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走走。」最終,李七夜輕輕地拍了拍一朵白雲,輕輕地說道。
一朵白雲在這個時候,不由瞅了李七夜一眼,這眼神瞅向李七夜的時候,似乎對李七夜有所警惕一般。
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我是一個壞人不成?我這是一個十分友好的建議,再說了,你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找個同伴什麼的,這不是最好的事情嗎?」
但是,一朵白雲可不是這樣認為,它的眼神也了過去,那是再明白不過了,李七夜不不是什麼好人。
「行了,我也不會坑你,畢竟,你也明白,坑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李七夜不由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反而,你好好的,對我而言,那才是更有好處。」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一朵白雲仔細去想,又覺得是道理,畢竟,李七夜真的要對他不利,也不需要等到現在。
儘管是如此,李七夜的話讓一朵白雲不由抬頭看了看天空,看了看遙遠之處,依然是有些警惕。
「你是擔心天境是吧。」李七夜笑了笑,輕輕點頭,說道:「若真的是要說起來,的確是比這個世界危險得多。這個世界的無敵,在天境之中,也的確是如同螻蟻一般。所以,若是真的被人發現你的妙處,也的確有可能有人打你的主意,一出手,還真有可能把你盤起來。」
李七夜這話,讓一朵白雲就不爽了,冷冷發也了李七夜一眼,似乎,李七夜這話像是瞧不起他一樣。
李七夜不由莞爾一笑,輕輕地拍了拍一朵白雲,澹澹地笑著說道:「沒有瞧不起你,但是,那些活得都快像長生不死的老東西,的確是手段了得,也的確是擁有著狂的資格,就不知道他們在這掃蕩之下,能不能活下來。」
這樣的話,一朵白雲不由看了一眼天穹,似乎是要看一眼賊老天一樣。
「這個是沒有問題。」李七夜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論多麼強大的存在,不論多麼的自以為世的人,就算自稱為真仙,那也不敢去小瞧賊老天,你也知道,賊老天滿滿一手的好牌,隨便一手湖過來,什麼真仙,都可以被拍得稀爛的。」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一朵白雲再三點頭,別人可能不知道賊老天擁有著什麼,但是,一朵白雲還是多少知道的。
「但是,有些東西,不同了。」李七夜笑了笑,感慨,說道:「只能說,威懾力少了那麼一點點,所以,那群傢伙就有些蠢蠢欲動了,想來一次大的。」
一朵白雲不以為然,好像是切了一聲,這是自尋死路。
李七夜不由笑著說道:「也不需要這樣認為,畢竟,這是一次十分難得的機會,在過去的紀元里,這樣的事情,都未曾發生過,卻偏偏在這個紀元里發生了。」
說到這裡,李七夜不由頓了一下,輕輕地笑了一下,說道:「又有誰會想到,這已經是崩滅了一個又一個的紀元了,一次又一次的開啟,一次又一次的毀滅,這已經都固定了,都快永恆不變了。」
「但,又誰會想到,搞到最後,在這一個紀元,報劫突然有感覺,一下子就讓事情變得複雜了。」李七夜也不由笑著,搖頭,說道:「就算是賊老天,他自己也是想不到的事情。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太上無情,報劫更無情,這是天道輪迴呀,可惜,最終卻不是如此。」
說到這裡,也是讓人不由為之感慨無比,甚至讓人有一些噓唏,李七夜不由感慨地說道:「就算是被捏滅,報劫也是願意呀,舍了這一身,去活一世呀,只求在這紅塵之中,灑脫去活一世,自由自在,所求,僅僅是隨心而已。」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一朵白雲也都得入神了,就好像是一個人托著自己的下巴,在聽著這樣的故事一樣。
但是,一朵白雲還是有些疑惑,望著李七夜。
「這就是代價,也是一種快樂,當然,別人是無法想像的。」李七夜笑著說道:「就算是賊老天,也是無法去想像的,因為,他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呀,從始至終,不論是誕生,還是毀滅,那都是一念而已,一念之間,一切都已經隨之煙消雲散了。」
說到這裡,李七夜看了一朵白雲一眼,徐徐地說道:「但是,當你去感受的時候,世界就變得不一樣了。在至高無上看來,芸芸眾生的世界,那只不過是如同螻蟻一般罷了,又有什麼好去感受呢……」
「……但是,當你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坐得太久了,在這紅塵之中滾滾走過,一切都將會變得不一樣,你也會去想感受一下。」
說到這裡,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徐徐地說道:「這就如剛才我所說的那樣,當你真的長生不死的時候,那麼,一切都將會變得沒有意義,一切都如同塵埃一般。賊老天他自己不知道,因為他是赤子童心呀,他不睜眼,一切都是有意義的,僅僅是在他的睡夢中罷了。」
這句話,就讓一朵白雲十分贊同了,都不由點了點頭。
「但,對於報劫而言,卻不是如此。」李七夜感慨,徐徐地說道:「睜開眼看世界,其實這也與凝視深淵一樣。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一樣在凝視著你。當在睜開眼看世界的時候,看滾滾紅塵之時,你看著它,世界也在看著你。最終,總會讓你想去走走,這不僅僅是要去看看這個世界,也是要去親身體驗一下這個世界。」
說到這裡,一朵白雲也就完全明白了,也能感受到這種的感覺,出世與入世,但是,對於蒼天之上而言,根本不存在出世的說法,因為根本不存於人世間,又焉有出世呢?
「所以,最後還是願意舍下這一身,去滾滾紅塵之中走一走。」李七夜也由感慨地說道:「走一走便好,隨心便過,一切都不需要去強求,隨意而行,這就足夠了,這也是入世的初衷呀。」
聽到李七夜這樣說,一朵白雲也聽得有些痴了,畢竟,這是多少存在無法追求的,不管你多麼強大的存在,哪怕是高天之上的賊老天,也是無法做到的。
「所以,這傢伙是個贏家。」李七夜笑了笑,說道:「只要他不邁出那一步,他永遠都是贏家,永遠都不會輸的傢伙。」
一朵白雲,仔細去想,覺得這話實在是有道理,都不由點頭。
「但是,天境那幫老東西,想的卻不是這個。」李七夜不由澹澹地笑了一下,說道:「他們一瞅到這個機會,就一下子把如意算盤打得啪啪啪響了,都認為這是可趁之機,準備來一場大的,準備挖個坑,給賊老天下個套。」
一朵白雲不以為然,切了一聲。
李七夜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誰給誰下套,這就不好說了,彼此之間,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賊老天,又焉容得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法相就要幹這髒活了。」
李七夜這話一說,讓一朵白雲都不由看著天空了,看著那更遠之處了,好像是想看一看那最遙遠的地方。
「不去打,真我不現。」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用去想了,除非去打了。」
一朵白雲仔細一想,也的確是如此,否則的話,一切早便改寫了,一切都不可能是這樣了。
「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的確確是一個大好時機,報劫一被捏滅,的確是出現了一些小漏洞。」李七夜也不由輕輕點頭,說道:「所以,對於任何一個老東西而言,不在這個時候干一場,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朵白雲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就像凡人最常說的那句話,趁他病,要他命,這樣想,也完全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活得太久了,老東西們也都有點等不及了。」李七夜笑了笑,徐徐地說道:「他們終究還不是長生不死,心裏面太渴望了,所以,漏了點什麼東西,就想幹起來。這能不讓賊老天震怒嗎?不掃蕩一遍才怪呢。」
這樣一說,一朵白雲就完全懂了。
「掃掃也好,免得以後要打掃的時候,還要一一去找,也太麻煩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又焉知道,這是不是賊老天引蛇出洞呢?」
一朵白雲覺得這有道理,不由看了李七夜一眼。
「這個誰知道?」李七夜聳了聳肩,攤手,說道:「只不過,這都是小術而已。如果你真的欲求真仙,最終還是必須去打,否則,其他的外圍手段,都是小聰明罷了,沒有太多的用處,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好使。」
一朵白雲都懷疑,不是很相信。
「不要被這種假象蒙蔽。」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假象,只不過是讓你覺得自己勝券在握罷了,只有真正去打,那才是真正的本相,這才能真正的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