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沐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這幾個人時,才知道剛才鄭牧所打出的電話中有打給誰的,只不過鄭牧未必是認識對方的。倒是魏蔓在這裡的話,是絕對會認識的。因為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便是蘇沐的老熟人,何子文。當場在帝豪酒店的時候,蘇可她們三個遇到的麻煩,就是何子文給解決掉的,誰讓何子文是省紀委、省監察廳駐省教育廳紀檢組長,監察專員,高校紀工委書記。
只要是何子文出面,那麼事情就宣告塵埃落定。
黃江起當然知道何子文是誰,而能夠讓他出面,還真的不是趙糖瑃能做到的。謝非卻是剛剛過來,這事要說是他做的話,謝非還有必要跟著出現在這裡嗎?所以說不是謝非,那只能是蘇沐那邊的。
該死啊,這下怎麼辦?
謝非神情也是變的抓狂起來,整件事情原本道理是在他們這邊的,但你要知道不是說道理在你這邊,你就能夠是安然無恙的。道理這個說法,就要看誰說的。我說就是我的道理,人家說就是人家的道理。
誰的拳頭硬,誰說出來的就是道理。
謝非能夠和何子文對著來嗎?
謝非背後的趙玄梧倒是能夠有這樣的資格扳扳手腕,他是斷然不行的。但趙玄梧真的會因為這事而徹底得罪何子文嗎?更別說何子文的背後又不是沒有人撐腰。你要是往死的弄何子文,不但會將省教育廳得罪,還會得罪省紀委。你說你得罪省紀委的話,人家會給你好臉色瞧嗎?只要盯著你,你就不會出現不犯錯那說。
謝非還沒有膽量為趙玄梧招攬這樣的仇恨值。
今天這事恐怕是要妥協。
「趙少,這事你能交給我全權處理嗎?」謝非趁著何子文還沒有走過來的時候低聲問道。
「什麼意思?」趙糖瑃皺眉道。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招惹上的到底是誰嗎?」謝非無奈搖頭道。
「他們能是誰?不就是一群有點背景的人而已。」趙糖瑃滿不在乎道。
有點背景的人而已嗎?
謝非如今已經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趙糖瑃,他只能夠趁機趕緊說道:「站在你眼前的那個叫做蘇沐,那邊那個叫做鄭牧,那個人叫做李樂天,那邊的女子叫做鄭豆豆。鄭牧和鄭豆豆是咱們江南省省委鄭問知書記的一雙兒女。李樂天是京城李家的人,是李氏娛樂的總裁。至於說到蘇沐的話,他的身份是相當複雜的是更加神秘的,不是我們所能夠得罪起的。」
轟。
趙糖瑃心裡猛然爆炸開來。
要不要這麼誇張?
什麼叫做倒霉的話喝口涼水都塞牙,難道這說的就是自己嗎?這算是什麼?人家擺出來的這種陣仗是不是有點過於驚人的強勢?省委鄭問知的兒子女兒,這樣的人怎麼會和自己對上?趙糖瑃就算再猖狂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是絕對沒有想過是能夠和鄭牧鄭豆豆對著來的,那樣的話,未免顯得他太過厲害。
再說真的是能厲害也算,關鍵是沒有辦法厲害啊。
「全都交給你全權處理掉。」趙糖瑃趕緊說道:「但我的法拉利不能夠這樣就被撞壞,這個維修費用雖然說是有保險的,但既然是他們撞的,就必須要從他們這裡入手解決掉。我的底線就是,我可以放過蘇梨,但我的車他們必須給我修好。要是說這個底線都沒有辦法達到的話,你就給我鬧,就算是鄭問知的兒女又能如何?我是誰,我比他們身份很次嗎?」
身份很差嗎?
拜託,你這身份貌似是沒有辦法和人家相比的。不過這話謝非是不敢說出來的,就在他琢磨和要和鄭牧和談的時候,誰想到何子文已經是走到這邊。當何子文出現後,掃過眼前的人,神情隨意,眼光落在黃江起身上。
「黃江起,你有點事情需要配合我們進行調查,和我們走一趟吧。」
「何書記,我有什麼事情啊?」黃江起失聲喊叫道。
「黃江起,你也是堂堂大學的副校長,難道說連一點黨的組織性紀律性都不知道嗎?你的事情是什麼樣的,是要經過我們調查過後才能夠確定的,你現在這算是什麼?你這是怎麼回事?帶走。」何子文臉色唰的陰冷下來,不再和聲和氣的說話。
「我…」
黃江起碰觸到何子文的冰冷眼神,是真的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夠是跟隨著何子文從這裡離開。他也很想要喊叫著趙糖瑃救命,但卻知道自己真的要是那樣喊叫出來的話,會將整個形勢拉入到更加糟糕的泥潭中。
為今之計,只有祈禱著趙糖瑃能夠搭救自己。
柳鐵頭是真的懵神了。
不但是柳鐵頭懵神,站在他身邊的所有保安全都戰戰兢兢起來。趙糖瑃這次招惹上的到底是誰,竟然連出招的機會都沒有,法拉利先是被人家給撞壞,如今為趙糖瑃出頭的黃江起更是果斷的被何子文帶走。這還不說別的,真的要是說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的話,難道說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更加驚心動魄的事情嗎?
別介啊,我們可不想要因為趙糖瑃而徹底翻船。
何子文衝著蘇沐微微點點頭,彼此間是沒有說話,這種場合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彼此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就成。只是還沒有等到何子文將人給帶走,那邊的謝非就已經果斷邁步上前,站到了蘇沐身前,態度誠懇。
「蘇先生,我知道你現在是沒有官職,那樣的話,我就稱呼你為先生。今天這個事情,千錯萬錯都是趙糖瑃的錯誤,他願意賠禮道歉。你們能不能看在趙書記的面子上,就將這事放過?」
「趙書記?」蘇沐渾然不在意冷然道:「你既然是跟隨著趙玄梧的秘書,那麼相信你是應該知道周冰康事件的。我們是給過周冰康機會的,但趙玄梧竟然將周冰康給放走,你說事情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我們難道說還要一步兩步的繼續退讓不成?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太沒有原則,豈不是顯得我們太沒有骨氣。
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今天出現在這裡原本就是不應該的,你不是誰家的走狗,你要知道你首先是黨員,然後才是為某些人服務的。你要是說為趙玄梧做事的話,情有可原。但你竟然是為他出面,你知道趙糖瑃做過的那些混賬事情嗎?也是,趙玄梧既然敢連周冰康都放走,又怎麼會對趙糖瑃不重視?
所以說今天這事你要強出頭解決的話,行,沒有任何問題,第一將周冰康給我喊出來,讓他前去盛京市市公安局自首;第二趙糖瑃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蘇梨道歉,並且承諾以後絕對不會再招惹蘇梨;第三就是你謝非,你既然站出來,那麼你就是有點分量的,將眼前這個爛攤子收拾掉,沒有什麼問題吧?」
謝非心裡早就開始五味雜陳的翻滾起來。
身為趙玄梧的秘書,在這盛京市中儘管說做不到囂張跋扈,但謝非出現的地方卻也是能夠要的幾分尊重的。但如今那?在蘇沐這裡,當謝非代表著趙玄梧說話的這時,蘇沐的態度竟然是如此的強硬。你說你給出來的三個條件,哪個是我們能夠做到的?周冰康是趙玄梧命令放走的,他又怎麼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趙糖瑃會丟掉自己的面子,在所有人的目視下道歉嗎?
我收拾你的這個爛攤子,看似是最簡單的話語,但那輛車我怎麼能解決掉?剛才趙糖瑃的底線是什麼,我是心知肚明的,我怎麼能夠為他兜攬住你給出的所有條件。
想到這裡謝非的神情就開始變的有些不耐煩。
謝非畏懼的是鄭問知,而並非是你蘇沐。在你沒有任何官職的情況下,你能夠有什麼樣的作為?你又能夠帶來什麼樣的威脅?就你這樣的人,是絕對別想能夠威脅到趙書記的。
「鄭少,難道說這也是你的意思不成?」謝非側身詢問道。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鄭牧誰想脫口而出的竟然是這話,這話說出來後謝非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就知道鄭牧是好說話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嘿嘿,你們那邊先內訌,我這邊就是有著更好的條件解決這事。
「鄭少,那你是什麼意思那?什麼話都能夠好商量,只要你說出來。」謝非低聲問道。
「想要知道我的態度是吧?我的態度很簡單,只有一個,我兄弟剛才所說的全都不做也成,我只要趙糖瑃現在給我跪倒在地,磕三個頭,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說,那輛法拉利的維修費我給他掏出來。」鄭牧笑眯眯道。
謝非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起來。
你這條件還不如蘇沐說出來的聽著溫和那。
真的要是給你跪地磕頭的話,趙糖瑃就算是徹底廢了。
你們這是想要和平解決這事的態度嗎?
你們分明就是惟恐天下不亂。
你們要是這樣做的話,我也就無話可說,趙糖瑃是絕對不會對你們下跪的,趙玄梧也不是說你們想要招惹就能招惹上的人物。
撕破臉皮,刀鋒對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