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本來就已經斷掉的思路到了這時候就更加斷的徹底了,我要不是很快速地將這組詞語也記錄了下來,恐怕就連剛剛自己念出來的這些詞語順序也不記得了。(◥◣看最◢◤新章節請上^^看お閣www.kanshuge.com)
我於是將本子往身邊放了放,就來的哦啊了客廳門口,因為客廳里的燈壞掉了,我之恩能夠就著房間裡的燈出來看。而到了貓眼旁的時候,我透過貓眼往外面看了看,只見外面什麼都沒有,又是這樣的情形,我在心裡暗暗說,就打算就此罷休,因為這樣的情形出現的實在是太多了,而每一次都是預示著危險的靠近。
而也就是我的念頭在此划過的時候,另一個念頭又在腦海中升起來危險,桑樹,小孩。
為了不讓自己忘記這忽如其來的靈感,我不斷地重複著,立刻像是沖一般地進入到房間裡,將這組數字給記錄了下來,而且緊接著,後面的詞語也開始浮現出來,我甚至都來不及去管為什麼我忽然之間就又想起來了。
於是下一組詞語再次浮現出來:死人,布鞋,青草,飛機,路燈。
泥沙。微風,軍人,氣球,99。
連著想到了這麼多,而且思路就像是泉水一樣地湧現了出來,我快速地在本子上記錄著,這時候我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處於四肢與大腦分離的狀態,因為我只是完全憑本能在本子上畫著這些字符,而腦袋裡卻根本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書寫上,幾回馬上忘記下一組詞語是什麼。下一章節已更新
老鼠,玻璃,恐龍,黑夜。何陽。
問題出在了最後的這一組詞語上,因為我忽然發現,到了這一組的時候,最後結尾的詞語竟然是我的名字,而且和我給出的詞串最後一個詞語竟然絲毫地沒有聯繫。也就是說到了這裡出現了奇怪的事,最後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兩組詞。
而且更重要的是,到了這裡的時候,我感覺好像詞串已經徹底結束了,就終結在「何陽」這兩個字上面,往後就再也沒有了。
更重要的是,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前面所有的詞語都是兩個字。只有最後這個詞是一個字的,而我靠這莫名的記憶記錄下來的詞語,完全是符合所有詞語的規則的,是兩個字。
所以我確認從我的腦海中不斷出現的這些詞語是正確的,那麼為什麼我說給謝近南的最後這一個字會不一樣,是他說錯了,還是我記錯了?
但很快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我的本子上也是記錄了一模一樣的詞串,也就是說,的確是這樣的,那麼最後這個不同是怎麼回事?
靜下心來之後,我才開始意識到剛剛敲門聲給我的指引,如果沒有了這一聲敲門聲,我似乎完全無法往下面接下去,於是我重新到了貓眼後面往外面看,外面始終也是什麼都沒有,我猶豫了一陣,最後橫下了心來,就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門。
門外沒有任何人,但是卻並不是空空如也,因為我在門外看到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小盒子,我看了看周遭,什麼都沒有,我將小盒子撿起來,打開才發現是一碟光盤盒,我詫異地拿出來,而就這樣看的話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於是我很快將門合上,來到客廳中將光盤放入影碟機,打開電視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內容。
我看見電視當中很快出現了我自己的身影,但是那時候我年紀還是如此之小,不過很快我就覺得我所在的那個地方有些不一樣,起初看著很陌生,但是第二眼看到的時候,就忽然覺得熟悉起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被綁架到療養院中之後所在的那個房間,而現在畫面當中的我就在裡面,從我稍帶稚氣的面容和穿著上來看,我大致判斷出這是高中時候的我。
而且更加出乎我意料的還在於,我是和銀先生在一起的,我坐在一把椅子上,正對著銀先生,銀先生戴著銀色的面具正對著我,我聽見他說:「可以開始了。」
我於是就開始一個詞語一個詞語地念出來:
奶牛,蘋果,天空,手錶,白色;
拇指,獵狗,鏡子,藤椅,玫瑰;
房子,黑色,太陽,凳子,河流。
我將前三組詞串一個個清晰地念出來,但是在念完「河流」這個詞語的時候,就忽然卡殼了起來,好像忘詞了一樣地不斷重複著「河流」這個詞,試圖想起下一組的開頭詞語來,但是重複了好一陣,也是沒有想起,這時候銀先生冰冷地開口:「危險。」
我像是得到了提示一樣地馬上順著這個詞語往下面念下去:
危險,桑樹,小孩,;
死人,布鞋,青草,飛機,路燈;
泥沙,微風,軍人,氣球,99;
老鼠,玻璃,恐龍,黑夜,何陽。
我一口氣將所有的詞串都念完,然後就對銀先生說:「我背完了。」
銀先生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你記不住第四組的開頭部分,這是衣蛾很嚴重的問題,好似這個詞語完全無法進入你的腦海中一般,每一次你都會在這一組上卡殼,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被殷先生這麼一說,於是抓著頭說:「我也不知道,可能這個詞語和其他的都不一樣吧。」
銀先生就沒有繼續說話了,我就坐在那裡看著他,然後問他說:「我還要再背一遍嗎?」
銀先生卻答非所問說:「記不住的話,看來只能給你一些特別的提醒才可以了。」
說完銀先生就走到了鏡頭跟前,好想知道我再看著畫面一樣,他對著鏡頭說,又像是在和我說一樣:「現在已經知道了,那麼該怎麼做呢?」
我被銀先生的這一個舉動給嚇了一跳,猛地就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然後驚恐地看著周圍,確保屋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才鬆了一口氣來,而剛剛銀先生的模樣和聲音,卻一直徘徊在腦海中,怎麼也消除不掉,那一刻我真的覺得他就隔著電視屏幕看著我,就在和我對話。
我匆忙將電視關掉,不知道為什麼在看見了這段畫面之後,我覺得十分害怕起來,我並不知道自己在懼怕什麼,但就是覺得害怕,好像身邊的一切都覺得可怕,好似就連身邊的沙發下一刻都會成為致命的東西致我於死地一樣。
這種恐懼急劇地蔓延,尤其是詞串的最後一個詞語,我的名字,此時就像一條毒蛇一樣跟隨著我,我知道我就叫何陽,但是我又懼怕何陽,這說起來很荒謬,可是我就是懼怕這兩個字,我衝進房間裡,將房門反鎖起來,然後自己躲進被子裡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但是等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我才發現剛剛的行為是多麼的荒謬,我竟然無法理解剛剛為什麼自己會如此地害怕。
變化只是在一瞬間,卻讓人的心境產生了既然不同的兩種變化,我總算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終於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這個電話一直存在我的手機裡面,卻從來沒有給他一個名字,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找到我的,我只知道他是馬立陽的無頭屍案中有時會給我設下陷阱,有時候又給我警醒的一個人,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卻從來不會回復我的疑問。
我這次撥通了這個號碼,而且在撥打的聲音響了三聲之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裡面是低沉的男聲,我已經熟悉了這個聲音,因為他用電話給我打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聲音,他首先出聲問我:「這樣深的夜裡,你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我說:「我想起來了,如果我沒有想起,你是不會接聽我的電話的是不是。」
那頭傳來簡短的一個字:「嗯。」
我說:「我要見你。」
他問我:「現在?」
我說:「就是現在,因為我怕多耽擱一分鐘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變故。」
他說:「那你選地方。」
我說:「中央廣場。」
他說:「這麼深的夜裡到中央廣場,會不會太危險一些。」
我說:「如果危險,任何地方都是危險的,不是嗎?」
他說:「現在時凌晨三點16分,那我們四點整見。」
我說:「好。」
掛斷電話之後,我就簡單地梳洗然後換了衣服出門,我因為弄丟了自己唯一的車,所以只能選擇走路去,運氣好的話希望自己能打到車。
我還算運氣好,果真在這樣的半夜裡打到了的士,而且很順利地到達了中央廣場,並且當我到達中央廣場的時候,我第一眼就看見自己丟失的車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有一個人就站在車子不遠處的黑暗中。
我怕自己看錯了,於是就多加辨認了下,確認這的確是我在林子邊上丟失的車輛不錯,我又看了看站在遠處黑暗中的人,他儘可能地將自己隱沒在黑暗中不讓我看見,但我已經確定他就是電話那頭的那個人,而且正是他開走了我的車。
這時候他終於朝我轉過身來,然後和我說:「正好,車子可以還給你了。」*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