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厲嘯北沒動手,忽然低下頭,兩張臉毫無徵兆般的差點貼在一起。
白想眉頭一皺,下意識歪開,只是下一秒便被厲嘯北強勢掰正。
「你是問我那天晚上的滋味嗎?」厲嘯北邪魅一笑,略帶殘忍,「味道……還不錯!」
「混蛋!」白想氣急了,抬手就準備打他。
厲嘯北狠狠拽住她小小的粉拳,微微用力,看到她吃痛蹙眉,臉上的冷漠才稍微消散。
白想狠狠瞪著厲嘯北,那模樣恨不得手中有把刀,可以深深刺進他的心臟。
「混蛋?」厲嘯北冷笑,指腹忍不住輕輕捏了捏白想可愛的下巴,「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厲嘯北,你別太過分,那天晚上明明是你……」
「我什麼?」厲嘯北臉上冷笑越發明顯,眼中有一絲白想都察覺不到的溫情,「你難道沒感覺……」
厲嘯北低頭,不知在白想耳邊說了什麼,白想氣得滿臉通紅,最後連脖子也紅了起來。
看著她渾身粉嫩嫩的模樣,厲嘯北臉上的笑意更盛,黑眸盯著她白皙泛紅的臉,再也捨不得離開。
「當時年輕不懂事,現在懂事了,就知道錯了。小舅,當初是我瞎了眼,您就原諒我吧……」
白想用眼睛狠狠瞪厲嘯北,卻面帶笑容說話,一邊用手推搡著厲嘯北。
瞎了眼?
厲嘯北臉上笑容凝固,目光冷得瘮人。
正準備教訓這不知好歹的女人,門突然敲響,下一秒白母溫柔的聲音響起。
「嘯北,想想,在房間做什麼?下來吃飯了!」
聽見母親的聲音,白想臉色頓時大變,推搡不開厲嘯北,緊張之下一口狠狠咬在厲嘯北手上。
厲嘯北吃痛,凝著冷眸,大手狠狠一推。
白想的身子就這麼被他狠狠甩開,退後好幾步差點站不穩。
厲嘯北臉色大變,下意識伸手去拉她,雙眸極其恐慌。
看著白想站穩,厲嘯北才如沒事人一般收回手,不著痕跡的拿著毛巾擦頭髮,過程中不再看她一眼。
白想臉色蒼白的看著厲嘯北,突然覺得心裡堵得慌,眼眶裡有什麼東西要掉出來……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白想覺得恥辱倍增,想離開卻抬不動腳。
厲嘯北擦完頭髮,隨意將身前的浴袍帶子繫上,抬眸瞥了一眼白想。
「站在做什麼?想讓我抱著你出去!」
厲嘯北出聲,白想才回過神,像個失敗者一般,低著頭離開他的臥室。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厲嘯北!
看見她眼底的神傷,厲嘯北眉頭一皺,沒有說話,看著她背影消失。
剛才被白想狠狠咬了一口,厲嘯北手背上的牙印格外輕易,微微血絲滲透出來……
厲嘯北淡漠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隨手用紙巾一擦便下了樓。
白想已經坐在餐桌上,臉色蒼白的給白竟裕倒酒。
「夠了,今晚不能喝太多,還有公事要處理!」
白竟裕開口,白想這才放下酒。
「不舒服?」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一旁的白母忍不住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