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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心暖回到小租屋裡,親自將一些東西整理了扔進大盒子裡。
有很多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她不管搬到哪裡都要帶著他們……
季子昂站在cd架前,拿出一塊cd放進音樂盤裡。
「都說了不要碰我的東西。」
溫心暖生氣地喝止。
她再三要求自己來收拾房間的,季子昂非要跟過來,還帶了大堆的人。
「聽首曲子你也有意見?」
「你在沙發上坐下,我叫你不許動!」溫心暖命令地指著沙發。
季子昂經過她,撫摸了一下她的下巴:「遵命,夫人。」
坐在沙發上,他交疊著長腿聽著歌聲。
是溫心暖的唱片,唱得不錯……
4年的時間已經把她打造得極其專業,她在演繹和音樂方面很有造詣,一點就通。
溫心暖翻開柜子,將亂七八糟的東西拿出來。
有布偶,畫冊,紙疊的小船……
這些都是bill小時候送她的生日禮物。
溫心暖不管去哪都帶著的。
突然,在地板上看到一顆紐扣。
溫心暖撿起來,這顯然是男性襯衣上的紐扣,她任何衣服都沒有這樣的扣子啊。
溫心暖微微皺眉,回頭看了季子昂一眼,他今天穿的是線衫和西裝,沒有襯衣扣啊。
就在電光火石間……
溫心暖想起那個醉酒的夜晚。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羅雷的襯衣,叫他不要走。
被掩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洶湧。
她緊緊地攥著手,紐扣陷入她的掌心裡。
那一次不是幻覺,她是真的見到了羅雷,可是第二天她在手機里問羅雷,他說他在哥倫比亞,跟莉莉絲在一起。
她到底撒了多少謊話?!
看著無名指上的凹痕……
八芒星戒指原來戴在那,被她從窗口擲飛,後來怎麼會在羅雷的手裡呢,除非他親眼看到她投擲。
溫心暖的腦袋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思考問題,導致生鏽了。
而現在,她轉動著小腦袋瓜,想起很多被她忽略的問題……
她那天找戒指,閃了腰,可是緊接著就被羅雷救了。
為什麼?
除非他一直就在她身邊跟著她。
既然是跟季子昂的交易,羅雷為什麼要躲躲藏藏,為什麼要對她忽遠忽近。
想不通,她的腦袋死死地打了個結,但是唯一能想通的是,羅雷當時就住在她附近。
拉開窗戶,她站在露台上眺望地看著。
先是觀察左鄰右舍……
對面樓,望遠鏡里照著溫心暖的所有動作。
從她帶著季子昂進租屋,望遠鏡就追蹤著她每一個動作。
突然,溫心暖的眼神看向對面樓。
她的視線穿過很遠的距離,在望遠鏡里放大,與羅雷交匯。
只是她的視線是空茫的,距離太遠,看不見。
羅雷的眉頭緊緊蹙起,心仿佛被利劍戳中,一陣顫慄的疼痛!
忽然,一雙手從身後樓主了溫心暖的腰身。
季子昂出現在露台上,尖削的下巴親昵地貼著她的耳朵:「在這外面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