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師叔,驚鴻師叔趕到及時,劍宗上下齊心協力已經將刀宗趕出中州。」良辰回答。
「啊!這怎麼可能?!」藏龍劍聖眼中精光一閃,一臉的不可置信。
「刀魔勾結那般布局,老夫碎了劍丸才逃出來,師兄如何抵擋?師妹又豈能力挽狂瀾?你這小子休想騙我!」藏龍劍聖搖頭不信。
「師叔,晚輩豈敢誆騙於你。劍宗雖然渡過浩劫,但是怒霄師伯已經隕落,驚鴻師叔也身受重傷.....
不過刀宗兩位老怪物也被斬於萬仞山,圍攻天劍山的魔宗鬼物也在無涯老祖的幫助下大敗而逃!」良辰說道。
「師兄他竟...!都怪我!師妹為何不回來?劍宗真的還在?」藏龍劍聖語無倫次的說著。
「驚鴻師叔在劍窟養傷,派弟子請您一起前往萬仞山。」良辰說道。
「萬仞山.....老夫哪裡還有臉回萬仞山!!」藏龍劍聖喃喃著,然後嘆息一聲說道,「既然敵人已退,老夫還是回天劍山吧....」
「這....」良辰一聽頓時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勸說,突然他腦中一轉開口道:
「啟稟師叔,驚鴻師叔有交代,讓您老回萬仞山主持師伯葬劍之禮。」
「啊!」藏龍劍聖聞聲頓時悚然一驚,然後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卻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沉默許久,他再次開口:
「天劍山被魔宗包圍,傷亡如何?」
「傷亡...」良辰一路上雖然想過許多說辭,但是被師叔當面一問,頓時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實說來。」藏龍劍聖面色一寒,一道凌冽的氣息蔓延而出。
「傷亡慘重!」良辰答。
「唉~!」聽到這四個字,藏龍劍聖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竟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良久之後,他拿出一個玉牌,玉牌中央鏤空雕了一把白玉小劍,此刻已經殘缺不全。
「看來我那徒兒真的隕落了。」他將玉牌隨手一扔,目光空洞的望著牆壁某處,
「玄昆執掌天劍山,他若隕落,天劍山定然也已經陣破山折.....」
「劍宗因我而分,東劍宗又在我手中覆滅,我這千古罪人,哪裡還有面目回萬仞山!」
「你走吧,和師妹說讓她代我主持葬劍禮...」藏龍劍聖一臉自責,最後仿佛很累般擺了擺手。
「師叔!」良辰見他一番推斷竟已經將天劍山的情況猜出七七八八,頓時後悔自己的回答。
「不用說了,你走吧。」藏龍劍聖喝止,擺手讓其退下。
「師叔,天劍山傾,萬仞山也是傷亡慘重!
驚鴻師叔一戰退敵可分身盡隕,千秋宗主境界跌落獨木難撐,萬仞山連誅仙劍陣都啟動不了,如今才是劍宗生死存亡之際!
你老人家若是不回去,劍宗可就真的亡了!」良辰再顧不得其他,將劍宗眼下兇險情況全盤托出。
「師妹的七星劍體都傷了?」藏龍劍聖聽他一番話頓時愣在場上,半響之後才略帶關切的問。
「恩。驚鴻師叔說,都怪以前太過任性,劍宗才有今日之劫,所以已經命令所有弟子重歸萬仞山,希望有朝一日能重振劍宗。晚輩懇請師叔劍歸萬仞山,東西重合一!」良辰言辭懇切的勸說。
「唉~老夫劍丸已碎,一身修為早已是過眼雲煙,這般殘破身體去萬仞山又有何用?」藏龍劍聖被良辰真誠打動略有一絲意動,但是想到自己的情況,頓時再次浮起頹色。
「師叔此言差異!如今天劍山已經不在,餘下弟子總要尋個落腳之地,萬仞山正是合適歸宿。而誅仙劍陣所需劍意,師叔收藏寶劍正好可以用上。再說有驚鴻師叔與您在,只需偶爾點撥幾下,劍宗弟子也可一日千里。」良辰循循善誘,耐心進言。
「這......」
藏龍劍聖眼神閃爍面帶猶豫,思索許久卻再次擺手:
「你先退下,讓老夫考慮考慮。」
「晚輩告辭。」良辰能說的已經全說,餘下全在他自己選擇,便點頭躬身退下。
第二日。
醉雲山中一聲驚雷,某座秀峰突然一分為二,從中飛出大片彩雲,彩雲色彩斑斕顏色各異,如棉絮般灑滿整片天空,雲彩之上皆是站了一位如花似月的仙子。
細細望去卻有一個男子夾雜其中,男子風姿神秀,座下一隻五色彩鳥,面上帶了一絲惋惜神色,時不時的回頭望著再次合二為一的山峰,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
藏龍師叔最後還是沒有離開此地,任良辰苦苦勸說依舊堅如磬石,只是臨行前將藏龍劍交給了他,另外還有一道傳音令符,是命令天劍山餘下弟子重歸萬仞山,並且將劍牢下的寶劍也一併帶回。
雖然未能請回藏龍師叔,但斬憂閣歸山,東劍宗歸山,時隔數百年劍宗再次重歸一統,也算是不虛此行吧。
良辰望著天際處旭日東升朝霞漫天,心中依舊沉甸甸的快樂不起來。
這正是:
本來一脈又同宗,卻分東西爭正統。
藏龍歸隱怒霄隕,雲遮落日露驚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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