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蔚含憤之下,挾勢而來,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哪裡有絲毫留手?
那一把竹劍化為一道道翠綠色的劍芒,瘋狂的卷向弓路。 .『.
弓路則是一路被動奔逃,有心想偶爾還擊一次,旋即會引來澄蔚更為兇殘的壓制。
「哐,哐,哐!」
數百丈長的竹劍數次斬在陌刀上,出震天的脆響。
弓路一邊後退,一邊手忙腳亂的擋了數十劍後,終於露出了一個嚴重的破綻。
澄蔚雙目中精光一閃,抓住這個破綻,一劍已斬向弓路。
「嗡嗡嗡……」
弓路看到避無可避,渾身上下的金光大盛,他要憑軒轅荒體硬扛過這一擊。
可澄蔚的那把看起來輕飄飄的竹劍斬在他身上後,弓路才覺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噗嗤!」
那柄竹劍爆出犀利的切割之力,弓路體表的金光如被摧枯拉朽一般破碎,他只感覺到右臂一涼,那隻長達數百丈許的巨大手臂頓時被切斷。
這手臂被切斷後,蘊藏其中的荒神之力也迅開始逸散,巨大的手臂迅縮小,不知道飛到哪個角落去了。
「我認輸!認輸了!」弓路大聲叫道。
他將陌刀丟棄,「轟隆」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上,頓時在荒地上跪出了兩個大坑。
再不認輸,他的下場恐怕就和尚龍一樣,要被澄蔚斬殺了。
即使弓路認輸了,澄蔚依舊沒有手下留情。
狂怒之下的澄蔚一心想著殺人,可眼看這一劍就要當頭斬下去,可長劍斬到一半,竟是再也動彈不得……
刁遠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身後,已和澄蔚一般大小,刁遠的兩隻手指輕輕夾住了這柄竹劍。
「回來吧,他認輸了,你已經贏了,」刁遠淡淡的說道。
雖然擂台之上,生死不計,可弓路已經跪地認輸。
若是澄蔚再取走他的性命,畢竟引來軒轅一族的反彈,這不是蚩尤族願意看見的。
出之前,紫玉也得到了父親符二的授命。
儘量不要與軒轅一族生衝突,即使是輸了,也沒關係。
在那群流放者們眼中,天南骨塔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羅征。
畢竟羅征知曉離開這個監獄的辦法……
這次讓羅征隨同紫玉出來,不過是為了讓羅征有一番歷練而已。
澄蔚漸漸地冷靜下來,朝著瑟瑟抖的弓路冷哼一聲,「算你運氣好!」
隨即他才隨同刁遠退了回去,而弓路也將自己的斷臂找了回來,灰溜溜的回到軒轅一族那一方。
第三戰,澄蔚完勝。
蚩尤族依靠著澄蔚,終於找回了一些顏面。
而軒轅一族這邊的人,臉上盡皆流露出謹慎之色。
「那澄蔚的實力,果然不一般,」軒轅族的一名黑臉長老說道。
另外一名長老臉上微微有些疑惑,「這澄蔚的實力固然是不錯,但在萬古荒原上,他也無法以一敵三,就算他真的勝過了雲昂,桐文和戊碩三人,也不可能將他們三人全數擊殺,不至於一個都回不來……」
「應該還有一些其他的隱情,只是我們不知道,」黑臉長老皺眉說道。
姬麋淡淡一笑,「不管是有隱情,還是真有實力,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夏雲,你出戰,若是夏雲敗了,夏峰出戰。」
夏雲夏峰兩兄妹在軒轅族中,是除了仙澤之外的二三號人物。
在仙澤沒有崛起之前,夏雲和夏峰一直是軒轅族內重點培養的對象,只是仙澤橫空出世,光芒太過遙遠,反而遮蔽了這對兄妹的光芒。
在姬麋眼中,只要有仙澤在這裡坐鎮,軒轅族根本沒有後顧之憂。
天南骨塔,他們軒轅一族要定了!
「是,大長老!」
那綠衣女子向姬麋行了一禮,她就是姬麋口中的夏雲。
「雲兒,要小心,」在夏雲的身後,哥哥夏峰叮囑道。
弓路面對澄蔚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讓夏峰有些緊張,他怕自己的妹妹有什麼閃失。
「雲兒知道的,」夏雲莞爾一笑。
「要是不敵,直接認輸,」夏峰又補充了一句。
「嗤……」
旁邊仍然賴在地上睡覺的仙澤,忍不住笑了起來,「夏峰,你也太孬種了吧?還沒開打就想著認輸?」
「關你屁事?」夏峰冷冷的回應道。
軒轅族中許多人都不喜歡仙澤,奈何這傢伙太過妖孽,大家都讓著仙澤。
不過夏峰對仙澤從來都不假以顏色。
仙澤倒是不生氣,只是嘿嘿笑了兩聲,「希望最後不要求著我救場,」說罷他翻了個身,繼續賴在地上。
第四戰,澄蔚繼續出戰。
這三個月來,澄蔚在納荒洞中修為精進的不少,但比起卯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嚴格來說,他比之弓路要厲害一些,可真實的差距絕對沒有那一戰中那麼大,只是弓路自己亂了陣腳,才會毫無招架之力……
而夏雲的實力,遠比弓路強悍。
她面對澄蔚瘋狂的攻擊,一邊有序的後退,一邊穩紮穩打,毫無慌亂之色。
等到澄蔚的那股拼命的銳氣耗盡後,夏雲便掌控了主動,漸漸占據了上風,她手中一柄純黑色的細劍,如無骨靈蛇一般,形成了一道囚籠,將澄蔚牢牢地困在其中。
而澄蔚如同困獸一般,無論他如何拼命,都無法從中脫出。
「澄蔚兄要敗了,他不是那綠衣女子的對手,」羅征凝目看著兩個巨人廝殺,淡淡的說道。
「這個夏雲,竟然這麼厲害……」卯雪那雙大眼睛眨巴著說道。
紫玉,刁遠,杞昶看到夏雲展現出的實力,臉色也不太好看。
他們沒想到軒轅族年輕一輩的荒神,成長的竟是如此之快!
按照出戰的順序,這夏雲應該不是最強的,可展現出來的實力已與澄蔚拉開了距離。
即使是卯雪也未必能將她拿下,何況軒轅族後面還有兩人,我蚩尤族只能指望羅征了麼?
紫玉心中思忖著,默默地看了旁邊的羅征一眼,正在這時候,刁遠和杞昶的目光也交匯而來,大約幾位長老心中都是一般心思,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