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結弦靜靜等待了片刻,沒有等到答案,便只是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打擾了。」
日向結弦帶好面具,對著卡卡西抬抬下巴,轉身便要離去。
至於根部的大和——在白眼的視野中,他早在大蛇丸離開的時候,便迅速使用忍術逃走了,日向結弦也不想把他留在這。
以大和現在的心態,讓他繼續在團藏那出工不出力,不也挺好的嗎?
伊布利一族不敢置信,日向結弦竟然真的就放棄了和他們談判,徑直往外走去。
直到他幾乎消失在視野範圍,伊布利吾太才急忙如夢初醒般的追趕而去:「請等一下!」
日向結弦停下腳步。
伊布利吾太嘆息一聲:「我願意接受您的建議,接受您的庇護,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我也願意召集族人為您提供幫助,只是.....雪見這孩子與那些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言下之意,伊布利吾太已然將自己和其它的中年的族人都作為了交易的籌碼,不去寄希望於日向結弦真的只是發了善心。
不怕你利用,我連自己的命都給你,還有那些和我一樣的家族老人都願意成為你的籌碼。
只有那些年輕人,請您高抬貴手,就讓他們承載著伊布利一族的命運,繼續在未來去尋找希望吧。
日向結弦也懶得多做解釋,究竟如何,就讓他們自己去看吧,只是淡淡道:「就先在這等著吧,我會讓人來安排的,今天之內。」
「如果想好了要去哪裡,隨時可以離開。如果想要試著找到解除咒印、或改善血跡的方法,到時再讓人去木葉找我吧。」
日向結弦言下之意,便是將主動權交給了他們。
我不要求你們做什麼,也不會上趕著主動為你們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為無家可歸你們提供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一些基礎的生活物資,僅此而已。
若是有更進一步的需求,或者說,希望我能幫助你們的話。
就自己上門來尋求幫助吧,以應有的態度。
至於日向結弦所說的,今日之內就能給他們安排好住所,也並非虛言。
日向一族,即便是分家,也有一部分產業安置在火之國各地,畢竟大家都要吃要喝,沒有錢,光靠忍者那點薪水怎麼維持這一大家子?
分家也不能光靠宗家的臉色過日子吧?
好在忍界對錢雖然重視,卻並非特別重視,實力第一,這也讓宗家對於分家有些產業來補貼家用,並不在意。
反正需要的時候,你的錢就是我的錢嘛,一家人。
所以,一會的日向結弦只要靠著自己的身份,去附近的日向家族產業中找忍者安排一下,先給伊布利一族安頓下來,免得被大蛇丸或根部殺個回馬槍,之後再讓分家的心腹安排他們即可。
至於他們會不會離開,會不會想要自己幫忙解除血跡的隱患,咒印的難題——日向結弦可半點不著急。
日向結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洞中。
只剩下一群茫然的,不知所措的伊布利一族人呆呆站在樹洞中,方才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
夢醒了,還是不敢動。
暗部很快前來搜尋大蛇丸的蹤跡,並未過多在乎這群住在樹洞裡的『流民』,只是將其記下匯報了上去,便不再多關注,繼續追捕大蛇丸。
日向結弦去附近的城鎮找人說明了情況,以日向日差之子的身份下達了命令,負責經營生意的日向分家忍者便出發前去接應伊布利一族。
伊布利一族不可能只靠打獵過日子,為了方便補給,雖然選擇在山林中蟄居,卻也距離城鎮不會太遠。
之後的事,日向結弦就不操心了,看起來,完全沒有半點更進一步的意圖。
事實上,即便連對此始終保持冷靜觀察的卡卡西,也很難判斷日向結弦此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在趕往木葉匯報具體情況的路上,卡卡西終於還是難忍疑惑,輕聲開口詢問。
「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他和伊布利一族人的想法相同,認為日向結弦此舉並不單純。
但日向結弦卻只是幽幽一嘆:「難道,我就不能單純的是個想當個好人嗎?」
卡卡西沉默片刻,眼神多少有些認真打量的意思,過了一會,他從心底得到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地答案。
他扭過頭去,頗為不情願的,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著:「我信。」
「果然是溫柔的卡卡西前輩呢。」日向結弦輕輕笑著,不顧卡卡西因此有些彆扭嫌棄的眼神。
他目視前方,話語意有所指,平靜道:「我從不會要求任何人信賴並追隨於我,卡卡西前輩。」
「所謂的信賴、認同、並因此而產生的追隨,只是弱者們一廂情願的寄託罷了,我並不需要那些東西。」
「所以對我來說,所謂的信賴與認同,是最不值得去努力的東西。」
「我只會要求別人,看著我,注視著我,僅此而已。」
日向結弦扭頭看向卡卡西,眸子之中閃爍著讓他不敢忽視的傲氣與幾近於自負的自信。
「卡卡西前輩,我曾對鼬說過,所有生物都會本能的相信著比更卓越的存在。」
「我只需要成為最優秀的存在,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那些因我所作所為而產生勇氣與信賴的人們,便會自覺地追隨著我,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也是唯一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我又何必去為了讓他人信任我,信賴我,追隨我,而白費苦心,甚至謀劃什麼呢?」
日向結弦偏偏頭,面具下的臉,自信的淺笑著。
「你也一樣......就先盡情的質疑我,抱著永遠不會信任的我的心,去注視著我的所作所為吧。」
卡卡西呆呆地看著他,這個往日有些不著調,在他看來多少有些心思深沉的少年,此刻流露出的霸氣與狂傲,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傢伙.....
卡卡西收回了視線,心中,不得不承認。
即便是他,也在那一瞬,心中有所動搖——竟然真的想就這樣看看,看看這傢伙到底野心的盡頭,到底在哪裡了呢。
甩甩腦袋,將他震耳欲聾的聲音壓抑於心底,卡卡西冷冷道:「很遺憾,現在的我,只覺得你對於木葉而言,似乎越來越危險了。」
「是嗎?」
日向結弦語氣輕浮:「可別在火影面前胡說哦,我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卡卡西沉默片刻,仔細想來,他說的好像也沒錯。
除了他以外,誰會如此認真的思考一個五歲孩子所說的話呢?
真是可怕啊......這個傢伙。
兩人保持著沉默,回到了火影大樓。
不出意外,三代火影壓根沒有因此責怪他們,在了解了伊布利一族的血跡難堪大用之後,也認可了日向結弦的安排,並未過多探究背後的事。
這件事攤開來說,他也不光彩,根部和大蛇丸造孽,他個火影就能撇的乾淨嗎?四代可就上任一年,這事卻是在他的任期就開展的,甚至於,活體實驗這事,他也知道——只是最開始用的是自己人,但死亡率太高,他在明面上就下令終止了實驗計劃。
看起來他對團藏和大蛇丸暗自找人來實驗一無所知,但事實上.....他還是能猜到一點的。
只是三代卻並未對此展開過任何調查。
是的,他有所猜測,卻沒有因此調查甚至關注過團藏的行為。
這就是三代的行事作風。
所以,日向結弦主動接過善後工作,替他處理了伊布利一族,沒有讓他們跳出來到處宣揚木葉的不是,對於三代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但是,三代卻並沒有讓兩人閒下來的打算。
大蛇丸的叛逃看起來多多少少還是對三代有些影響,他叼著菸斗,沒有帶上兜里,稀疏的頭髮沖天而起,頗有種少見的不怒自威的氣勢。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追捕大蛇丸的事就交給其他人去做。」
三代說完之後,先是看了一眼卡卡西,又看了一眼日向結弦,不知思索著什麼,過了一會,才道:「結弦,你先出去一會。」
日向結弦自無不可,笑著點頭退了出去,而後,房間內便只剩下了卡卡西與三代。
三代叼著菸斗,笑臉盈盈:「怎麼樣?卡卡西?你的新同伴這次任務的表現如何?」
卡卡西有一種將這傢伙的惡劣表現全盤托出的衝動,但眸子盯著地面沉思了片刻,在心底不知第幾次的確認過自己內心給出的答案之後,緩緩抬起頭來後,將這次任務的來龍去脈,與日向結弦的表現,輕聲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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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額,我是卡卡西,現在在木葉,正在被一個很壞很壞的人算計,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能不能借我三百推薦票,買本親熱天堂平復一下心情,你懂我意思嗎?向你敬禮,Salute!」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