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也沒有血!」
唐昊從一處遺蹟中飛出,一臉失望之色。
他身下的遺蹟,乃是上古天香寺的遺蹟。
按照燃燈寺的一本藏經記載,這天香寺中,也曾出過一位佛道至尊,只不過沒有位列十佛之位。
對於唐昊來說,並不一定要十佛的血,只要是九劫的佛血都可以。
他根據記載,找到了這處遺蹟,但將整片遺蹟徹底搜索了一番,卻沒有找到佛血的蹤跡,倒是其他寶物找到了不少。
這已經是他找的第三個地點了,全都沒有找到血。
「剩下還有兩個,希望能尋到,即便是一滴也好。」
剩下的兩個線索,一個也是如天香寺一般,乃是上古佛道遺蹟,還有一個,便是與那大勢雷音佛有關了。
「先去當初大勢雷音佛鎮魔之地吧!」
唐昊斟酌了一番,還是選了後者。
根據燃燈寺藏經中記載的傳說,他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尋到了這處鎮魔之地。
這地方在地底幾十萬丈的深處,在那兒,大勢雷音佛布了一個佛門大陣,將那凶魔鎮壓在了其中,他還動用了一件佛寶,乃是他煉製的一件至尊器,名為大勢雷音鏡。
同時,他還留下了幾十滴精血,用來維持大陣。
唐昊來到地底的時候,看到了這座大陣。
上萬年過去,大陣還在,那面大勢雷音鏡懸在洞穴正中,不停旋轉,一排排佛門真言從鏡上浮現而出,散向四方,化作一個囚籠。
「那凶魔就被鎮壓在鏡中,這鏡子是第一層枷鎖,這四方的大陣是第二層,兩層枷鎖,足以鎖死這尊凶魔。」
唐昊四下一看,便明白了大勢雷音佛的布局。
「當初留下的血,應該各分一半,一部分用來維持大陣,一部分用在這了這面鏡子上。」
唐昊再仔細看了看,四方大陣中並沒有佛血的蹤跡,若還有血剩下,應該就在那面鏡子中。
這面鏡子中,應該內藏乾坤。
唐昊破開大陣,進入到了陣中。
確認沒什麼危險後,他才探手,抓向了那面鏡子。
「果然!」
他輕笑一聲,身形猛地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了鏡中。
正如他所料,這鏡中還有一片空間,在這裡面有一座祭台,台上有一棺,棺上則是壓了一座佛像。
他落下,神識朝著那佛像掃去,便是一呆,繼而露出了狂喜之色。
在這佛像內部,分明還藏著幾滴佛血。
「沒錯了!這氣息,的確是九劫的至尊精血,一定是當初大勢雷音佛留下的精血。」
唐昊大喜道。
他正要上前取血,忽地一頓,露出了警惕之色。
雖說上萬年過去了,但誰也不知道,那被鎮壓的凶魔是否還活著,還有多少修為。
「不管了,先取了再說了!」
唐昊取出神戟,一戟劈開了這座佛像,伸手一攝,內里的三滴精血便是飛來,被他收入囊中。
再朝那棺木看去,並無動靜。
唐昊喚出兩尊分身,做好了準備,這才上前,將棺木掀開,朝里一看,哪還有東西。
「呼!」
唐昊終於鬆了口氣。
「也是,外面那大陣,還有這面鏡子,可都不是等閒之物,上萬年過去,不管那凶魔多厲害,也被磨成渣了。」
他笑道,徹底輕鬆了下來。
「佛血也有了,仙,魔,神,佛,妖,五種血終於齊了!」
唐昊將五種血取出,數上一數,便是露出了激動之色。
經過這麼久的收集,他終於集齊了。
接下來,便該是閉關,凝練混沌血了!
「此地不宜閉關,先出去再說!」
唐昊出了鏡中界,順手將這面大勢雷音鏡收了,丟給了第二分身。
這也是一件至尊器,正好可以給香火之身用,香火之身乃是佛門真佛,用這等佛門至寶正好。
而且,唐昊也把寶月光王佛的袈裟給了香火之身,他自己一件夜鎧就行了。
有了至尊袈裟,再拿一面大勢雷音鏡,香火之身的戰力無疑變得更加強大。
至於元胎分身,唐昊把太乙清神鎧給他,再給他一把羿弓,也是兩件至尊器。
「走!」
再把大陣一收,唐昊發動夜鎧,遁出了地底。
經過幾次穿梭虛空後,他回到了北海。
凝血可不是小事,這一閉關,他至少需要數年的時間,所以,他不得不謹慎一些,再往北而去,快到了北海之墟的地方,尋了一處荒島落下。
他取出各種準備好的大陣,在荒島四方布下,有隱匿氣息,將荒島隱藏起來的,也有重重殺陣。
布好了大陣,他在島中坐下。
他沒有立刻開始凝血,也是發動天眼,朝著造化門那邊看了看,見那邊沒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他朝著太虛天看去。
太虛公子還在閉關,凝血之中。
「我也該快一點了!」
唐昊收回了目光,將當初在仙墟得到的那本《混沌經》取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混沌血,跟那無始仙血比起來,究竟哪個更厲害一點。」
唐昊喃喃道。
法祖出身下界,乃是絕代的人物,而那無始仙尊,乃是百仙之首,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哪個創造的功法更強,唐昊還真沒底。
再將這本經書的口訣過了幾遍,唐昊才取出了五種血,擺在身前,開始修煉了。
他這一閉關,便是不知年月了。
外面,光陰匆匆流逝。
一轉眼,一年多過去了。
他一年多沒現身,引起了世人的諸多猜測。
大多數人都覺得,他為了躲開夜族的追殺,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
世人也不覺得奇怪,那小子殺了夜九玄,奪了夜鎧之後,整個夜族都快瘋了,連那夜主都親自出動了,百族那些七劫也加入進來,那小子區區六劫哪會是對手。
隨著時間流逝,還是沒有音訊之後,世人也漸漸忘了這事。
他們都覺得,那小子這一躲,絕對需要十幾,甚至幾十年的功夫,又或者,他乾脆就再也不會出現了,因為就算他晉升了七劫,也不可能是夜主,以及一眾百族七劫的對手。
他這一躲,怕是要上百年了!
很快,又是兩年過去,還是沒有音訊,提起這事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