的瞧過去,剎那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