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宮殿外,高漫秋的腳下躺著一堆羅家人,或死或傷總之沒一個是站著的。
墨瑟還處於對高漫秋戰力之強的懵逼中,雖然此時已經戰鬥結束了很久。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都驚訝的回頭,緊接著如臨大敵。
只見楚涵肩抗一人朝著他們跑來,速度很急,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票的白家人,約有一百來個,各個都年輕身上能量波動明顯。
這是白家的年輕一代,也是最有前景的一代,如此多的白家人追著楚涵一人而來,顯然是楚涵在白家宮殿打不過,被人家追出來了!
這是高漫秋和墨瑟立即想到的可能,兩人已經做好了下一場大戰的準備,可怎料
「嘿!你倆來了?正好!」楚涵一見到兩人就雙眼一亮,停下腳步指揮道:「你們跟著高漫秋走,墨瑟幫我抗一下這人。」
白家一百來個年輕人連忙朝著高漫秋處集合,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聽話的樣子讓高漫秋和墨瑟都如遭雷劈。
什麼鬼?
嘛情況這是?
這時候楚涵哪還有心思具體解釋,直接把那名長老往墨瑟的背上一扔,手拎戰斧就帶頭往前沖:「都跟我走,先撤回水族!」
白家的一百來年輕人嗷嗷叫,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一個個精神振奮。
高漫秋是徹底傻了,眼看墨瑟已經一臉懵逼的跟上去,她也顧不得太多,看著架勢再不走恐怕還有更大麻煩。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從白家舊址跑回水族,又經歷了一波來自水族居民的目光洗禮,整個水族舊址都鬧哄哄,所有人都被忽然出現的這麼多白家青年嚇的不輕。
這不是敵軍嗎?
怎麼被楚涵拐回來了?
一陣安頓後,楚涵這才來到水族會議室,此時在會議室中已經坐了好幾人,魚柔女,炎良,何峰及高漫秋都在場。
「聽說你拐了一百來個白家人?」魚柔女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涵:「白晟竟然沒把你打死?」
炎良滿臉的驚異:「聽說你去闖白家了,我還沒來得及想你能不能活著回來,沒想到你這就還連拐帶騙的帶了一幫白家人出來?」
何峰則還算正經,盯著楚涵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楚涵摸了摸鼻子:「我也沒想到白晟忽然變態,到處虐殺自己族人,白家人也不都是傻子,就跟著我一起跑路了唄!」
這回答簡直跟開玩笑似得!
一群人沉默以對,面對楚涵這時不時冒出來的一處驚人之舉,實在不知該如何評價。
「對了。」忽的楚涵看向高漫秋:「我在外面看到地上死了一片人,哪來的?」
「羅家人。」高漫秋聲音平靜:「比起白家的內部分裂,貌似羅家倒是更團結。」
楚涵點點頭,隨後又問:「你怎麼還沒回高家?」
高漫秋皺眉,眼神之中閃爍著精光:「肖七算出了一絲異樣。」
楚涵眼神變了變:「我就顧著衝到白家,還沒具體問你們,大戰到底怎麼回事?肖七她還好吧?」
高漫秋苦笑,短暫的將楚涵不在時候的事情告知,緊接著嘆口氣道:「肖七心臟只剩下一半,她說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而每一次的演算都會消耗她的生命,越是頻繁的演算,就距離她的生命終結之日越近。」
聽到這番話,會議室內一陣沉默,誰也沒想到最終令他們驚訝的人會是肖七,也沒料到剛剛達成的共識,肖七卻命不久矣。
憋了半天,楚涵還是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肖七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實在是此人忽男忽女讓他分不清楚!
高漫秋嘴角抽了抽:「現在是女的,以後也是。」
「哦。」楚涵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改口道:「那她現在傷勢這麼重,怎麼不來水族療養?」
「血脈不同,水族的泉水雖然有一定的療傷功效,但卻無法治療肖七那麼嚴重的傷勢。」高漫秋解釋道:「她不能離開肖家舊址,那裡有血脈之力,能讓她吊命。」
說到這裡,楚涵也了解了事情的嚴重性,心頭感態萬千。
「剛剛說的高家異常,是怎麼回事?」何峰還沒忘記前不久的話題,有些緊張的問道。
高漫秋搖著頭:「肖七現在的能力大減,無法精確演算,只是說在楚涵出現之前,我不能回去,而高家眼下的站隊不明。」
「站隊不明?」何峰愣住:「你們三兄妹幫了回爐一脈這麼大的忙,怎還會站隊不明,難道高家還有其他嫡系有不同想法嗎?」
高家一向是最忠心的那一族,哪怕在千年前的大事件中,他們也是罪孽最輕的那一個,當下忽然被算出的異樣,實在讓何峰想不通。
難道過了千年,有什麼東西變質了嗎?
楚涵卻無所謂:「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你要走?」炎良一驚,當即起身:「我跟著你。」
楚涵擺手:「你與何峰留在陰谷,將火族的戰士們訓練起來,你的族人我也見過,各個高大兇猛卻沒有接受過系統的訓練。」
炎良瞬間無力,卻只能應下。
「我與高漫秋兩個人出動即可。」楚涵看著高漫秋道。
高漫秋心神領會,楚涵話中有話,顯然還有其他安排。
就這樣,在羅家人連高漫秋一人都還未攻破的時候,楚涵就已經不按理出牌的離開白家舊址,一百多白家青年安頓在水族舊址內,與火族的戰士們一同接受了來自何峰的訓練,狼牙魔鬼訓練就這麼從普通新人類中蔓延到了八族之中,讓整個陰陽穀都卷席起了一場變革。
回爐之門沒開,陰陽穀依舊有著最後一層限制,楚涵也不會在這個當下去找回爐舊址,就這麼一直將最後的限制放著,給了己方眾人足夠的準備時間。
而他本人,也趁著夜色與高漫秋直接離開,再次由魚柔女馭浪,從特殊的海域引向河流,一路來到了高家山脈附近。
肖七的提示讓兩人都很謹慎,沒有大張旗鼓的進入高家,而是由高漫秋帶路,朝著小道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