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大帝笑了一下,不以為然,說道:「你若是能審判大帝盟,就不需要等此時了,就你,還破不了大帝盟,更別說審判。」
被金刀大帝這樣一說,這位祈天王有些老臉掛不住,老臉一紅的時候,只好是哼了一聲,畢竟,他與金刀大帝相差太遠,根本就奈何不了金刀大帝。
「這就是祈天王,傳聞以正道自居的祈天王?」此時,丹鹿大帝也都好奇地看了一下眼前這位祈天王。
「他就是祈天王。」金刀大帝向李七夜介紹。
祈天王,乃是九大惡人之中排行第八,當然,比起黑風天王這位僅僅擁有一顆聖果的荒神來,那麼祈天王就強大很多了,他擁有著七顆無雙聖果。
也正是因為如此,黑風天王僅僅是擁有著一顆無雙聖果就當了九大惡人,哪怕是排行最末,也多多少少讓人認為黑風天王能當上九大惡人,是不是因為他叔金刀大帝的原因,如果沒有他叔金刀大帝庇護著,說不定,黑風天王還真的當不上九大惡人。
祈天王說他是一個惡人嘛,還不如說是他是有毛病,他自小便認為自己乃是天地正道,自己時時刻刻以天地正道而自居,其他人都是有罪之人,應該受到天地正道的審判。
所以,自從他修道以來,時時擺出祈天之姿,要降下天雷,以罰有罪之人,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瘋子,卻偏偏讓他證得大道,成為了一代荒神,最終還能證得七顆無雙道果。
一個瘋子成為荒神,還不算什麼,問題在於,祈天王成為了荒神之後,他的老毛病依然不改,到處祈天,自己時時刻刻以天地正道而居之,要審判有罪之人。
最離譜的乃是有一次,他以祈天之姿,降臨於人世間,審判三個疆國的千百萬生命,都認為他們有罪,除下祈天之威,在雷電降下之時,把三個疆國全部滅了,號稱是清除了三個疆國的所有有罪之民。
一舉之下,三個疆國被滅國,所有的生靈子民都被祈天落雷轟得灰飛煙滅。
此舉惹怒了大荒天疆,被大荒天疆一路追殺,祈天王雖然也想向大荒天疆祈天,審判大荒天疆,以判大荒天疆有罪,但,那也只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
最終,祈天王被大荒天疆追殺得無路可逃,逃入了惡人島之中。
進入了惡人島之後,祈天王自己開宗立派,成為了惡人島的九大惡人之一。
「你們是何許人也?」在這個時候,祈天王一看丹鹿大帝他們面生,未曾見過,大喝問道。
「大荒天疆的道友,來這裡看看。」金刀大帝說了一句。
「大荒天疆的逆類——」一聽到金刀大帝的話,祈天王頓時雙目一張,噴湧出了神光,在這剎那之間,祈天王他自己就像打了個雞血一樣。
一下子就好像是上癮了一般,就像是一個判官,一看到有罪之人,一下子病業毛病犯了,非要上來審判他一下。
「你等惡人,速速招來,有何之罪——」在這剎那之間,祈天王雙目噴出神光之時,聽到「噼啪、噼啪」的雷電之聲響起,高高竄起的雷電,像天瀑一般,要衝向丹鹿大帝和李七夜。
「退下——」金刀大帝手中的金刀一橫,乃是「砰」的一聲響起,把懸浮起來的祈天王壓了下去,祈天王身上所浮現的雷鳴閃電,也都一剎那之間消失了。
「金刀大帝,你是什麼意思?」被金刀大帝一壓,祈天王十分不悅。
金刀大帝乜了他一眼,說道:「你祈天上癮了,就趁著這天罪海的夢境還在,就好好做你的美夢。若對貴客無禮,我一刀斬了你。」
「哼,哼,金刀大帝,遲早有一天,你也會得到天地正道的審判的。」祈天王不由哼哼唧唧地說道:「你強盜出身,殺劫無數,天地正道,必定審判你十惡之罪。」
對於祈天王這樣的瘋子,金刀大帝都有些哭笑不得,他笑著說道:「那等你能審判我再說吧。」
祈天王乃是七顆無雙聖果的荒神,與半步巔峰的金刀大帝相差得太遠了,按道理來說,祈天王這樣的荒神哪裡敢如此對金刀大帝不敬。
但是,祈天王與正常人不一樣,他就是一個瘋子,腦袋有毛病,所以,他一直以來都以天地正道自居,誰都不怕的模樣,看到任何人,都會來勁,都要以天地正道來審判一下對方,看對方是不是有罪。
「你等著,總有一天,天地正道會審判你的。」祈天王也知道自己不是金刀大帝的對手,哼哼唧唧,說下了狠話。
金刀大帝笑了一下,也不與祈天王這樣的瘋子計較。
「神經病。」李七夜也都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看了一眼而已,轉身就走了。
「你說什麼——」一聽到李七夜這樣說,祈天王就跳了起來,瞪著李七夜,喝道:「小子,你莫走,且讓天地正道審判審判你……」說著,身上的雷電就噼啪噼啪地閃了起來。
李七夜理都不理他,而金刀大帝瞪了他一眼,拍了一下肩上的金刀,祈天王只好悻悻地收手,他忍不住大聲地叫道:「你們等著,你們這群有罪之人,總有一天,天地正道會給你們降下最兇猛的審判的,把你們打入十八層地獄,萬劫不復。」
「這傢伙,只怕是瘋了吧。」出了祈天峰,丹鹿大帝都不由吐了吐舌頭,說道:「哪裡有荒神這個模樣的。」
祈天王這個模樣,任何人見過他的人,都覺得他是有點離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瘋子,但是,偏偏他不是一個瘋子,他是頭腦十分正常的一個荒神,而且整個人很清醒,他也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
哪怕是是如此,祈天王還是很上癮,不論走到哪裡,他都是要以天地正道自居,審判有罪之人,為人間除害。
最要命的是,不論看到誰,他都有一種要審判人的癮頭,所以,當年他被大荒天疆追殺,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連大荒天疆都要審判一下,這不是自尋死亡嗎?
「誰知道。」金刀大帝也聳了聳肩,說道:「沒有毛病的人,就不會來惡人島嶼了,也就不會來當惡人了。」
「呃——」丹鹿大帝一下子都無語,仔細一想,他都不由點頭稱讚,說道:「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你們惡人島嶼的惡人,沒有一個是沒有毛病的人。」
「你的毛病是什麼?」李七夜慢悠悠地看了金刀大帝一眼。
金刀大帝扛著自己的金刀,怔了一下,回過神來,乾笑一聲,說道:「我的毛病就是打劫,喜歡打劫,不論什麼時候,都熱愛打劫。看到富有的地方,就是想干他娘的一筆買賣,不干一筆,就覺得手痒痒的。」
說到這裡,金刀大帝不由挺了一下胸膛,說道:「打劫也不算什麼毛病,我就是山賊出身,一生都在當強盜,哪怕是成為大帝,也不能忘本,不能忘了初心。」
「你和祈天王差不多。」李七夜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兩個人都是精神病,只不過是病得不一樣罷了。」
「這,沒那麼回事。」金刀大帝老臉有點掛不住,但又奈何不了李七夜,換作其他人,他早就一刀砸過去了,但,面對李七夜,他也只好悻悻地說道:「我也就僅僅是偶爾打打劫罷了,祈天王那才是神經病,天天想著要審判人,時時刻刻都以天地正道自居。」
「他是病入膏盲的精神病,你是中度精神病。」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沒這回事。」金刀大帝不服氣,一口否認,悻悻地說道,但,也只能是口頭上抗議,又不能真的向李七夜一刀砸過去。
「你們九大惡人,有人是該死,有人只不過是有毛病罷了。」丹鹿大帝不由說道。
金刀大帝乜了丹鹿大帝一眼,淡淡地說道:「難道你們大帝荒神就不該死?你們大帝荒神,在一路證道的過程之中,雙手不也是沾滿了鮮血,不也是一樣有罪之人。」
「嘿,這我不否認。」丹鹿大帝嘿嘿地一笑,說道:「若是論罪,我或者與金刀道兄半斤八兩,但是,你們九大惡人之中的九啼大帝、鬼爵、餓狼神,那是罪該萬死之人。」
丹鹿大帝這樣的話,頓時讓金刀大帝不由為之沉默了一下。
「所以,不要讓我祖出手。」丹鹿大帝對金刀大帝眨了眨眼睛,說道:「否則的話,金刀道兄,只怕你小命也都將不保,嘿,最好的辦法,那是趁早劃清界線,否則,我祖降下無上之詔,你們惡人島嶼,必定是灰飛煙滅。」
丹鹿大帝這樣的話,讓金刀大帝都不由瞄了李七夜一眼,但是,李七夜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他想什麼。
「我們九大惡人,各顧各的,談不上什麼交情。」金刀大帝最後如此說道。
「最好是如此。」丹鹿大帝也是一番好心,暗暗提醒了一下金刀大帝,以免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