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所謂的「日本的王」,逆鬼至緒最終也沒有考慮什麼所以然,他本就不是那種擅長分析的人。¢£¢£,
更何況因為他那普通的出生,以至於儘管他在美國獲得了極大的聲譽,但是情報來源一直都極為匱乏,完全充當了別人手中「刀」的角色,能夠遇到巫師,那已經是運氣的結果了。
回到日本之後,就來到了梁山泊,信息更為閉塞,他連神明的存在與否都不清楚,就更不要說什麼弒神者,王之類的情報了。
但是麥克維夫特的臨時變卦,退出了任務,卻是將逆鬼至緒推向了無法下台的境地,他現在可是連一分錢的報酬都沒有啊。
清楚規矩的他自然清楚,麥克維夫特說到做到,絕不會做什麼回馬槍的事情,這次的任務就算是結束了。
陰沉著臉的逆鬼至緒扭頭就走,讓社長還以為逆鬼至緒要放棄他了。
了解事情經過的高飛,對社長解釋了一番,讓他知道危機解除,同樣不顧社長的挽留,立即離開了這裡。
總之,這次的任務絕對是虎頭蛇尾,而且一分錢都沒有賺到。幸好來這裡的機票被僱主報銷,不用到了連機票都無法支付的境地。
飛機之上,彪悍無比,臉橫傷疤的逆鬼至緒坐在頭等艙,光是那濃濃的低氣壓就讓整個頭等艙的人戰戰兢兢。
不同於之前那個飛機上空姐什麼的大驚小怪,這架飛機之上的空乘人員就大方的多了,很明顯這樣的情況她們不是首次遇到。
「客人。要食物嗎?」一位漂亮的空姐,端著滿滿當當的食物來到了逆鬼至緒的身邊。很顯然就是衝著他來的。
「都留下。」逆鬼至緒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樣子,抓過來就吃。空姐也沒有絲毫被冷遇的委屈,她可是知道對方一定是武道家,那身肌肉和傷疤無法作假。
「先生一定是武道家吧,可以請你給我來個簽名嗎?」漂亮的空姐用自己最得意的笑容對著逆鬼至緒請求道,說著掏出了一個簽名板,簡直是早有預謀。
聽到空姐的話,逆鬼至緒的臉色有些好轉,奉承的話誰都愛聽。
刷刷幾下寫出八個大字,端的字跡了得。其實武道家的字跡一項有其獨有的風格,因為有武道意志融入其中,一些人甚至可以通過那些武道大家的字跡而悟出武學,將武道家筆跡的價值推向了高峰。
「打架百段——逆鬼至緒」
如此不知廉恥的自我吹捧,不是剛出道的菜鳥,就是真正名揚江湖的大佬,逆鬼至緒看起來很明顯是後者。
儘管對於江湖不怎麼了解,空姐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賺大了。千恩萬謝的退去,另外還再次端上來滿滿的食物。讓逆鬼至緒稍減鬱悶。
「逆鬼,你回來了,那真是太好了,最近梁山泊的經濟拮据。美羽可是愁眉不展,有了你的緊急資助,總算是可以周轉得開了。」馬劍星對著逆鬼至緒高興的說道。由於資金的不足,最近可是連伙食都下降了很多。
沒想到。聽到馬劍星的話語,逆鬼至緒的臉更是黑的可怕。連頭也不會,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鶴野,逆鬼這是怎麼了?」馬劍星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悄悄的說道,一點也看不出任何的大師氣質。
「沒什麼,只不過這次的任務沒有賺到錢而已。」高飛平靜的說道,讓馬劍星吃了一驚。
「難道是出現了連逆鬼都無法對付的敵人?」馬劍星驚訝的說道,沒賺到錢,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僱主死了,任務失敗。
不過逆鬼的身邊可是有一位弒神者,出現了連弒神者都無法應對的敵人?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是,逆鬼不慎破壞了僱主的別墅,結果將報酬作為賠償返還給了僱主,可是這次的殺手又臨時退出了任務,導致一大筆賞金就那樣在眼前飛走了,所以才會一分錢都沒有賺到。」高飛大概說了一下逆鬼至緒的經歷。可以說,除了好好的吃一頓,住了兩天酒店之外,也就沒有其他收穫了。
「原來是這樣,這可真是逆鬼的風格。」了解逆鬼性情的馬劍星見怪不怪的說道,要不是這樣,他怎麼可能被人冠以脾氣古怪的性格,只不過那些了解逆鬼性情的大佬,相比起自己的性命,根本不在乎那點損失罷了。
這個世界上,武藝如此之強,還願意作為保鏢的武道家,可是極其稀少。
「話說,馬劍星,今天梁山泊怎麼還是你一個人,其他人呢?」高飛奇怪的問道,梁山泊的達人說忙的時候非常忙碌,說閒的時候每一個都閒散無比,這個時候梁山泊不是經濟緊張嗎?那怎麼不見馬劍星出去工作?
「長老一直散步還沒有回來,岬越寺去了接骨院,時雨還是不停的練習劍道,阿帕查去公園玩了,就剩下我一個人無所事事看雜誌了。」馬劍星一臉寂寞的說道,如果不是雜誌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美女,還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個孤苦老人而已,可惜是個老不羞。
高飛也知道,武道要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馬劍星性情如此,自然隨著武道的進步,還原了自己的本性。
他所有老不羞的表現,看上去沒有任何節操,但是總是留有餘地,絕對不會做出真正越線的事情,否則風林寺隼人如此強人,又豈能讓馬劍星欺負自己的孫女?
但是這種外在的表現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這就是一個武道大師,相信就是在華夏,這種情況也是少之又少,真正的大師大都是不苟言笑,神情嚴肅的樣子,了不起也就不修邊幅。這種好色爺爺的表現就實在太過了。
怪不得會遠走他鄉,在國內。這樣的性格可不是麻煩那麼簡單,要是因此壞了其他少女的名節。被處死也不為過。
來到更為現代化和開放的日本,就沒有了這個憂慮,武道的境界容不得半點的勉強,這不管對誰都好。
而且他來日本也不是真的隱居,有著監察日本形勢的使命,這點從他與中華街密切的聯繫中就可知一二。
他現在的任務是觀察高飛的一舉一動,以及對華夏的態度,一位弒神者的出現,影響太過重大。一旦日本失去掌控,那所帶來的負面效應,將波及整個華夏。
「你不是有一個中醫館嗎?怎麼不上班去了?」高飛疑惑的問道。
「中醫館現在交給我的女兒了,就是你見到的那一個,能夠這麼孝順父親,我真是好幸福啊!」馬劍星一臉感動的模樣,可是知道馬劍星性格的高飛自然清楚,這一定是將女兒作為苦力了,恐怕未免也沒有鍛煉醫術的意思。各種的考量之多,這就是中華的父母,無法從一個方面去看待。
「那我回去了。」高飛的身影在梁山泊瞬間消失,這種對於力量的掌控。讓馬劍星的臉上出現了凝重之色,僅僅是幾個月就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了影響世界的人物,就算是弒神者。這個鶴野的天賦未免也太可怕了,這對於華夏。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我回來了。」高飛出現在了庭院之中,這個時候的庭院沒有一個人。
萬里谷佑理去上學了;艾麗安娜也不在。應該去買菜了,或者是看望自己的父母去了;其他的都是魔術師,每天都要搞各種魔術研究,占用了大量時間。
中午將至,高飛去自己的老爹那裡,吃了一頓不知道是溫馨還是痛苦的午飯,那種程度的料理已經無法對他有任何的滋味。
可是如果是他自己做飯的話,恐怕又會形成厭食症的情況,這對於一個人來說,極其不利。
所以他只能忍耐,為了讓自己名義上的父親,不會有寂寞的感受,是不是應該給老爹找一個後媽了,這是他現在的考量。
吃過了午飯,高飛來到了朝宮龍斗所開設的道場,名字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實戰流道場,將空手道去掉了。
這次的聲勢較他之前來的那一次要壯大太多,空空蕩蕩的院子裡滿滿當當的人員,今天難道是星期天?高飛疑惑的想到。
「是他,那個打敗館長的傢伙!」
看到高飛的瞬間,這裡的學員就作鳥獸散,遠遠的離開了高飛的身邊,生怕這位強人對他們實施暴力。
看來他踢館所造成的廣告效應著實不錯,給這裡吸引來如此多的學員。
「我來找朝宮龍斗。」高飛淡淡的說道。
「朝宮大人一直等著你,請藤原大人跟我來。」一個全身都籠罩在了斗篷之下的人出現在了現場,正是谷本夏。
他一臉複雜的看著這個與他同齡的少年,不管是朝宮還是藤原,都讓他見識到了真正的強大。
尤其是高飛展示出來的劈掛掌優勢,讓他在接下來的修煉中一片坦途,也正是高飛,讓他意識到了劈掛掌的局限性,那是註定無法與更強武學對抗的存在。
「帶路吧。」高飛對著谷本夏說道,與朝宮龍斗相比,這個少年才是真正漆黑的存在,儘管還有著一絲光明,但隨時都準備沾染真正的鮮血,執念較之龍斗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其是現在還沒有和兼一較量過,也沒有認識到兼一的妹妹,完全的冷酷無情,與學校那溫和如水的表現,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是,藤原大人。」對於比自己強的存在,谷本夏一直都是恭敬的姿態,他是屬於那種只會認同強者的類型。
高飛走了,但是道場之中的學員卻無法安定心神,儘管道場中的破壞痕跡已經被人修補,但是那場戰鬥的神話,依然在學員中流傳。
「就是這裡,下屬告退。」谷本夏離開了這裡,他不知道朝宮龍斗和高飛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不管是什麼,都是他不能觸及的存在。
他知道些許黑暗的情報,知道那是一個如何強大的組織,他在那種組織面前,只會被碾為齏粉。
這只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屋,很自然的融入了周圍的景色,只有這種普通,才是最好的隱藏。
他可以感受到,房間之中朝宮龍斗那蛇一樣倦曲的氣息,是那麼的隱匿而又致命。
朝宮龍斗已經把握到了毒蛇氣息的精髓,這種天賦較之草薙護堂只強不弱。(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