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秘書,稍安勿躁。既然來了,咱們就去看看。就當是免費看戲了。」
楊雲帆頗有興趣地看著陸神醫的排場。
豪華的奔馳商務車,專職的司機,專職的助手,甚至還有一位專人跟在後面,手裡捧著陸神醫的行醫箱,陣容之強大,就是跟電視上的明星出場相比,也是不遑多讓啊。
陸神醫的名字,楊雲帆聽說過,這還真是位明星,出過好幾本醫方面的書,在多家電視台,還開辦了一欄專門講養生的節目,人氣非常旺,聽說他本人的醫術也是非常了得,可惜沒有親眼見識過。
這世上比自己醫術強的或許有,但是絕不是眼前這個陸神醫。
楊雲帆,對自己的醫術可是自傲的很啊。
曾世傑慚愧難當,「楊醫生,今天這事都是我的錯,讓您跟著受委屈了……」
楊雲帆搖搖頭:「委屈?那倒是沒有。畢竟,這是劉書記兄弟家的奴才嘛。多少,給主人一點面子。我也是劉書記治下之民啊。嗯,良民,絕對的良民。前幾天,我還拿過見義勇為好市民獎。」
……
兩人走進大廳,張誠領著陸神醫剛進了電梯,看到兩人走過來,他非但沒有等,反而是按下了關門的鍵,「老曾啊,對不住,電梯滿員了,要不你陪楊醫生坐一下趟?」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曾世傑氣得臉都青了,姓張的,你也太欺負人了吧,老子幫你找了這麼多的醫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非但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如此奚落老子,當老子是泥捏的嗎?
不過,曾世傑看楊雲帆都沒生氣,自己作為在官場裡混了那麼久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倒是也能做到。
等電梯下來,曾世傑帶楊雲帆走了進去,他以前來過多次,也很熟悉了,直接按下18層的鍵。
18層有一間豪張會客廳,牆上是金碧輝煌的浮雕,地面是鮮紅的地毯,金黃色的真皮沙寬敞奢張,靠外的一側,是一面整體落地玻璃窗,透過它,可以俯瞰整個南江的容貌。
「老曾,楊醫生,快請坐!」
張誠坐在沙里,屁股都沒挪動一下,手指在空虛點,「要喝點什麼嗎?到這裡,千萬不要客氣!」
曾世傑沒有搭理他,招呼著楊雲帆坐下。
張誠心更加鄙視,自己剛才已經扔下了難堪,這小子不但沒有知難而退,反而是腆著臉跑了上來,看來也是沒有什麼水平啊,真要是有水平的神醫,早都拍屁股走人了,像這種主動送上門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老夫人馬上就到,幾位先稍等片刻!」從張誠的臉上,卻看不出有任何的鄙視。
坐在靠里位置上的陸神醫,倒是主動向楊雲帆打了個招呼,「聽張先生講,楊醫生是湘潭市醫術界的後起之秀,還治好過衛生局張副局長的心臟病,真是後生可畏啊!在下陸斌,今天能夠認識楊醫生這樣的青年才俊,實在是榮幸之至!」
說著,他朝助手打了個眼色,助手就拿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楊雲帆面前。
楊雲帆很客氣地收下名片,道:「不敢當!今天有陸神醫出馬,老夫人的病肯定會藥到病除,晚輩主要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
「楊醫生太謙虛了!」
幾人喝茶扯淡了幾分鐘,便有人敲了敲門,然後會客廳的門被推開,一位三十五六,穿著西裝,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子走了進來。
張誠的屁股下面,像是裝了火箭推射器,「嗖」一下就從沙上彈了起來,他幾步上前,笑聲都有些膩:「老闆,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醫生請來了嗎?」成功男士問到。
「請到了,請到了!」張誠一伸手,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從安西請來的陸神醫,陸斌先生。」
「久聞白先生大名!」
成功男士上前握手,從兜里掏出名片:「在下劉政道,家母的病,還請白先生多多用心。」
「這個請劉先生放心,白某肯定是盡力而為!」陸斌笑著收下名片。
劉政道回身看著楊雲帆,「張總,這位先生是……」
「這位是楊雲帆先生,是曾世傑請來的大夫,是星海社區醫院的醫生!」張誠急忙又作了介紹,故意提到了社區醫院醫生的事情。
果然,這名頭一出,在座的幾人,面色都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劉政道面色也是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原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聽到,仍舊掏出名片,親自遞到楊雲帆手裡,「楊醫生,辛苦你了。」
「客氣,客氣!」楊雲帆收下名片,感覺沉甸甸的,仔細一瞧,現這名片竟然還是金鑲玉,平滑的玉石板上,所有的字都是用純金鎏嵌而成,他心說這仁和集團的財力果然非凡,一張名片,都如此奢張。
劉政道又去握著曾世傑的手,道:「曾老弟,家母的事多次勞你費心,我心裡感激不盡,等曾老弟有空了,一定要給我一個感謝的機會,我請曾老弟喝酒。」
曾世傑之前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連聲說道:「劉先生太客氣了,真的是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楊雲帆一旁不由暗贊,這個劉政道,可比張誠要會做人多了,那張誠整個就是一個狗仗人勢的勢利眼,用你的時候,才想得起你,不用的時候,就將你踢在一邊。
劉政道雖然出身豪門,身上卻沒有絲毫驕橫之氣,待人謙恭,仁和集團在他的打理下,蒸蒸日上,是湘潭市首屈一指的大企業,全國聞名。
他把眾人又讓到沙里坐了,道:「本來家母要親自上門去求醫的,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考慮到她的身體不是很好,就自作主張,把幾位請了過來,如果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陸斌微微頷,道:「有劉先生的這一片孝心,令慈的病一定會很快好轉的。」
劉政道客氣地笑了笑,「幾位請稍坐,我這就去請家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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