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還剩最後一道了!」
半個時辰後,唐昊拿起了最後一道捲軸。
第一題,識草木。
第二題,識丹。
第三題,造丹方。
第四題,論丹道流派。
還有最後一題,乃是煉丹。
這五道題,算是比較全面了。
以唐昊的眼光看,也是頗有水平的題目,若是一般的大師來了,每一題都不好破。
但對他來說,卻都是相當輕鬆。
「那我就開始煉了!」
見對面的徐大師沒有反應,坐在那兒,還是一臉呆滯的樣子,唐昊便將捲軸中的材料取出,再拿出個普通的丹鼎,開始煉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丹成。
這一爐丹,他煉得也是輕鬆,一氣呵成。
「你看,品質可還行?」
他笑著,將丹擲了過去。
等到丹飛到面前了,徐大師才反應過來,倉促一接。
「這……這……」
他捧著手中的丹,就似捧著什麼燙手之物似的,身形更是微微哆嗦。
方才煉丹的過程,他都看了。
沒有一點的花哨,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但從這份極致的簡單中,他卻能看到對手那高超無比,不,應該是出神入化的丹技。
端詳著手中的丹,他心神越發的震撼。
從第一題開始,這個傢伙就展露了驚人的實力,五道題下來,不過一個時辰,實在不可思議!
「呼!」
一旁,那領路男子終於也回過了神,長長地舒了口氣。
再抬眼,看了看那徐大師,再看向那位白衣丹師,他便是暗自苦笑。
方才的一切,都太驚人了!
那位的表現,對於徐大師來說,就是碾壓!
一個時辰,輕鬆破去所有挑戰,這不是碾壓是什麼,都快要碾爆了!
由此也可見,此人的丹道水平有多高!
「徐大師,你還有什麼題要出嗎?或者要再與我切磋一下丹技!」
唐昊將五道捲軸一擲,送了回去。
徐大師坐在原地,咬了咬牙,臉色漲得有些鐵青。
他已經沒轍了,方才五道題,已是代表了他的最高水平,可也輕鬆被破去了,就說明此人的丹道造詣,遠在他之上,就算他再出其他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可一時間,認輸的話他又說不出口。
畢竟一開始,他可是冷言嘲諷過此人,還信心十足的,要將此人留下,終結於此。
現在回想起來,當真可笑啊!
「不用了!」
半響,他苦笑了出聲,搖頭道,「你已經贏了!我輸的心服口服!」
「承讓!」
唐昊輕笑一聲,起身,拱了拱手,再是看向那位領路人,道,「走吧,下一座!」
「哦!請!」
那領路人楞了一下,忙一路小跑著,迎了上去,神色已是恭敬無比。
原本對於這位,他也是有些輕蔑的,但現在,這位已憑著自己驚人的丹術,贏得了他的尊敬。
「嗬!真沒想到啊!」
看到二人離去,徐大師一人獨坐,不時苦笑,神色有幾分澀然。
「這盞燈,也該滅了!」
接著,他抬頭,重重一拂袖,頭頂那盞璀璨的丹燈,便是熄滅。
「出來了!」
「哈哈!結束了!」
在看到兩道身影從徐大師那兒出來,四方的大師們都是笑了起來。
才一個時辰就出來了,看來輸的挺慘啊!
不少人心底還暗笑。
按照一般的流程,挑戰一個大師,起碼也得半天吧,現在才一個時辰,就說明此人早早敗退下來,倉皇而逃了。
「走!」
不少大師起身,就要往那邊而去。
但,下一刻,他們便是一怔,一個個都呆在了原地。
在二人身後,那盞丹燈竟是熄滅了。
「這……怎麼回事?」
「是不是結束了,所以徐老兒提前把丹燈滅了啊?」
接著,丹海山四方,便是一片譁然。
所有人都是一臉驚疑。
按理來說,不該這麼早滅燈的,難道說,是那傢伙贏了?
可是,不管怎麼想,這都不可能啊!
以徐老兒的實力,不可能會輸,而且,才區區一個時辰,時間也太短了點!
「他沒走,過來了!」
「天吶!難道他真的贏了徐老兒?」
看到那道身影並未向山外而去,而是繼續往另一盞丹燈掠去時,山中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一幕說明了,那傢伙真的贏了!
區區一個時辰,他就贏了徐老兒!
「他……到底什麼來頭?」
「不是說,他是個瘋子,草包嗎?怎麼還能贏徐大師?」
丹海山四方,徹底沸騰了。
所有人面上,都有強烈的震撼,難以置信之色。
「滅了!滅了!你們看啊,徐大師那盞丹燈滅了!」
這時,丹海山外,圍觀的人們也是騷動了起來。
他們也是一樣的震撼。
前一刻,他們還在譏笑那傢伙不自量力,料定他一盞燈都滅不了,可一轉眼,這燈就滅了,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他竟能贏徐大師,那豈不是說,他也是很厲害的大丹師了?」
「難怪啊,他竟那般狂妄,還真有點底氣的!」
眾人再無之前的輕視了。
「他還是太狂妄了點,要是選個三局的,說不定就能穩贏了,可現在,他要挑爆所有大師才行,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嗎?根本就可能!」
「是啊!贏一個,兩個還行,但要說滅掉所有燈,我是不信的。」
眾人議論著。
他們雖有所改觀,但卻沒有改變自己對於最終結果的看法。
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可能完成的挑戰!
「看,又滅了一盞!」
「多久了?才半個時辰?嘶——!」
不久後,那丹海山中,又一團神光熄滅了。
眾人一算時間,不由皆是倒吸了口涼氣。
第一盞燈,好歹還用了一個時辰,這第二盞,竟只用了半個時辰。
這未免也太嚇人了!
那可都是一級大丹師啊,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滅了!又滅了!」
「這次多久?差不多也是半個時辰?」
等到第三盞,第四盞,乃至第五,第六盞燈逐漸熄滅時,他們反而沒那麼震驚了,卻是已經有些麻木了,習慣了。
山外的人群沉默了。
所有人都是緊盯著山中,面色肅穆,凝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