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聲狂笑,淵臨天全身冒起陣陣血氣,體內一陣如爆豆般骨骼脆響,整個人竟然瞬間拔高了三尺,雙耳也隨之變長變尖,眼中赤紅一片泛著妖異之光,在其背後肩胛處鼓起幾團血包,血包一漲一縮間就直接炸開,瞬間變成八根兩丈血翼!
「本王幫你們實現願望,你們卻背叛諾言!」
「忘恩負義的東西!」
「都該死!」
「!!!」
躲在一角瑟瑟發抖的白鈴,此刻已經心魂懼散花容失色。
淵臨天變身,血鷹木亂發狂,邪嬰重傷,良辰昏迷,白袍人竟是峙王裝扮,此時才一露面就用金鐘自困其中。
連番驚變讓她應接不暇,一時間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臨天明明在接受巫王傳承,怎麼突然被惡靈附體?」
「怎麼會有這麼多巫王精魂?」
「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諸多疑問如雨後春筍冒出腦海,卻沒有一個人能幫其解答。
如今局面已經完全超出她的想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逃走,可是見到邪嬰的下場,再加上臨天的情況讓她放心不下,她頓時止住腳步再次站在原地,雙手變幻法決,身前色彩各異的護盾層層疊疊不知祭出了多少道。
「這些防禦手段,能阻擋幾下攻擊?」她看著場上情景眼神閃爍雙手緊攥,仿佛一隻身陷巨浪中的小舟。
。
「你們這些螻蟻,想要力量,又不想付出,自私的東西!」
「還不滾來受死!」
淵臨天朝著爭鬥的血鷹木亂大吼道,聲浪如血潮蔓延四方,驚得兩人頓時停下動作。
「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本王面前口出狂言!」木亂扭頭喝問。
「你別在本王面前亂稱本王!」淵臨天還未發聲,旁邊血鷹卻對著木亂吼道。
「你說什麼?我是巫王,自稱本王有何不可!」木亂脾氣明顯要暴躁一些,大叫一聲單手一指,一道金光如電,對著血鷹眼睛射去!
血鷹也不含糊,單手一彈,一道金光迎上,
「當!」兩道金光瞬息相撞,如驚雷般炸響場中,濺起一道光圈。
一言不合兩人竟然再次戰在一處,完全不管旁邊的淵臨天。
「嘿嘿~不知死活的螻蟻!」見到兩人這樣情景,淵臨天獰笑一聲,單手一揮!
一道猩風吹起,木亂與血鷹兩人仿佛被狂風掀翻的屋頂,騰空飛起幾丈,「嘭」的一聲悶響,四仰八叉摔落在地。
受此一擊,倆人頓時停下爭鬥,齊齊把目光鎖定在淵臨天身上。
「我們先殺了他,再分勝負!」木亂扭頭朝血鷹說道。
「行!到時勝者為王!」血鷹點了點頭,活動了一下關節。
兩人一左一右同時動了,只見一道人影凌空而起,在半空中推出一掌,一道人影貼地而行,踢出一腿。
掌風如驚濤駭浪,攜萬鈞之力從頭頂落下。
腿影如破天之峰,帶千山之威直擊小腹。
這般合力之擊,幾乎將淵臨天全身都籠罩其中,仿佛演練多年默契非常。
但淵臨天彷如沒有看見一般,只是單手一揮,隨著這一揮,身前兩丈一陣水紋蕩漾而起,一道道血氣隨之浮現四周而漸漸凝實,眨眼之間就組成一道血色屏障。
「嘭!嘭!」兩聲驚天響動,兩道氣浪在血障上炸開,兩人身影如炮彈倒飛而退,淵臨天卻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肩膀。
再看屏障上方顯出一個掌印,下方浮出一個腳形。
一擊就將邪嬰上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攻擊,卻只在那血盾上留下兩個淺淺印記!
「再來!」兩人尚在半空中,身影一陣晃動再次襲來。
一人抬手一指,金光乍現,一人變掌為刀,斜斜一斬!
金光仿佛一條金色長針直刺血盾,因為速度太快,在空中泛起一道音爆!
一掌斬出,一彎細細月牙拖著搖曳紅芒,拉出一道長長尾巴,轟在了血盾上!
「叮——!」
「當——!」
兩聲脆響!
月牙竟然一擊斬開血盾,又切開一尺,才瞬間碎裂開來!
而那金針則在盾上刺出一個髮絲細洞,再進三尺,眼見就要建功,卻在淵臨天身前兩尺處一頓,仿佛被凍住一般停了下來!
兩人動作如風,接連變招,瞬間就攻出了幾十招。
但是除了那一指尚能造成一些威脅,其它招式連那血盾一半都無法破開。
白鈴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更是震驚,木亂與血鷹的每一擊幾乎都有毀天滅地之威,即便她拼盡全力也難以接下其中一招。
而此時的淵臨天束手而立,抵擋這密集強大的攻擊仿佛毫不費力,還帶著一絲戲謔的表情看著兩人,仿佛在看兩隻惹人厭煩的蒼蠅。
良久之後,淵臨天好像有些乏了。
「唉~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幾招!若是境界再高一些,尚可與我一戰,可惜.....」
「我還有事在身,你們可以去死了!」
淵臨天淡淡的說著,緩緩伸出了一隻手掌,然後輕輕的一翻!
隨著這一翻,場中木亂與血鷹頭頂同時出現一團血雲。
血雲約有門板大小,其間腥氣沖天翻滾不定,不知醞釀著什麼。
雖然不知這血雲有什麼大神通,但兩人已經感應到一絲危險降臨。
只見兩人渾身閃動就要施展瞬移逃開,突然一陣猩風起,兩人才模糊的身影竟然被直直定在場上!
如此意外,驚得兩人面色劇變!
危急之下,兩人竟然同時一抬頭,仰天一吼!
這一吼,仿佛蛟龍長嘯,又似巨鯨深吟!
聲波如潮,一浪高過一浪!
即便不是直面其鋒,又隔了十幾丈遠,再加上護盾阻擋,白鈴還是有些遭受不住。
她只覺心跳砰砰如疾鼓,腦中翻江倒海似海嘯,連忙用手堵住雙耳,但是那聲音仿佛響在心尖,又似吼在腦中!
「啊——!」白鈴頓時痛苦的抱頭呻吟起來,若不是脖子上一根紫珠項鍊不停散發出陣陣清氣順著鼻尖沖入腦海,恐怕她已經昏倒在地。
如此一吼,頭頂雲彩也終於承受不住,竟然瞬間被吹散大半,顯出一個大洞,僅剩幾片碎雲殘留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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