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個人的姓格是由他的經歷決定的,小時候父母恩愛和睦,做為兩人愛情的結晶,孩子也一定是積極向上,內心充滿陽光,對待人和事都會先想好的一面,整個人活的輕鬆毫無壓力,雖然這種孩子有可能變得過於自信,而不容易接受失敗,可總的說來還是好的。而且無論夫妻二人結婚前是什麼經濟條件,只要兩人齊心合力,幾乎沒有過的太差的。
而相反父母大事小事都要爭吵不休,甚至大打出手。那這種家庭的孩子因為因為父母無休止的爭吵,姓格不一定就會變成什麼樣。這也是社會環境所導致,這種家庭的結合大多都是經過人介紹,相處很短的時間就結婚的,無奈教育水平和思想程度放在那,年紀到了而沒有結婚也許就會被身邊的人、甚至是父母指指點點,什麼愛情啊,合不合適啊這些人根本不會去考慮,無奈也就隨便找個一起過曰子就行了,哪來那麼多想法?結了婚過起曰子才明白原來他或者她有這麼多毛病和習慣自己受不了,久而久之的小事積累就分化的兩個人。而且因為兩個人都有私心,所以曰子也一定一天不如一天。其實吵吵鬧鬧才是夫妻的年代早已經過去了,那些通過自己相處而結合的夫妻一輩子沒紅過臉的有的是,只不過這種見識短淺的人平時是接觸不到的,沒見過所以不相信。
同理,末世中的倖存者也是一樣,開始時群體之間經歷過太多的陰險狡詐,今天為了食物分配,明天為了搶先逃命,那這個人無論末世前多麼無私寬容,也會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除非他偉大到可以為了其他人犧牲自己,不過這種人幾乎沒有,而且就算是有也都會被人利用,犧牲自己之後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如果真能成佛或者上天堂還好。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之後發現自私自利根本活不下去,然後醒悟的決定同意改變現狀去齊心協力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如果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想這麼容易就扭轉那這世界早就和平了,即使轉變了也絕對不會長久,結果還是一樣。
但群體間一開始就相互幫助愛護,那即使後加入的這個人有私心也一定會改變,因為誰都能看清到底怎麼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人的本心沒有不好的,只不過都是被生存環境所迫。
這個年頭如果還有人去強調什麼個姓,說什麼我就是我,我只做我自己,我不會因為別人而改變的這種話,那就去做一個獨行俠好了,即使你不敢去做這個獨行俠,放心你也會被趕出去,沒準那天你餓的不行隨便吃了個東西就能基因變異,武力超群,從此不愁吃喝,還能養了一群女人,在順便拯救個世界什麼的。
梁羽也不想做什麼見人就救的好人,值得救那就救,不值得就滾蛋,雖然現在沒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可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個底線,或者說是標準,這底線和標準當然不是什麼為了救苦救難,而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因為救了個值得救的人,對你和你的隊伍本身也有益處,無論這個人末世前是跨國公司的金領,還是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公司白領,在或者是一個沒上過學沒有文化的普通打工者,末世中都會有他的用武之地,現在最缺的就是人,只要能在末世前賺錢餬口,那他就一定有一技之長。那種沒有文化又有富貴糖尿病的人,第一時間就都被淘汰掉了。
適者生存適用於任何環境,只不過末世表現的更加直接一些,省去了其中無用的過程。
對於左雪的表現,除了小雪陽以外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只要還有一點人類的思維方式,那就不可能不對那女人升起憐憫之心,差別就是這個憐憫之心不能濫用。
梁羽也知道,雖然左雪對自己升起了恨意,可她能做的還太少,她也不會傻到因為這個和所有人同歸於盡,可畢竟隊伍中有了隱患,梁羽現在只是在考慮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你恨我?」梁羽並沒有回頭。
「提不上恨這麼嚴重,只是我不理解,難道現在為了自己能活著就一定要拋棄以前的所有價值觀嗎?這不只是針對你,而是對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左雪已經冷靜,心裡也知道梁羽這麼做是對的,可她就是繞不出來這個世俗怪圈。
「價值觀只是精神層面的東西,如果誰不能快速的扭轉只能說他不適合生存,我知道你......」
「我跟她說!」梁羽的話還沒完,劉凱就語氣生硬的打斷了梁羽。
所有人都知道,劉凱這是不想在拐彎抹角的上課,梁羽無奈,只好一攤手。
「首先,那女人知道用剁碎的肉去餵養孩子她就已經知道她的孩子不正常,你當時的解釋根本沒用!再有,她一定也實驗過其他的食物孩子不吃,那她餵孩子的肉是哪來的?超市那麼大,難道倖存者只有她自己?看那孩子的皮膚就知道,這半年她最少用了五個活人去餵她的孩子!你沒想過?可憐?你覺得她可憐?最後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妹妹左冰已經被張超給殺掉了!先強殲然後把她放了血綁在車後面用來吸引喪屍來殺掉我們!如果你沒在這支隊伍中,你的下場不會比她好多少!」
劉凱用激烈的話語直接衝擊著左雪的心臟,付勇當時也在場,本想就這麼隱瞞下去,可聽到劉凱後面的話就知道他要說出來,想起身阻攔,可已經來不及。
「什......什麼?!」左雪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
「這就是我當時為什麼要燒死他的原因!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見難過下去,可你現在太過嬌嫩了!必須要用現實來驚醒你!讓你知道你看見的、你感覺的都是多麼天真!多麼幼稚!想活著就接受!接受不了就自己了斷吧!免得遭這份罪了!」劉凱一口氣說完,整理了一下被付勇拉扯的衣服之後就坐了下去,也不在理會左雪。
左雪被劉凱犀利而又現實的話說的無言以對,整個人都懵在那裡,沒有因為知道結果而痛哭,也沒有為劉凱的直接而憤恨。只是呆滯的站在那裡。
劉凱的話同樣震驚了在場的其他人,原來自己以為的那個狠辣的劉凱,卻是這麼鐵漢柔情。
不過沒有人去安慰左雪,這一關她過來了,也就成長了,過不來......那就當成一個鄰家小妹去照顧吧。
同樣反省的不僅是左雪,於麗、老汪、老劉、和幾個德國人都在想著什麼,車廂內頓時安靜了,這種氣氛只有病毒剛爆發時才存在過,現在又經歷過了一次,不過這次卻是經歷過的回想,這和最開始的沉悶有本質的區別,那時候的一行人難過、迷茫的思想因素占了大半,而現在卻是在考慮把姓格中無用的東西暫時放下,這是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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