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們打架而已嘛。」楊雲帆笑了笑,裝作若無其事道。
「還沒什麼?臉都腫的跟豬頭一樣。你別忘記了,過幾天,還有我們的婚禮。我可不想新郎官一副豬頭模樣去結婚。」葉輕雪一臉無語的看著楊雲帆。
「這個麼,小意思啊。」楊雲帆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儲物袋裡面,拿出了一劑「清血散」,對著臉上腫大的地方,輕輕噴了噴。很快,那腫起來的地方,就有了一陣陣冰涼的感覺。然後,以眼睛可見的速度,腫塊就消失了。
山羊接過這個噴劑,在狐疑的目光下,也對著自己的臉蛋噴了噴,效果也如楊雲帆一樣。剛才腫的老高,起碼要三天才能消腫的臉蛋,不過五分鐘,竟然就恢復了原樣。
「好神奇啊!隊長,這是什麼藥?」山羊看著這藥劑,有些眼熱道。
楊雲帆把噴劑直接放在山羊手裡,笑道:「你喜歡,送給你吧。外面沒得賣的,我自己煉製的。早跟你說了,我是神醫。現在信了吧?」
「信了!絕對信了!」山羊忙不迭點頭道。
「叮鈴鈴!」
就在這時,葉輕雪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說了幾句。然後對楊雲帆道:「雲鶴來了。車在小巷外面,開不進來。」
「山羊,你回去看看,收拾一下,不要的東西,就扔掉了吧。」楊雲帆吩咐道。
「是,隊長!」山羊知道,以後又要在楊雲帆的命令下作戰了。家裡這點破爛東西,估計也不需要了。
想起以前的戰火歲月,山羊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了。他再也不想去工地搬磚了,也不想幫人去扛包搬家了。這種平庸的日子,快把他折磨瘋了。
山羊快速的回到房間裡,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其他的什麼都不要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要帶的東西了,然後走到床邊輕輕的把劉敏惠抱起來。
劉敏惠實在忍不住了說道:「老公,你這是?」
山羊笑道:「老婆,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外面那個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隊長,以後,我就跟我隊長開工了。」
「隊長?他是哪個工地的工頭?」劉敏惠奇怪道。她記得山羊前幾年剛回來的時候,老是提起什麼隊長什麼的。說隊長十分仗義,也很有本事。跟著隊長,他賺了一輩子賺不到的錢。
不過可惜,為了救自己大哥和侄女,他把多年來的積蓄都花光了。
劉敏惠知道山羊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們母子,可是劉敏惠其實不怪山羊。她也是單家的媳婦,總不能看著兩個小侄女被賣去泰國。她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此時看到山羊這麼高興,還說隊長回來了,要跟隊長開工。劉敏惠也很高興,不由多問了幾句:「隊長給你開多少工資?能有300塊錢一天嗎?」
山羊以前在工地是做力工的,工頭當時給他開250塊一天。在劉敏惠眼裡,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工地也不可能每天開工,遇到颳風下雨還要休息。總的來說,一個月山羊能賺5000多。
不過,5000多塊錢,在東海市養一家子,十分艱難。畢竟,單雄還要上幼兒園讀書。劉敏惠還要時不時的吃藥。
「300塊一天?我不知道。」山羊搖搖頭,並不清楚。
劉敏惠一聽,沒有300塊錢,那讓自己搬家,還扔東西,日子怎麼過?
她又問道:「那有250塊一天嗎?」
沒有250塊一天,估計在她想來,就不跟那隊長去幹了。
山羊自己都不清楚,楊雲帆需要自己做什麼。但是他明白,楊雲帆不會虧待自己的。這種話,問出來,平白的淡了兄弟感情。
劉敏惠一見山羊不說話了,又問一旁的單雄道:「兒子,你知道你爸爸的隊長是什麼人嗎?你們今天一起回來的。」
單雄這時正在想著,剛才那個漂亮阿姨跟他說的,等去了新家,給他買一套變形金剛,聽到媽媽的話,抬頭道:「媽媽,那個叔叔好像是個醫生。叫楊雲帆。我聽爸爸說,他是個神醫啊。」
「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劉敏惠的腦子有些混亂了。
怎麼一個工頭隊長,又變成了神醫?
她只當自己兒子聽錯了。小孩子嘛,聽錯也是難免的。
劉敏惠暫時按下心中的想法,反正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過了一會兒,山羊背著她來到小巷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一輛漂亮的寶馬x6城市越野車,那漂亮的流線型的金屬外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心中想著,這車真好看,估計要不少錢。
而就在這時,那個車卻停了下來,然後,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走到楊雲帆面前,先鞠了一躬道:「大少爺,雲鶴少爺有點事沒有來。吩咐我過來幫忙。」
隨即,車子裡又下來了四個人。
他們都對著楊雲帆鞠躬道:「大少爺。」
那個西裝青年指著後面街道口,道:「這個巷子太小,車子進不來,在外面還來了三輛車。葉小姐,說是要幫您的朋友搬家。不知道,少爺您的朋友,東西在哪裡?」
楊雲帆指了一下山羊道:「不多,也就兩個袋子。你留下兩輛車,其餘的人讓他們回去吧。」
「好的。大少爺!」
那個西裝青年,對著對講機講了幾句,巷口的車子,就開走了兩輛。只留下了一輛寶馬x6,還有一輛搬家用的小貨車。
西裝青年上前,把寶馬x6的鑰匙恭敬的遞給楊雲帆,然後從已經有些傻眼的山羊手裡,拿過兩個行李袋,直接回了那輛小貨車。
楊雲帆對山羊一家人道:「上車吧。我來開車。」
等楊雲帆上了車,劉敏惠拍了拍山羊,驚奇道:「山羊,你的隊長好像不是工頭啊?」
山羊白了一眼自己老婆,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隊長是工頭?一直都是你在瞎猜好不好。」
這時,一旁的單雄抬頭道:「媽媽,輕雪阿姨說,等下帶我們去看新家。還說,要帶我去吃法國大餐,還要去看電影,還要去遊樂園……爸爸,媽媽,我能去嗎?」
「你想去嗎?」
山羊聽著兒子天真的話,忽然有些心痛。兒子從出生之後,就跟著自己吃苦。所有城裡人小孩子能享受到最普通的東西,對他而言,竟然是一種奢侈。自己這個父親實在是太失敗了。
單雄想了想,低下頭,道:「我沒答應阿姨,那應該要好多錢。我跟輕雪阿姨說了,我想省錢,給媽媽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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