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火焰道紋
他的眼前,是一座高聳入雲的神殿,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打造,看起來尊貴無比,它底下的宮牆上,更是散發著金色光暈,就像是一顆顆星辰的碎片一樣,十分的迤邐。
可是等楊雲帆接近之後,卻是感覺到,這星光之下,蘊含著無比炙熱的氣息。
「好可怕的溫度!」
楊雲帆稍微一接近,想要去觀摩那宮牆之上的金色星芒,卻是感覺到自己的皮膚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十分的刺痛。
「哪怕這宮牆之上沒有強大的禁制,金丹修士也無法接近。」
無奈嘆息了一下,楊雲帆只能朝著宮殿的上層飛去,不敢接近底下的那一圈宮牆。
不過,這神殿實在是太高了,估計有數百米高,
從遠處看,只是覺得這殿宇十分巍峨,等到了它近前,才清晰的感覺到那種撲面而來的雄偉氣息,竟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嗯?這是什麼?」
這時候,隨著楊雲帆越飛越高,他看到了一塊巨大的石碑。
它靜靜的懸浮在半空中,與那神殿的最高處,一處祭台方向位置,互相對立。它就像是一位偉大的君王,接受那巨大祭台之處普羅大眾的禮膜拜。
這神殿乃是此處密境的中央主殿,高聳入雲,睥睨天下,一看就知道,是屬於皇者居住的地方。而祭台,對於古人來,意義也十分獨特。
古語有云:「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意味著,在遠古時候,祭祀,乃是一個國家,一個部族與戰爭媲美的最重要的兩件大事之一。能讓這個強大部族的首領,如此恭敬祭祀的存在,一定不同尋常。
「祭台?」
「這石碑是什麼東西?怎麼需要祭台?」
楊雲帆記得,剛才自己藏匿在煉藥宮殿之處,聽到戎少爺和那位冷叔的對話,他們提到過此處這一塊石碑的秘聞。
傳聞,這石碑乃是比之煉藥宮殿上「祝融圖第八卷」更加神秘的一處傳承。
這石碑上面,鐫刻著一部火焰功法傳承。
而這石碑之中,更是蘊藏著一個神秘的火焰世界!
「或許,這石碑與祝融圖有什麼關係?」
「或許,我能從這石碑之中,找到關於此處密境,跟天柱不周山的關係。」
楊雲帆的心中快速閃過幾個念頭,使得他的心跳忍不住加速了一下,有一些呼吸急促,他覺得自己可能要發現什麼巨大的秘密了。
「到了!」
就在這時,楊雲帆已經飛到了神殿的最高處,與那一塊石碑在空中相對而立。
更往上,他就無法再飛上去。
這石碑的所在,似乎就是這一密境的分界線,石碑更高處,是茫茫的虛無空間,透過一層薄薄的空間壁壘,楊雲帆幾乎可以感受到外面凜冽的次元罡風。
「這石碑上,竟然只有一個符文?」
此時,楊雲帆眯起眼睛,打量著那石碑上面鐫刻的,一個符文。
偌大的石碑,十餘米高度,可是卻只有一個符文!只是,這個符文比之那煉藥宮殿之中記錄了祝融圖第八卷的所有符文加起來,都要晦澀複雜許多。
密密麻麻的道紋,來回交錯,就像是在幾十萬米高空上觀摩地上的山川流水走勢一樣,毫無規律可言。可是仔細一看,又冥冥之中又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大道法則。
「這應該是一枚火焰道紋!」
觀察了良久,楊雲帆的眼睛一凝,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曾經見過類似的道紋。
在地球西伯利亞,1號遺蹟的核心之處,那一座創造出噬魂蟻的生命神池的底下,就有一枚類似的神奇「道紋」。
黑影使者對他解釋過,那是用來創造生命的「生命道紋」,可惜破碎了。
生命道紋,承載著極為玄奧的生命法則,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便可以創造出新的族群。噬魂蟻族群,便是在這「生命道紋」的催動之下,配合一些能量物質創造出來的。
當日楊雲帆聽到這一段話的時候,對於青帝神主的實力,感覺到恐怖無比。
創造生命,那是他連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或許只有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現在,隨著他實力的提升,眼界的開闊,他開始明白,到了神主境界,踏過造化之門,便會擁有一些神奇的手段。
青帝神主留下的青帝印,蘊含著十分玄奧的生命法則。只要他堅持修煉,有朝一日他達到神主境界,一樣可以領悟這種玄奇的「生命道紋」。
「或許,這火焰道紋也是某個強者留下,傳承給後代子孫,讓他們領悟火焰法則的。」
楊雲帆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嗡」
恰在這時,他眼前那神秘石碑卻是閃爍了一下火焰光芒,金燦燦的,讓人感覺到眼球有一些被火焰灼燒的刺痛。
「這是」
與此同時,楊雲帆的眼前,一幕幕古樸的遠古祭祀的畫面,開始呈現出來。
他看到,那石碑之中出現了一副畫卷。
畫卷之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皇者手持象牙祝版,身穿九龍冕服,一步一叩,踏上這石碑之前巨大的祭台,隨後對著這一塊石碑,焚香叩拜,禮膜拜。
他的身後,十二名身穿鮮艷的戎裝的武士,手持長戟,為他守衛八方。
武士之後,跟隨著密密麻麻的大官吏,手捧著供奉的器具,以及牛羊牲口,嘴裡吟誦著莫名古樸的語言,蒼涼無比,似乎來自上古洪荒。
「這似乎是遠古某個皇朝祭祀這塊石碑的場景。」
「這石碑到底什麼來歷?為什麼,我隱隱感覺到,其中有著強悍無比的能量蟄伏在其中。」
楊雲帆抬起頭,看著這神秘的石碑,靜靜懸浮在虛空之中。它仿佛是一個幽深的黑洞,若不仔細查看,幾乎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這太不尋常了!
楊雲帆的神識十分強大,哪怕是一粒沙,一顆塵埃,在這個距離,都不應該瞞過他的神識。這一個石碑,足足有幾十米高,懸浮在他的眼前,他怎麼會感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