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納蘭警官,那些佛國人,最後抓到了嗎?」楊雲帆眨了眨眼睛,問道。
楊雲帆飛劍符斬殺鳩摩羅兄弟,這件事只有張問天親眼看到。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張家兄弟,外加雲水真人和天機道人四人而已。這四人也不會多嘴把這種隱秘告訴國家的人。
所以,國家方面,最後得到的只是鳩摩羅兄弟的兩具屍體。對外宣稱,是一個潛修者路過,看不過佛國人在華夏猖狂,於是只出了一劍,就直接斬殺了兩人。
國家方面派來的人,也是一員高手,尤其是國安局第五處行動大隊的負責人,已經是引氣境界巔峰的高手。因此,當他檢查了鳩摩羅兄弟的屍體,感應到了殘留在屍體上面的劍意,倒是沒有懷疑張家兄弟的話。
可惜,菩提舍利依然沒有找到。
納蘭薰搖搖頭,咬牙切齒道:「沒有抓到佛國人。國寶也沒有追回來。」
「唉……」楊雲帆裝作憂國憂民的樣子,嘆息一聲。
這時候,納蘭薰抬起頭來,嗤笑一聲,道:「你嘆息什麼?你以為那些佛國人就能討得了便宜?他們敢派人進入我們華夏,盜取國寶。而且還留下了兩具屍體,這麼明顯的證據。你以為,國家會沒有反應?」
納蘭薰冷笑一聲,心裡計算著,恐怕,那位大人物,此時已經在佛國境內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
……
佛國,婆羅洲淨土。
這是一片建立在平原之上的淨土,是佛國最大的糧食產地。
一條河流安詳流過婆羅洲淨土。
在河流岸邊,一排排畢波羅樹鱗次櫛比生長著,一顆顆樹冠呈倒卵形,枝葉扶疏,濃蔭覆地。
畢波羅樹下,一個身形枯瘦的老者,此時,正是哀受施草,敷佛樹下,加趺而坐,一片安詳,作菩提明悟狀。顯然是這婆羅門神教之中有了果位的佛陀。
「大自在天!」
一聲厲喝,從極遠之處傳來,又似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那佛陀聽到這聲音,從打坐狀態中豁然站起。
下一秒,一個身穿道袍,臉上留著一頜黑色短須,梳著牛角髮髻的中年道人,站在了他面前。
「你是誰?」乾瘦老者警惕道。
中年道人掃了眼前這個佛陀一眼,哂然一笑,道:「大自在天,看你壽元,只剩下不到十年,行將就木之際,倒是膽大了一把。竟敢派人進我華夏中土,偷盜菩提舍利?」
「厲禁元君,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說!」那佛陀雙手合十,口誦佛號,可食指捏在一起,似乎是掐一個法訣,召喚同伴弟子。
這個中年道人身上沒有一絲力量氣息,看起來根本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那佛陀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危險的威脅。他心裡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跟一眾同伴借著蘇聯獨立的時候,華夏國內一片的好時候,想去華夏分一杯羹。
豈料就是眼前這人,率領華夏國安局一眾干將,將自己十幾位師兄弟,全部誅殺。
好在自己沒有深入,逃得快,回到了佛國。後又進入禁地閉關,好不容易修成了大自在天果位,才有一些底氣。本以為再次遇到這個人,自己應該也有相抗的實力。豈料對方已經修煉到這等地步。
劍意圓融,一口真氣盡在丹田。
養劍二十年,本以為他一口劍氣蓬勃而發。誰知道此時竟然是含而不露,實力又增加不少。
恐怕距離金丹境界,已經是半步之遙,堪稱陸地神仙。
「哈哈……」
就在此時,厲禁元君忽然大笑起來:「大自在天,你手下那兩個鳩摩羅兄弟,死在南疆,這件事,我給你一個機會解釋。否則,我就讓你們婆羅門神教的弟子,看看這天有多高。我華夏,是否還有劍仙?」
華夏已無劍仙。
這句話正是鳩摩羅什說的那句用來鄙夷華夏蜀山再無劍仙的事,誰知道,厲禁元君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這句話。
「厲禁元君,你不要欺人太甚……」厲禁元君尖酸刻薄的讓這佛陀心中怒氣暴漲。
厲禁元君卻是冷笑一聲:「真是愚蠢至極!我都這樣欺上門來了,你以為耍一下嘴皮子,我就會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嗎?你是不是當佛做祖,把腦子都給當壞了?」
「佛也有怒火,要做怒目金剛!」
大自在天一聲佛號,頓時間,他周身飛揚出多多紅蓮業火,燃燒一切,似乎也空氣也跟著起來。
「雕蟲小技!」厲禁元君只是微笑。
紅蓮業火雖然威力無窮,只是,這威能到了厲禁元君兩三米的地方,破壞力瞬間就沒了,連棵小草也沒能撼動。
「刷!」
下一秒,厲禁元君長身而起,一步跨出,出現在大自在天的左側,右手伸出,似乎帶著莫名的詭異手法,任憑大自在天怎麼躲避都躲不開,直接穿破虛空,抓在大自在天的臉上,把大自在天帶起空中,然後壓向後面的石頭。
轟!
一聲炸響,聲音不大,但是石頭全碎,大自在天的大半個身體都陷入石頭裡面。
一擊成功,厲禁元君並沒有繼續,而是背負雙手,冷冷地看著大自在天,並沒有再出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大自在天爬了起來,臉上金光閃爍,並沒受傷,這是他佛陀金身自動護體。可饒是如此,他也是狼狽不已,對眼前這個厲禁元君,生出深深的恐怖。
「以前你們十三個師兄弟來過我們華夏。哪一個不比你更加強大?可是那又如何?你們什麼便宜也沒占到。我記得,你們十三個人來,回去的只有七個吧。二十年過去,那幾個看樣子都圓寂了。只剩下你一個撐場面。二十年不長,你的記性卻不怎麼樣!」
厲禁元君聲音平淡,可越是如此,卻越讓大自在天感覺到他隱含的憤怒。
「你以為我們華夏修行界沒落了,就可以隨意被你們這些外族欺凌嗎?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海雖有潮起潮落,卻不是你這等井底之蛙可以嘲笑的……」
大自在天想要說什麼,但一想到自己在老者面前根本是不堪一擊,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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