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他是在這石火電光之間,逃遁多遠,不論他是跨越了多少的次元,但是,都逃不過這一劍,一劍劈成兩半,天命被斬斷。
一時之間,天地變得寂靜無比,寂靜得可怕。
聖劍天王、天劍帝君、遮日神帝,三位如此強大的存在,在這眨眼之間,便已經灰飛煙滅,一個被硬生生地煉成了白骨巨劍,兩個被對半劈開。
這樣的一幕,任何人看了都覺得震撼,這可不是什么小輩或者普普通通的強者,這可是帝君,這可是古之大帝。
這樣的存在,在人世間的所有修士強者的心目之中,都已經是接近無敵了,但是,此時此刻,卻被輕而易舉地殺戮了,而且,殺了遮日神帝的存在,卻一直都沒有露臉,僅僅是憑著至高無敵的力量,隔空就把他們斬殺了。
這樣的實力,舉世之間,誰能做得到呢?這是怎麼樣的存在呢,一時之間,不管你是多麼驚艷無雙的龍君,還是多麼舉世無敵的帝君,都被威懾住了。
在這樣的力量之下,帝君都猶如是螻蟻一般。
劍在手,直握,聲音從天而降,說道:「誰有異議。」
一時之間,天地寂靜,不管是誰觀看著這樣的一幕,那怕是太上也好,萬物道君也罷,只要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幕,他們也都只能是看著這一幕而已。
天地寂靜,任何存在都屏住了呼吸,誰都沒有吭一聲,平日裡自負的天才,身居高位的龍君,此時此旋,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似乎,他們輕微的呼吸,就是一種異議,這就是一種罪過。
「很好。」李七夜的聲音從天而降,最終,聽到「嗡」的一聲響起,反握白骨巨劍,直擲而出。
「轟——」的一聲巨響,在這瞬間,白骨巨劍如同流星一樣撞擊在了天劍宗的祖地之中,一擊之下,天劍宗的所有底蘊瞬間被轟得粉碎,被一劍轟得灰飛煙滅,慘叫之聲不絕於耳,天劍宗的諸位古祖,在底蘊炸開的瞬間,也都被底蘊轟得灰飛煙滅。
在白骨巨劍轟擊向天劍宗的祖地之時,天劍宗的祖地底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在瞬間被轟得粉碎了。
在這一刻,天劍宗的崩滅之聲響徹天地,相信天盟之中的其他無上存在都聽到了,但是,不管是怎麼樣的存在,在這一刻,只能是睜大眼睛,看著天劍宗被轟得灰飛煙滅。
天劍宗,灰飛煙滅,不復存在。
天劍宗,這樣的下場,也的確是震撼著所有人,天劍宗不僅僅宗門灰飛煙滅,而且始祖也被斬殺,而且轟滅他們天劍宗的,竟然是他們最強大的古祖,聖劍天王被煉成的白骨巨劍。
這樣的滅門,對於天劍宗而言,就好像是因果一般。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天盟也好,道盟也罷,所有看著這一幕的存在,都一片沉寂。
所有人都不敢吭一聲,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看著天劍宗覆滅。
事實上,從始至終,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齣手的是誰,所有人都沒有看到李七夜。
大家甚至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能說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那隻無形大手,無雙大手,煉化了聖劍天王,斬殺了天劍帝君、遮日神帝,毀滅了天劍宗。
如此驚天動天的大事,撼動上兩洲的大事,然而,出手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臉,他們都不知道這是誰,這是怎麼樣的存在。
似乎,人世間的所有存在,都沒有資格知道他的存在一樣,就好像一開始一樣,就是沒有資格。
最終,所有人都感受到,那無形大手消散而去,一切都歸於原來的模樣,一陣微風吹過,天空還是那麼的湛藍。
微風吹過的時候,一片落葉飄落而下,一切都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追風帝君、聽雨帝君已經離開了。
而再看看這片天地,出手之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若不是看到被轟滅的天劍宗,若是不是看到天劍帝君的屍體,任何人都覺得,這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那麼的不真實,卻又那麼的刻骨銘心,猶如是可怕的陰影一樣在心頭上籠罩著一生,隨時都會在半夜之驚醒。
「這是誰呢?」過了許久許久之後,有人低語。
也有龍君低語說道:「上兩洲,有這樣的存在嗎?」
在這一刻,就算是再強大的存在,都不敢大聲議論這件事情,猶如是怕驚動什麼一樣。
「只怕,上兩洲沒有這樣的存在吧。」有見識廣博的大教古祖不由低語,在推算著,低語地說道:「若是上兩洲有這樣的存在,還會大盟對壘嗎?」
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人都感覺,這樣的一個存在出手的話,不論他站在那一個陣營,都會勝出,只怕都會碾壓另外一個陣營吧。
「諸帝眾神,可對抗否?」也在龍君在心裏面盤算著,如此強大的存在,上兩洲的諸帝眾神能否對抗?
太上,萬物道君,劍後、蒼祖,以及如摩仙道君等等這樣最為強大最為驚艷的帝君道君,是否能對抗這樣的存在呢。
或許,一個巔峰的帝君道君不行,他們聯手又如何呢?
「歸真的帝君道君呢?又或者是歸真的古之大帝仙王呢?」一時之間,有了不得的大人物在心裏面推算著,這麼可怕的存在,究竟怎麼樣的實力才能對抗。
在這個時候,很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歸真的帝君道君、大帝仙王,或許,這站在最終巔峰的存在,才能對抗吧。
但是,這最終巔峰的存在,都已經在仙之古洲了,不是入了天庭,便是入了仙道城了。
「要變天了,上兩洲的格局要變了。」有大人物不由觀摩天象,喃喃地說道。
一夜之間,天劍宗灰飛煙滅,所有人都都噤若寒蟬,就算是有人議論,那都是私下低聲議論,不敢大聲喧譁。
在小院之中,君蘭渡收手,苦笑了一下,搖頭說道:「我又輸了,唉。」
此時,追風帝君、聽雨帝君跪拜在李七夜面前,李七夜受了他們的大禮,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人世間,總是有美好,那就好好經營這一份美好吧。」
「公子玉訓,我們銘記於心。」追風帝君、聽雨帝君他們兩個人再拜。
「好了,你們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君蘭渡笑著說道:「渡過這一劫,未來可期。」
追風帝君和聽雨帝君也向君蘭渡一拜,因為他們也知道,若是沒有君蘭渡,李七夜也不可能出手救他。
君蘭渡笑了笑,輕輕擺了擺手,聽雨帝君和追風帝君他們也都離開了,他們也知道,君蘭渡並不喜歡有人在他小院作客。
此時,中年漢子也是起身了開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向李七夜再三伏拜,閉口不談此間之事。
聽年漢子離開之後,君蘭渡笑著說道:「先生,這半日閒也不錯。」
李七夜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這半日閒,似乎也沒有閒著。」
「但,美食還是讓人回味的。」君蘭渡不由感慨,說道:「只是,人世間如此美味,以後也只是一人嘗也,乏味,乏味。」說著不由搖了搖頭。
「浮生閒人,讓人羨慕。」李七夜笑著對君蘭渡說道:「只可惜,我是做不了閒人。」
「先生乃是天人,人世間,又焉值得你駐足。」君蘭渡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什麼野望,也沒有什麼追求,也僅僅只有對這人世間的熱愛。」
「對這人世間的熱愛呀。」李七夜不由俯覽天地,看了看小小陶村,最後,也不由笑了笑,說道:「這方樂土,有你,也是更值得。」
「或者說,有這一方樂土,我才值也。」君蘭渡也是感慨,灑脫自在。
「有因皆為果。」李七夜笑笑,不由拍了拍,君蘭渡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方天地,也該是有一個交待了。」
「哪裡,哪裡,都是先賢之功。」君蘭渡不敢居功,笑著搖頭,說道:「我也只是蹭住而已,在這裡,我已經滿足了。」
說著,君蘭渡不由閉上眼睛,長長地吁了一聲,一種無比的滿足之感,似乎,在這一刻,他已經融入了這片天地之中,似乎,他已經成為了小小陶村的一部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永恆一樣。
「能這樣的心態,也是讓人羨慕。」李七夜感慨地說道。
「閒人而已。」君蘭渡睜開了眼睛,說道:「先生高遠,我輩不值得先生駐足。」
李七夜不由笑了,最後,伸了伸懶腰,說道:「我也該走了,閒日子也結束了。」
在這個時候,君蘭渡神態認真,莊重,跪倒在李七夜面前,再三大拜,說道:「此別,再也見不到先生。他日,先生歸來,君蘭渡化作黃土地。此生,能與先生半日閒,此乃是君蘭渡的榮幸,君蘭渡,此生,滿足了。」
「能遇到你,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李七夜笑著與君蘭渡拜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