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該得到的已經得到,高飛也就不多留了,直接返回了主世界。
現在他已經得到很多有用的東西,急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消化一下。
不過在主世界是肯定不行的,這裡對術法的壓制實在太大,並不適合他潛心修道。
「去那個世界呢?」高飛低頭沉思。
最終,他選定了《倩女幽魂》的世界,一方面是因為這個世界靈氣未散,各種山精野怪、修道之人皆有,可以和人交流一番修道心得。
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這個世界的神魔同樣已經消失不見,要不然黑山老妖不可能占據枉死城,千年蜈蚣也不可能占據朝廷,吃光那麼多朝廷命官的血肉。
空間流轉,高飛就到了一處荒郊野外,他的面前正有一座石碑,石碑上寫著三個字:郭北縣。
不同於高飛之前經歷的兩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天地間的靈氣,雖然靈氣比較微薄,但廣泛存在於天地之間,是個修道的好世界。
不過在這個世界可不能穿一身現代衣物,從空間中取出一身道袍換上,高飛頓時就多了一股仙風道骨之氣,築基期的修為不是白練的。
不過這個頭髮?高飛使了個法術,頓時就長了很多,按照電影中的模樣將頭髮盤起來,再帶上個道巾,也就是道士的帽子,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道士形象就此形成。
他這樣的裝扮主要是為了方便行走,對於什麼道什麼觀高飛並不在意,畢竟他的修真玉簡是平白得來的,香格里拉也並沒有什麼具體說到底是誰留下來的。要是真的讓他六根清淨,一心向道那才是有問題呢,修真對他來說只不過是追求長生和力量的工具而已,他可不想因為修道而失去自我。
就在高飛準備向著郭北縣行走之時,一個年輕書生在他背後出現,以他現在的目力一眼就看出了那個人就是寧采臣。
既然見到了主角,高飛也就不想獨自前行了,畢竟他對電影中的寧采臣可是相當有好感。
等到寧采臣走近,高飛立刻就上去搭訕。
「這位兄台,在下高飛,是一位剛剛下山歷練的道士,前路漫漫沒有人煙,正好我也要去郭北縣,一起搭個路吧。」
寧采臣看著這位身穿一身光彩亮麗道袍的年輕道士,再看看自己那粗布衣衫,連鞋子都開了一個破洞,只能用破布拴起來湊合著用,不由的有些自慚形穢。
高飛看著寧采臣有些郝然的面色一下子就了解了他的心態,這不奇怪,在高飛沒有發達之時見到那些出手闊綽的同學同樣是這個感覺。
「兄台不必自慚形穢,我乃修道之人,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並不看重。」這倒是真的,自從自己有了堆積如山的黃金,他就不再將錢財放在心上了。
「我觀兄台靈台清明,想必從未有過作奸犯科之事,在人間可是非常不多見。」
聽到高飛如此說,寧采臣有些不好意思,他從小苦讀聖賢書,只有讀書人的傲骨,對於作奸犯科之事是絕不觸碰的,沒想到居然被這位年輕道士一眼就看出了。
「在下寧采臣。」寧采臣說道這裡就有些說不下去了,難道說道一心苦讀結果連個秀才都沒有考中,家中父母雙亡,因為沒有衣食錢財,現在做個收賬的,以此來混口飯吃嗎?
「寧兄,我看這天象會有大雨來臨,我們還是儘快趕路尋個避雨的地方吧。」即使不用電影中的劇情,以高飛現在的修為可以清晰的知道天象變化,這並不算什麼本事。
寧采臣看著有些陰沉的天氣認同了高飛的說法,兩個人不在說話,開始埋頭快速趕路。
當他們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電影中那個用茅草搭的破舊涼亭的時候,正好趕上大雨襲來,寧采臣見狀頓時鬆了一口氣,要是被雨淋濕了賬本,他就收不上賬,到時候花光了盤纏的他連家鄉都回不去了。
「道長真是料事如神,說快下雨就下雨了。如果沒有道長,我一定早被淋到半路上了,那樣的話就糟糕了。」寧采臣對著高飛讚嘆道。
「哪裡哪裡,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高飛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要知道雖然他現在本領很高,但還是很少遇到捧場的呢。
「不過道長是出家人,怎麼說起來不是貧道施主之類的稱呼呢?」寧采臣對高飛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有些不解。
高飛立刻就怔住了,他在現代社會都習慣了,突然讓他裝一個道士,那還真是有些為難,有些漏洞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個,其實我之前不是一個道士,穿成這樣是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一點。」高飛馬上就將道士這個馬甲給丟掉了,照他對道士的不了解來看,裝一個道士簡直破漏百出,要不換個身份?
「原來是這樣啊。」寧采臣對高飛的奇怪表現有些了解了。
「寧兄,既然我裝不了道士,那我再扮個什麼身份好呢?」高飛向寧采臣問道。
「以你的形象來看,還是做一個書生好一點。」雖然高飛的道士形象確實不錯,沒想到居然是裝的。
「書生?可我現在沒有書生的衣服呀。」高飛為難道,他裝成道士也是因為自己有一身道士的衣服,這是他在神鬼世界時捎帶弄的,畢竟自己也算是一個修道之士,雖然他一直沒有將這個身份掛在身上。
「那就到了郭北縣買上一身吧,我看你的道袍作料精緻,想必也不缺那點錢。」
這倒是真的,高飛的黃金是以噸來計算的。
「高兄不知是為何裝成一個道士的,難道是得罪了什麼人出來避難的?」也不怪寧采臣這樣想,實在是高飛的道袍面料太好了一點,居然是上品綢緞製作,一看就價值不菲。如此一位公子哥居然裝成道士背井離鄉,除了得罪了什麼人,很難有其他的猜想。
「不是說了嘛,我是出來歷練的。」
「歷練?」寧采臣有些不解。
「我是修道之人,感覺自己修為還算可以,於是就出來歷練了。」高飛的這個藉口天衣無縫,一個修道之人就可以將身份不明、不知世事解釋的清清楚楚。
「修道之人?你別騙我了,這世間哪有什麼神仙妖怪!」寧采臣對高飛的說法是一點都不信的,畢竟讀書人都講究「子不語:怪力亂神」,對那些神鬼怪異都直接認為不存在的。
「是嗎?」高飛不再說話,蘭若寺發生的事情就是對寧采臣最好的證據。
兩人沉默不語之時,一陣刀兵交擊之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幾個江湖人士從旁邊閃了出來,人多勢眾、面目兇惡的幾人居然在逃跑?
當他們逃到涼亭周圍的時候,後面的人終於追上,雙方再次展開戰鬥,也許是長久的逃命讓他們身體不濟,刀劍的揮舞慢了下來,被後面的壯漢直接三下兩除二給殺的只剩下一個。
最後的一個直接扔掉了兵器跪下求饒,但後面的那個人並不放手:「大爺的錢你也敢偷!」毫不留情的將放棄戰鬥的賊人一劍斃命。
濺出的鮮血直接向身在涼亭高飛和寧采臣噴來,高飛早有預料,直接一掌揮出,猛烈的掌風將鮮血給吹飛了出去。
「好掌法。」那個殺人的漢子贊了高飛一句。
「在下夏侯劍,不知道長什麼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