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出了房間四下一望,就見一個小島出現在眼前,島嶼不大,方圓幾十畝,上面零星布置了幾處小房子,即便是島中央最高的一棟建築,也不過是一個五層的閣樓。小島背後一條彩帶仿佛虹橋連接到另一座島嶼。
渡口站了一隊服飾統一的修士正在對過往的靈舟和修士收取費用。
那些歸來的靈舟修士,或喜氣洋洋,或垂頭喪氣,還有一些看不出收穫如何,臉上毫無表情,但是卻沒有一個如眼前幾人這般狼狽。
青年環視一周,然後輕輕開口道:「你們帶路吧。」
「是,前輩這邊請!」幾人恭敬的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簇擁著青年朝岸上走去。
此人正是一路跨山趕海來到此地的良辰。
前日,他在海上飛行,卻見一隻靈舟已經傾覆,旁邊七八個金丹修士正在與兩隻若隱若現的蛇形海妖戰鬥。
海妖一大一小,大的金丹後期,小的金丹中期,小海妖身體半透明,還能看到一些行跡,而那隻後期大海妖只能看到一絲極淡的影子。
因為身負詭異的隱匿神通,再加上兩獸配合默契,如匹練在海中時隱時現,不過片刻間就將船上幾個修士當場擊殺,僅剩下兩個金丹中期修士和三個金丹初期期修士。
良辰於心不忍,這才出手相救,順便從幾人口中打聽一些中州現在的情況。
可是一番打聽,卻有些不敢相信他們的話語。
「刀宗復仇,怒霄劍聖重傷,西劍宗被困已一年有餘,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魔宗捲土重來,藏龍劍生死不明,東劍宗也是危在旦夕!」
「法宗範圍也驚現魔影,據聞已經滅了幾個門派。」
良辰腦中盤旋的全是幾人所說的話,卻不知是真是假!
本想快些趕回萬仞山,但是幾人盛情邀請,說這神弓島上有一座傳送陣,可以傳送到君州的大城上隆城,而他們宗門就在此地。再加上他也想來這神弓島打聽打聽究竟是什麼情況,這才暫時留在了船上。
良辰心亂如麻,而這虎口逃生的幾人,更是膽戰心驚。
幾人出海狩獵時發現了一隻海幽蟒,一番查探竟然是一隻未成年的幼崽,幾人頓時大喜過望,一番設置陷阱準備圍獵此妖,哪裡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有一隻成年海幽蟒隱藏暗處準備偷襲幾人,因為天賦隱匿神通,所以幾人沒有發現。
待眾人圍獵海幽蟒幼崽時,那隻成年海幽蟒也展開了對幾人的圍獵!
一番戰鬥,領隊師兄當場戰死,另外還隕落了幾人。
萬分危急之下,突然顯出一個人影,只聽一聲驚雷響起!
兩隻海幽蟒瞬間斃命!
幾人連他如何出手都沒有發現!
金丹後期海妖的實力和元嬰初期修士都已經懸殊不大,竟然就這樣一擊必殺!
這般駭人的手段,定然是元嬰老怪無疑!
道謝之後一番交流,又發現此人對此地極其陌生什麼都不清楚,好像是一個散修,這才更加賣力邀請他一同回宗,好請宗門長輩感謝,看看能不能將其拉入宗門,當一個客卿長老。因為從他出手看來,此人最低是元嬰初期,而且極有可能是元嬰中期的高階修士!
當然也存著讓他保護一行人回去的小心思,畢竟境界最高的師兄已經當場隕落。
才到渡口,收取費用的一個灰袍領隊掃眼一望幾人,便已經猜出這一趟定然損失慘重,本來想打趣幾句,卻望見幾人都是畢恭畢敬圍在一個年輕人身邊,神似一掃絲毫沒有感應出對方深淺,頓時臉色一凜將打趣的話咽進了肚子。
「三千靈金。」灰袍領隊開口說道,旁邊一個人立刻上前交了費用,
「前輩,島上的傳送陣,就在這二樓上。」上了島,一個黃袍儒生指著島上最高的那座建築開口道。
「恩。」良辰點了點頭,直接朝閣樓走去。
快到跟前,突然天空顯出兩道紅光落在閣樓頂層。
良辰略一感應,面上一番思量卻直接說道:
「我還有些其他事情,就此別過!」
「前輩這怎麼行,救命之恩還未答謝,不到青蛟門休息片刻?」那黃袍儒生一聽,頓時臉色慌張,連忙說道。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告辭!」良辰說完就直接騰空而起,化成一道細線射進了閣樓頂層。
下一刻,閣樓五層,
一個彩衣婦人一個宮裝女子正在說著話,突然場中出現了一個藍衫青年。
青年絲毫不在意兩人目光,看似隨意的朝一個椅子上一坐。
「你是什麼人?敢闖...」那宮裝女子一見良辰突然闖入,又如此囂張,頓時臉色一變一聲呵斥,正要繼續說話,卻見旁邊師傅單手一揮止住了她的言語。
「本人花印夫人,乃是清夢香閣長老,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到妾身這小島有何貴幹?」花印夫人只一愣,笑意就立刻浮上臉龐,語氣恭敬還帶著幾分親近之意。
旁邊女子一聽師傅的話頓時目露駭然,因為師傅竟然和這闖入者平輩相稱,而且笑意比剛才對待近天宗的雲丹師還要濃上幾分。
「本人姓葉,路過此地,有幾個問題需要找人確認一下。」良辰淡淡說道。
「葉道友儘管開口,妾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花印夫人一聽只是問幾個問題,臉上笑意更甚,然後對著旁邊宮裝女子一擺手,「還愣著做什麼?快沏茶!」
「呃,是!」女子這才愣過神來,心中滿是震驚的上前將蚌殼扇桌略一收拾,準備沏茶待客。
見到婦人如此態度,良辰頓時浮上一絲笑意,
「此島是貴派範圍?」
「正是,不過也是替近天宗辦事。」花印夫人點頭回答,看似隨意間卻將背後勢力輕輕點了出來。
眼前的年輕人看似和藹近人,但是來歷不明,而且境界高深莫測,自己幾番查探,卻絲毫沒有一絲發現。但這個青年只掃了自己兩眼,卻仿佛被其看了個通透般,生出幾分手足無措之感!
「元嬰中期修士!」她心中思量著猜測對方境界,說話間更是小心翼翼。。
「我在海外苦修,今日才回中州。剛才聽見有人談論說如今中州大亂,魔宗重現,刀宗再歸,不知是真是假?」良辰盯著花印夫人問道。
喜歡巨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