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開始亂了。
如果說蕭知恩這邊搞出這樣大的動作,還沒有誰知道消息的話,那是假的。但就算是知道,也沒有誰多想什麼,畢竟蕭知恩現在是頂著多大的壓力,他們都是心知肚明著的。
徐炎被蓄意謀殺案件,就像是一柄利劍懸掛在蕭知恩的腦門之上,他要是沒有辦法解決掉這個事情的話,是永遠別想能夠在商禪市站住腳跟的。
傍晚時分。
市公安局這邊的行動很顯然仍在進行著,但規模卻是已經很小了。在商禪市一家酒店的包廂裡面,這時候坐著三個人,位於中間的是黃煒琛的貼身秘書楊琅話,在他兩邊還坐著兩個男人。
能夠和楊琅話一起坐著的,當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在官場之中圈子和圈子之間是很為清楚的,彼此間是不可能存在著任何跨界的可能。你說楊琅話要是陪著什麼路人吃飯的話,那簡直就是笑話。
實際上這兩個人的身份也很不凡,年齡稍微長些,穿著深色系衣服的男人,叫做鄭陽淄,是商禪市市公安局的副局長。
年齡稍微小些,穿著打扮明顯走的是一種潮流路線的,叫做方有正,是商禪市市公安局刑偵大隊副隊長。
兩個人都是掌握著實權的角色,否則也是沒有可能坐在這裡的,而他們能和楊琅話吃飯,就說明他們的站隊是站在黃煒琛這邊的。事實也確實就是這樣,他們是黃煒琛的人。
「蕭局長那邊到底查出些什麼沒有?要是再讓他這樣弄下去,整個商禪市的社會治安那就要成問題了,鬧的人心惶惶的,還怎麼工作?還怎麼上班?還怎麼能夠保證社會秩序穩定那?」楊琅話問道。
這就是在打聽市公安局那邊的調查進度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蕭局畢竟是剛來咱們市的,對咱們這裡的情況是不怎麼熟悉的。這剛來就鬧出這樣的陣仗,真的是會影響到市裡面的日常工作進行的。」鄭陽淄說道。
「瞎調查,我就不信能夠調查出來什麼來。依著我多年的經驗,對方做成這事,簡直就是老道的不能再老道。人是那兩個傢伙撞的,但他們現在卻被滅口,失去了指證的機會,所有的線索也就斷了。」方有正說道。
每年市公安局這邊都會有著很多案子是沒有辦法結案的,不是說不想要結案,而是因為這些案子,你真的是沒有可能結案。
看來和自己所猜測的差不多!
楊琅話心底這樣想著,瞧向兩人的神情也就多出別樣的味道來,「鄭局,蕭局長是初來乍到的,市公安局這攤子事情,黃市長還是希望能夠有著一個老成持重的人抓起來。你是這裡的老人,所以說黃市長希望在這件事情上,你能夠多多的發光發熱。」
「我肯定會的,有著黃市長的吩咐在,我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推辭的!」鄭陽淄斷然道。
笑話,只要是能夠加擔子,這就說明肩上的任務會變重,權力也就相對應的增加著。能夠掌握更多的權力,為什麼要拒絕那?
「方隊長,你也是,刑警隊那邊的事情最近是比較忙的,等到忙完這段後,你身上的擔子也該加加了,鄭局,黃市長不止一次的教導我們,要知人善用!」楊琅話說道。
「明白!」鄭陽淄笑道。
「楊主任,我敬您一杯酒!」方有正說著就端起眼前的酒杯,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一下就幹掉。
這就是權力帶來的好處啊!
楊琅話心底感慨著,儘管說他只是個秘書,但他背後代表著的可是黃煒琛。有著這樣的代表在,楊琅話就能夠做成很多事情,這種言語間就能夠決定一切的感覺,真的是很為舒服不過。
男兒當掌權,果然如此。
楊琅話現在都不敢想著,真的要是有那麼一天,黃煒琛從市長的位置上下來,自己該何去何從?眼前這兩個人還會像是現在這樣,如此恭維著自己嗎?斷然不會的。
所以說楊琅話就要為黃煒琛做任何事情,確保著他的地位不被挑釁著。像是今天晚上這頓飯,就是黃煒琛想要知道調查結果進行到哪裡,所以才會這樣做的。看來,倒是沒有什麼進展,蕭知恩註定是白白的忙活著。
真的是白白的忙活著嗎?
蕭知恩現在已經是出現在殷玄縣這邊,而且還不是說在縣公安局裡面,為了能夠嚴格的保密,蕭知恩直接命令著武匠必須找到一處安全的隱秘之所,所以審訊地就定在了這裡,一處監獄裡面。
在這個監獄裡面,是不會有誰發現的。
深夜時分。
一輛小車開過來,武匠就站在門口處,看到是誰過來後,果斷的要求放行。等到了裡面後,蘇沐就從裡面走出來。
「蘇書記!」武匠沉聲道。
「怎麼樣?」蘇沐問道。
「仍然在審訊著,不過我琢磨著對方應該是堅持不了多久了。蕭局現在就在裡面,親自做著野狼的工作。和老五相比,這個野狼是有著家庭的,家裡是有著老婆孩子的,雖然說已經離婚,但畢竟是有著的。」武匠說道。
「帶我過去!」蘇沐道。
「是!」武匠說著就在前面領路。
說起來蘇沐對這裡也是很為滿意的,這座監獄並非是現在所開著的,而是之前一座棄用的監獄。這裡的犯人全都被挪到新監獄裡面,所以說這裡倒是人跡罕至的很。
畢竟沒有誰會想著沒事前去監獄的,不過這裡的所有設施倒是全活兒的,是不必擔心會有什麼影響的。
「蕭局!」
「蘇市長!」
當蘇沐走進審訊室的時候,蕭知恩起身,兩個人對視一眼後,蘇沐就看向位於前面,坐著的野狼。這個野狼現在儘管是被抓住,是在進行著所謂的審訊,不過臉上倒是沒有流露出什麼畏懼害怕之意。
相反,野狼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表現的桀驁不馴著。他瞧向蕭知恩的眼神,是那樣的極具挑釁。
「市公安局局長又怎麼樣?老子不想說你們就別想知道,你們想要從我的嘴裡面知道點東西,是沒有可能的。再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叫做非法拘禁,我可以告你們的!」野狼大聲道。
蘇沐瞧了一眼蕭知恩,再瞧向野狼的時候,已經是懶得和他繼續廢話。該說的相信都說過了,既然野狼還不就範的話,那剩下的事情就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這就是審訊的策略。
對野狼動用著催眠,是蘇沐的最後手段,現在的他,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做的。
「野狼,你是不是認為我們真的對你沒有辦法?行啊,既然你不想說,我給你說,你還是真的就不用說什麼了。你以為你這樣做就是所謂的義氣嗎?還是說你準備破罐子破摔著。
你賤命一條,看看我們能夠拿你如何是吧?我們的確是沒有辦法用棍子撬開你的嘴,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如果說我蘇沐想要知道的消息,就算是不從你嘴裡問出來,也是能夠得到的!」蘇沐冷漠道。
「我說蘇書記,你還別嚇唬我。我知道你是想著破案的,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那?我是不會做那種違法的事情,你們這樣將我給關在這裡,已經是違法的,,難道說你們還準備關我一輩子嗎?」野狼油鹽不進著。
什麼叫做滾刀肉!
這就叫做!
面對著這種滾刀肉,蘇沐直接起身,衝著蕭知恩道:「蕭局,既然他不要臉,那就讓他繼續在這裡關著吧。等到稍後將他辦的這些事情,全都給我發到和徽縣去,我相信會有人知道野狼是誰的。」
「走!」蕭知恩點頭道。
野狼臉色一變!
野狼真的到那種六親不認的地步了嗎?當然沒有,他的心底對女兒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只不過想到蘇沐他們作為政府機關,應該不會這麼下作,所以才越發的有恃無恐著。
但如果說蘇沐要真的是這樣做了,自己可就是要倒霉了。自己已經這樣,難不成還要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嗎?真的要是影響到女兒的話,自己就算是死掉,都沒辦法求得他的原諒。
他們會這樣做嗎?
審訊室外。
蕭知恩看著蘇沐,臉上布滿著一種憂愁,人都被抓過來了,但卻硬是沒有辦法問到有用的證據,這讓蕭知恩的心情真的沒有辦法好起來。你要是說對他們動刑的話不是不行,但關鍵是他們瞧著就屬於那種不會說出來的。
真的要是因為這樣動刑,以後再傳出去的話,影響就不好了。
最為關鍵的是,蕭知恩是聽從著蘇沐的話,將老五和野狼抓起來的,他手中是沒有任何證據的。
這是最為關鍵的。
哪怕是有著一兩條線索,蕭知恩都能夠進行詐唬那。
「我來吧!」蘇沐說道。
「你來?」蕭知恩意外的瞧著蘇沐,難道說蘇沐竟然連他們警方都無能為力的事情都能做到嗎?
「關掉審訊室內的所有監控設備,我來!」蘇沐果斷道。
「好,你來!」蕭知恩點頭道。
五分鐘後,蘇沐再次走進這間審訊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