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再說忻州城這邊,&bsp&bsp經過年前那一災後,整個知府府可謂是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自雲氏被親侄接回澤州後,府里算是徹底空了,&bsp&bsp不說主子們了,就連下人們的一日三餐都成了問題。
姚續差使的管家那是跑死了三匹馬,也才將將在第三日午後帶著從瀘州收來的鋪銀莊糧回到府中。
沒銀子的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呢,姚續這人雖與皇帝這個外甥不甚親近,&bsp&bsp但仗著天高皇帝遠,時不時給下面的地方官員暗暗擺黑臉。
下面的人顧忌他沾著皇親,有苦難言,只能月月大批銀子孝敬著。
巧的是,宋琬去搬銀子的前一天,&bsp&bsp正好是下面官員當月孝敬銀子的日子。
結果就是姚續還沒摸到熱乎的,全被宋琬趕了個巧。
這下姚續一下沒銀子使,&bsp&bsp自然是想到了底下這些乖巧聽話的地方官,&bsp&bsp美名其曰說是借,不過什麼時候還就得看他心情了。
本來姚續以為這事會很順暢,&bsp&bsp畢竟他借的也不多,只需兩天的府銀嚼頭。
可他忘了,下面那些官員也是有一大家子要養的,&bsp&bsp再加上剛剛送了一批銀子給他,哪裡還有多餘的。
姚續早上派人去各官員家中的人
,&bsp&bsp直到晚間才策馬趕回來。
幾個人手中荷包里裝的碎銀一共加起來不過二百兩。
二百兩看著挺多,&bsp&bsp都夠鄉間百姓過一輩子富裕生活,&bsp&bsp可堂堂一個知府府哪裡夠。
不說府中上百餘的小廝丫鬟,&bsp&bsp就單是後院裡的妾也有十幾二十,&bsp&bsp妾還有子女等等。
仔細算算,&bsp&bsp這二百兩發個月銀都還差不少。
聽說姚續拿到那幾袋碎銀子的時候,臉都快要崩裂成碎石頭了。
喬裝打扮成黑臉少年的宋琬坐在餛飩攤前,聽著賣餛飩的張婆子與旁邊雜貨店的李大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城內八卦。
在吃完第三碗餛飩後,宋琬依舊沒有看到宋七幾人的身影,看來還是訓練得不夠,她路上設下的陷阱看來是夠他們幾個好一番研究折騰的了。
於是宋琬想了想,決定留下繼續聽,順便又讓張婆子的老實兒媳再給自己煮兩碗餛飩,慢慢吃。
張婆子等人喝了一碗白水後又開始了。
聽聞那二百兩後來被交給臨時拿了掌家權的玉姨娘,結果晚間才要來的銀子,府里一頓飯用過,就一個銅板子不剩了。
那玉姨娘是個眼皮子淺且腦子裡半點聰明勁都沒有的人,底下採買購置米麵菜肉的下人們習慣了欺上瞞下,一頓晚飯賺足了油水。
當天晚上姚續還不知道銀子已經全花光了,他坐上飯桌,瞧著一桌子沒有往日奢華但也算精緻的菜點,當場對玉姨娘和顏悅色了幾分,誇她持家有道。
本就惶恐害怕的玉姨娘一聽姚續這麼夸自己,更加不敢將真相告訴對方了,只能滿心忐忑地盤算到底從哪裡補救為好。
就在姚續以為一切都要朝好的方向發展後,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被告知玉姨娘欲攜款逃跑,最終被府里的暗衛在其出後院偏門前攔下。
姚續聽了這個消息,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到底是怎麼了,府中的這些姨娘不是給自己帶綠帽子就是想跑,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因為玉姨娘的不堪管家,府里又陷入了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昨日晚上還是銀芽雞絲煨的粥,今天早上就只剩下一碗能當銅鏡照的寡淡清水粥,用來下粥的小菜也只有一碗咸蘿蔔乾,還是府中一忠心管事讓自家婆娘從家裡勻出來給主子們救救急的。
簡直過得還不如外頭的平民百姓。
姚續氣得想掀了餐桌,還是一旁的管事腦子轉得快,拐著彎委婉提醒,說府里的米已經不多了。
弄得他心底那股氣生生停在了半截,上不上下不下,最後還真昏迷吐了血。
短暫昏迷醒來後,姚續乾脆利落拿走玉姨娘手裡的管家權,並讓人按著打了二十大板。
這些都是雜貨鋪李大娘聽她那個遠方表叔的姑婆她二女兒夫家同父異母小姑子在知府老爺府里做掃灑活計的外甥女說的。
宋琬聽到這,嘆氣搖頭,府邸都被搬空了,哪裡還有什麼管家權,這不就是後世的光杆司令嘛。
她就說,「新上任」的庶長子又沒給他這個親爹戴綠帽子,幹嘛突然被發配到黔地,去幹著殺人的勾當。
弄了半天,是被自己的蠢娘連累。
在餛飩鋪子用完六碗餛飩,宋琬在張婆子殷勤的注視下,板著小臉,扶著腰離開。
都怪聽得太入迷,都吃撐了。
因著玉姨娘管家不擅的事,姚續將那個從她肚皮里生出來的庶子一併遷怒了。
不是喜歡顯擺,喜歡掌權嘛,他今日都給了。
後續就是宋琬從顧燕急那裡聽到的,姚續私底下派出自己如今的庶長子以及一干心腹暗衛,出發黔地,秘密處理掉他們兩家人。
出發的日子就是今天,宋琬從餛飩鋪離開後,直接出了城,在城外等著他們。
不是她不想在城裡來個瓮中捉鱉,實在是忻州城內頗繁華,食肆鋪子五花八門,她怕自己逛著逛著就忘了正事。
而且最主要的是除了一條主道,其他巷子街道她都還沒認全。
宋琬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棵樹杈上,大冬天的也沒什麼綠葉遮擋,只要是沒瞎,准能老遠就瞧見她。
姚續這位新的庶長子名喚姚立洝,或許是有前面那個浪蕩好色的做對比,姚立洝在忻州城的名聲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慣是個會裝的,明明是極其自私自利沒有親緣心的性格,硬生生被他演出一副與家中姊妹友愛十足的好兄長。
此刻被派去黔地,他內心是不太願意的,因此他早已在心中把自己那個不成器的親娘嫌棄了個遍。
就算宋顧兩家如今已不堪一擊,可此去終究還是有危險,他一個只學過幾天強身健體招式的公子哥,哪裡經得住這樣折騰。
幸好爹還顧及了點父子情面,派給他的暗衛都是府里最頂尖的幾個。
一路暗惱後,姚立洝逐漸穩定好心緒,望著荒無人煙的道路,他竟隱隱開始期待自己完成父親所指派的任務後,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比如過繼給已逝無子的元配大夫人做兒子,那樣他就可以算是正經嫡子了。
姚立洝騎著馬,越想越覺得可能,忍不住開始暢想起來。
殊不知他的好日子已經在倒計時了。
在對方距離自己所在的小陡坡不足五百米時,宋琬突然改變了先前直接解決的主意。
宋七那幾個這次肯定是要輸的徹底,可下次再出來實戰,姚續總不可能每次都趕巧派人出來。
這幾個人不廢物利用幾次,簡直太浪費了。
就在宋七幾個人還在研究宋琬一路故意留下來的「敵人」痕跡時,宋琬已經大咧咧地從小陡坡背面的大樹上跳下來。
姚立洝帶著暗衛就停在五米外的路道上。
對於突然出現在路中間的少年,姚立洝心頭一凜,他快速瞥向圍著自己的幾個暗衛,從他們的眼裡,他看到了震驚與警惕。
暗衛們的反應也就代表,眼前的少年不好對付。
能在姚續府上做了這麼多年暗衛,李虎幾人可都是有真本事,無論的隱藏聲息亦或是暗殺與偵察手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如今這突然出現的少年卻讓他們一路上毫無察覺。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或者說是什麼開始跟著他們幾個。
他是哪方的人,有何目的。
姚立洝與幾個暗衛極其默契,都想到了一塊。
宋琬手裡執著的還是之前做的簡易繩鞭,表面上看起來都已經破破爛爛了,不過勝在她做得結實,用起來仍舊順手。
她揚起一鞭塵土,直嚇得幾人的馬哀聲嚎叫,姚立洝一個不察,差點從馬背上跌落到地上。
還是離他最近的李虎用劍柄扶了他一把,才不至於難堪。
李虎幫姚立洝穩住身形,便立即朝宋琬拱手問道「敢問閣下攔在此處,如果只是需要錢財,大家倒是可以商量。」
宋琬聽了,眸子微亮,面上卻裝作不在乎,反問道,「你們有多少銀子?」
李虎與姚立洝對視了一眼,隨後回,「閣下若只是缺上百兩,我等倒可以仗義相助。」
事實上,這一趟任務,姚續撥了一百二十五兩銀子給兄弟五個平分。
不過這只是他身上的,至於府中的這位大少爺身上有多少,李虎就不得而知了。
李虎面無表情,內心卻開始暗暗思忖,方才提到銀子的時候,他沒有錯過少年眼裡一閃而過的亮光,如果真的只是圖錢,反而不會很嚴重。
說起來,宋琬還沒幹過當人面搶銀子的活,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哪句台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李虎身上的銀子已經全在自己手上了。
宋琬低頭瞥了一眼手裡的銀票和碎銀眨了眨眼,她剛剛就是沒控制住,習慣用鞭子掃來掃去,一不小心就鑽進人銀袋裡去了。
李虎表情變化不明顯,可姚立洝那個臉難看的啊,這可是他前不久才從朋友那要來的賬,因為有上次被搬空的教訓,這五百兩他怎麼著都不敢離身,生怕那些賊人不滿足,殺一個回馬槍。
結果就這麼被眼前這個小賊占了去,姚立洝豈能不氣。
哪怕對方厲害又如何,憑人數上,他就勝了不知道幾籌。
「把銀票還回來!」姚立洝厲聲。
李虎想阻止「公子——」卻被打斷。
「你們姚家的銀子都是屬於我的,你想讓我還給誰?」宋琬把銀票和碎銀子都塞進空荷包里去。
這一趟出來才賺了六百二十五兩,真是虧大發了,這也讓她更堅定要把這個幾人帶回去反覆使用,好歹要用完一面牆銀子的價值,才不枉她此行。
「什麼叫我們姚家的銀子都是你的!你到底去誰?」姚立洝跨坐在馬上,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懷疑。
「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就忘了啊?」宋琬搖頭表示嫌棄,「你那個便宜爹書房裡的金子銀子是真多,讓我們幾個人搬了快兩個時辰。」
姚立洝震驚「你竟然就是那個賊!」
宋琬承認得很爽快,「銀子是我拿的。」
「我父親乃是朝廷正四品官員,當今太后更是出自姚家,你只要把銀子悉數奉還,我可以在父親和太后面前幫你這個小賊求個情,免了你的死罪!」
姚立洝心底有些高興地想,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如果他把府里被盜的金銀財寶都拿回來,父親一定會真正重用自己。
宋琬覺得這個人還不如他那個渣男父親呢,怎麼一代生得比一代蠢。
李虎習慣了觀察人臉色,眼見著少年耐心漸失,他暗道不好,迅速給其餘幾個暗衛使眼色,讓他們乘其不備帶姚立洝回忻州。
不管他看不看得上姚立洝這個人,他始終都是主家的少爺,況且姚續讓他們此行帶著姚立洝不過是想單純讓他吃吃苦,擔驚受怕幾天,並沒有真想真正置這個兒子於死地。
可他們再快也快不過宋琬手中的鞭子。
不過眨眼間,幾人就被牢牢「釘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沒內力護身的姚立洝更是被摔了個眼冒金星,腹里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吐。
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幕,李虎心中也不免生了懼意,此少年的功力居然已經到了可以隔空點穴且不藉助任何外物的地步!
這等手法,想當年他混江湖時從未聽聞和遇到過。
而且他隱隱感覺少年練的點穴與他們的似乎還有很大不同。
宋琬一路來到忻州,不是靠輕功就是坐路上碰到的騾車驢車,很便宜,花幾個銅板就行。
這會兒回去倒是可以騎馬了,七個人六匹馬,宋琬把最好的那頭牽到自己身邊,讓多出來的姚立洝去和李虎擠一匹。
姚立洝倒想抗議,不過不管用,宋琬直接封了他那張嘴。
宋琬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又乾淨,又用精神力控制其他幾匹馬,讓它們乖乖跟著自己。
李虎驚訝她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馭馬之術,如果有機會把他獻給主子,那麼……
沒等他深想,就聽見宋琬兇巴巴道,「別想東想西!還是想想落到我手裡,該怎麼活。」
李虎自以為窺得一二,頗自信道,「閣下既然沒有當場了解我等,怕是已經決定不動手了。」
宋琬似疑惑口氣『哦』了一聲,她回頭垂眸看向橫趴在馬背上的男人,笑得一臉天真,說出的話確讓人不寒而慄,「可你怎麼就確定活著比死了好呢?」
如今雖仍是冬寒之日,可荒外視野開闊,
天氣又難得晴朗,沿路的風一陣溫涼。
李虎聽了宋琬說的話,整個人像是突然掉進寒冬臘月的冰窖里去,張了張嘴,卻再無法開口。
他有預感,此去黔地,再想回忻州,難了。
宋琬帶著人和馬一路疾馳往黔地趕,心裡想著興許還能趕上晚飯。
出來這一趟,除了早上餛飩鋪的幾碗餛飩,她中午就吃了幾個冷掉的燒餅,和家比起來差太多了。
宋琬想早點回去,想吃戚氏新發明的土豆絲餡包子。
這種出來賺錢的活太累人了,回去的一路上宋琬都在想,得晚點把宋七他們幾個培養出來。
這樣她以後就可以躺著收糧數錢還有吃了。
顧燕急惦念著要給宋琬做一條襯手的鞭子,他尋遍了各種皮料,都不甚滿意。
最後還是蔣震和他提了一嘴,說是他第一次把那五千人送進大東村的後山時,遇到過一條金色蟒,那金色蟒還毒死了他們五個兄弟。
金色蟒的皮刀劍不入,倒是做鞭子的好料子,只可惜那時候沒能逮住,讓它逃遁了。
不過藏在山裡的兵後來再也沒遇到過,蔣震估計是被其他猛獸吃了。
顧燕急覺得有一線希望自己都要去試試,於是在宋琬帶著宋七幾人出門實戰演練的同時,他也帶著顧文顧武進了深山密林,去尋金色蟒。
不知是不是他運氣好,居然還真給他碰上了,對方在冬眠,倒給了他可乘之機。
為了不破壞那一整張皮,顧燕急硬是靠著近身搏鬥,用匕首分別插進蛇眼,然後用繩分別綁著金色蟒的頭、腹和尾段,交叉勒緊,另一頭系在樹上。
顧燕急借著金色蟒掙扎的間歇,屏息凝神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匕首從其頭部利落撬開那層皮,一路到七寸。
緊接著他一個運力,偌大一條金色蟒豁然倒地,刀劍不入的蛇皮也被徹底扒了下來。
顧文顧武喘著粗氣,狠狠鬆了一口,實在是過程太兇險,而且他們聽蔣震說過,此蛇毒性猛烈目前還沒有解藥,被咬後都是立即殞命。
若是主子一個不小心中招,那就完了。
還好一切有驚無險。
原材料有了,顧燕急卻不急著做,他讓顧文顧武把金色蟒皮妥帖收好,等他回來。
顧文顧武也沒問他要去哪,因為也不用問就能猜到,肯定又是要去找宋姑娘。
宋琬是在趕了五十里路後和顧燕急遇上的,讓她意外的是,他身後居然跟著宋七他們幾個。
幾個人喪著一張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也不知道他們又是在哪條道上遇到的。
離近之後,宋琬才發現顧燕急身上的血,以為他又受傷了,於是連忙問道,「你傷哪了?怎麼這麼多血?」
「不是我的血,我晌午去了一趟後山。」顧燕急沒說自己具體是去做什麼。
好在宋琬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她用精神力一掃,沒發現他身上有傷口,就以為他是沾上的兔子野雞等野物的血。
「哦哦。」宋琬不在意應聲,她看向宋七幾個,有模有樣地嘆起氣來,「你們輸了哦。」
宋七一臉菜色,原來大小姐真的要比他們強上很多,一點都沒有誇大說假。
他們比起大小姐,確實是一種累贅。
兩隊明明是同一時間出城,可等他們五個駛出二十里地後卻開始接二連三遇到宋琬提前設下的陷阱。
他們還是騎馬急行,大小姐就只選擇坐一段路騾車,然後跑一段路,仍比他們先到不說,甚至還可以設下一系列隱秘陷阱。
宋七不敢想,大小姐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等他們終於擺脫陷進後,再往忻州去,已經來不及了,如果走大道,只會和姚續派來的人當面撞上。
作為曾經的暗衛頭子宋一當即決定迂迴包剿,結果一不小心又掉進宋琬設的陣法里大半天找不到出口,直至遇見顧燕急。
宋七覺得自己如今作為大小姐的貼身護衛,卻被未來姑爺救了,臉上有些臊得慌。
宋五倒是沒有其餘幾個萎靡,他看向宋琬時,眸子要比其他人亮。
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武痴病又犯了,想拜大小姐為師,讓自己變得更厲害。
宋琬把馱著人的幾匹馬往宋七等人面前拽了拽道,「喏,這就是姚續派來的人,不過這次就只有幾百兩,比起上次虧大了,所以我決定把他們帶回去,幫狗娃娘種土豆去。」
馬背上的李虎……想了一路自己有可能的結局,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姚立洝瞧見安然無恙的顧燕急,頓時瞪大眼睛嗚來嗚去。
顧燕急居然沒死!居然沒死!居然還好好活……
宋琬被他嗚煩了,一鞭子甩過去,語氣兇悍道「閉嘴!」
被抽暈過去的姚立洝徹底安靜了。
宋七默默咽了咽口水,他忽然覺得大小姐對他們挺好的。
凶完姚立洝,宋琬腦海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她殷切地望向顧燕急問,「這個姚續是襄王的小舅子,那是不是代表襄王還有一個大舅和二舅啊。」
顧燕急盯著她的眸,心思稍一轉,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唇角情不自禁上揚,他含笑解釋,「襄王另外兩個舅父,一個在朝為官,一個駐守東臨關。」
宋琬不管這些,她只知道,大舅二舅也都是舅,她不能厚此薄彼。
。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