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小牙回頭一想,自己修為不如對方,醫術肯定也不如對方!
根本不用比。自己輸定了!
她又不傻,那個大和尚明明可以輕鬆贏自己,反而拉著自己比試醫術什麼的,肯定是想偷師學藝!
這樣一想,她便有些生氣,道:「大和尚,輸了就是輸了!我姜小牙又不是輸不起的人!在門中,我年紀最小,修為最低,輸了,也沒什麼關係。你們金閣寺,難道還敢對外自稱,贏了我崑崙派嗎?」
這面子是自己丟的,姜小牙一力承當了,反正絕不累積崑崙派名聲受損!
「慚愧慚愧,貧僧那些師弟,確實不如姜小施主這般天賦異稟,修為高強。我金閣寺自然不敢說,勝過崑崙派。只是,貧僧留下幾位施主,倒不是為了耀武揚威。實在是有事情,想請幾位幫忙。」
無相和尚忙著急擺手,表示自己絕不是這個意思。
「幫忙?幫什麼忙?我們跟你又沒什麼交情,為什麼要幫你的忙?」姜小牙一聽無相和尚是因為要自己等人幫忙,才出言挽留,不知道為何,心裡特別的不爽。感覺是被完全忽視了一樣!
她知道,無相和尚說的你們,其實指的是楊雲帆!
畢竟,剛才無相和尚都說了,有兩個病人,他沒什麼把握,所以才用醫術作為藉口,說什麼比試。其實,只不過是想找人替他幫忙看病而已。說的這麼冠冕堂花。
「這這這……」無相和尚抓耳撓腮,確實想不出,自己憑什麼讓姜小牙幫忙。無親無故的,甚至之前還是敵對狀態。
想了半天,無相和尚想不出讓楊雲帆幫忙的理由,只好道:「貧僧也不知道如何挽留各位施主的好。只是,能否看在貧僧一片赤誠的份上,還請各位施主,聽一聽,那位夫人的事情。再做決定,可好?」
「你說吧。」姜小牙看了一下楊雲帆和葉輕雪的臉色,見他們都有些好奇,便直接道。
無相和尚想了一會兒,神情不由落寞下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托佛,便道:「我金閣寺地處京都區,受本地百信供奉,已有千年。我寺內僧人,每一代都以為為民眾服務而感到光榮。我十歲開始學醫,到如今二十年,雖然有了一些小名聲,可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
「等一下,會來一個大人物的夫人。那位夫人本是我金閣寺的信徒,這些年來捐助不少香油錢,幫助我金閣寺修建了一座藏經閣,廣傳佛法。只是,那位夫人前幾年出了一次車禍,差點殞命。後來幸虧佛祖保佑,性命算是救回來了。可身體也因此癱瘓了……」
「事實上,那位夫人不但對本寺有恩。對貧僧我,更有再造之恩。」
無相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托佛,繼續道:「貧僧少年時期,家中貧困,住在山區木屋之中。忘記是幾歲了,一次地震,壓塌了我家的小屋,我父母運氣不好,被岩石掩埋,沒有救回來。貧僧當時年幼,很多事情不記得了,只聽師父說,是那位夫人救了貧僧,後又送貧僧來了金閣寺。」
「沒有零食、沒有遊樂園,沒有電影,沒有父母的疼愛,陪伴貧僧一直長大的,只有經書、佛像、收音機里24小時不間斷播放的佛樂,以及寺廟裡的幾隻大烏龜。那樣的日子,著實沒有什麼意思。」
「直到有一次,那位夫人來看貧僧時,給貧僧帶來了幾本中醫經卷,貧僧被經卷之中的神奇醫術吸引,如痴如醉的看了三天。雖然身心俱乏,可貧僧卻感覺自己好像活過來了。」
「沒想到,你這大和尚,身世倒是挺可憐的。」姜小牙聽著無相和尚講訴自己的故事,不由的,有些感同身受。她也是小時候遇到事故,結果父母雙雙去世,幸好大師兄路過,就把她帶上崑崙山了。
在山上,她也一直悶悶不樂,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有什麼意義。直到大師兄奉師父命,傳授給她太乙分光劍。那劍光璀璨,劃破長空,宛如紫金長虹,她看得如痴如醉。
只記得那一天的彩霞特別的明媚。
也是那一天,她意識到,自己活過來了。
「知恩圖報,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和尚。」姜小牙不由的,把無相和尚當成了自己,聽著這故事不知道為何,心裡酸酸的,倒是很感動。心裡想著,如果她的大師兄出事了,她肯定也會跟這個無相和尚一般著急,想找人去救他!
想到這裡,姜小牙不由看向楊雲帆,道:「楊大哥,要不,你幫幫忙吧?那個什麼夫人,聽著像個好人呢。雖然我們都不喜歡倭國人,不過倭國也有好人吧。」
「嗯是啊,楊雲帆,這個夫人聽著倒是個好人。這個大和尚的身世,聽著也好悽慘。不知道為何,我有些想我爸媽了。」葉輕雪聽到無相和尚父母雙亡,也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她的父母,和楊雲帆的父母,一起出了車禍。
若是這兩家父母都在,看到他們如今這麼琴瑟和諧,該有多高興?
「嗯,聽著倒是個好人。我之前遇到邪魔的時候,借了佛爺的法力,才消滅了那邪魔,算是欠了佛爺一個人情。這位夫人,聽著倒是向佛之人,我就借花獻佛,還了佛爺那個人情吧。」
楊雲帆對著兩人點了點頭道。
事實上,他是道門弟子,一般是懶得跟佛門的人扯上關係的。而且,他對佛門坑蒙拐騙的伎倆,十分的看不上眼。
不過,說起來,當初他在郊區小鎮,遇到了天魔追殺,在佛寺之內,借了佛爺法力,才消滅了那妖魔。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佛爺降臨,但是總歸欠了佛門一點人情。
「大師,請問那一位夫人,什麼時候來?」
楊雲帆既然答應下來,便開始認真的準備治療的事情了。
「多謝施主願意留下幫忙!」無相和尚也是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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